willigtolive (第3/4页)

  「我以为只有一次你不会满足。」在菲艾重新拿起餐盘时凯特琳意有所指地说，罕见的、在那场大战过後菲艾第一次脸红了。

    「如果让你父亲看到我在跟伤患接吻他可能会杀了我，我想被吉拉曼恩家的人用狙击枪指着两次就够了，这不是在集邮亲Ai的。」菲艾回了一句同样调皮的话。

    凯特琳看起来想忍住不要大笑出来，毕竟现在她的肚子不适合让她笑得人仰马翻，菲艾看着她憋笑的痛苦表情表示抱歉。

    「快去快回，别让我等太久。」菲艾感觉得出来自从凯特醒後对她的依赖感更重了，或许是因为受伤，也或许是因为她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这两个无不在提醒她需要振作起来，她还有重要的人要守护。

    於是她微微一笑「你眨个眼我就回来了。」接着她迅速地拉开房门往楼下冲，希望不会吵到吉拉曼恩先生。

    当菲艾在清晨醒来时第一时间把视线投到凯特琳身上，昨晚她原本是要和前一晚一样睡在椅子上的，她睡觉姿势不太安分，凯特琳又伤得很重，加上凯特的父亲似乎也不同意。但凯特琳不但用某种办法说服父亲妥协，还威胁她如果不陪自己休息她明天就不吃那些糊状物了，菲艾只好半推半就的被拉ShAnG。至於做事一向成熟的凯特琳为什麽突然变得这麽幼稚，菲艾心里也猜了七七八八。

    在她轻轻坐起身後没有马上下床，而是继续端详着Ai人平静的睡颜，这段时间她会一直希望凯特琳多休息，除了她需要大量的睡眠来恢复，还有自己只要想到醒着时凯特琳的伤会带给她多大的不适，她就难以平静。

    因为她坚强，所以自己心疼。

    菲艾移开视线後又r0u了r0u额角，会这麽早醒不是偶然，在睡梦中她总会看见好多人，吉茵珂丝、范德尔、洛里斯、伊莎......连讨人厌的安蓓萨和麦迪都会在梦里参上一脚，昨晚凯特琳把麦迪背叛的事都和她说了，她不敢想像如果当时梅尔不在凯特琳身边事情会变成怎样，她要哀悼的人又多了一个。这也是她不愿意和凯特琳睡在一起的另一个原因，她的Ai人现在需要静养，而不是有人在她身边痛苦的SHeNY1N。

    她看了看窗外的景sE，在上城的这段时间里她学会用天sE去判断约略的时间，而不是观察人们什麽时候开始走向酒馆和妓院，又是什麽时候离开。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她希望身旁的人能安睡到那个时候。至於她自己则决定到处转转，免得那些糟糕的情绪又影响到凯特琳。

    她留下一张纸条，为了避免惊动到凯特琳的父亲，她选择从窗户钻出去，但离开时她没有注意到纸条被窗口吹进来的风卷到床底下。

    菲艾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她正在用全新的角度去理解并接纳这个凯特琳长大的地方。不同於小时候的桀骜、刚被凯特琳从监狱里带出来时的防备，她试着不以全然的陌生和敌意去了解上城，这里是曾经给予她歧视和排斥的地方，但也是她的Ai人成长的地方。

    经历了一场大战的皮尔托福市容b起底城还是好了不少，但城市里的居民多多少少都带着伤痛。有些人的家和财产在诺克萨斯军队进攻时遭到破坏，有些人则是在响应战争的同时失去生命，留下悲痛无助的家人。

    菲艾上街时天sE还是昏暗的灰蓝，凭着路灯的照S她还能勉强看清楚城市里被破坏的惨状，街上的烟硝味还没散尽，这个时间已经有居民自发组成的队伍开始清理和打扫街道。她还记得那天从海克斯飞门赶到吉拉曼恩家时路上的惨况，宛如世界末日，事实上原本最糟的情况或许也和末日相差无几，即使如此在这短短两天内，这座城市已经开始癒合、修补。

    她慢慢走到战况最为惨烈的地方，也就是海克斯飞门下面的平台、凯特琳受伤的地方。残留的味道即使是她都觉得头脑发晕，望着尚未被清理乾净的血迹她不禁想着这里面又有多少是凯特琳的，想到这里她就浑身发颤，断裂的武器残骸和地上打斗留下的纹路无不昭示着战况之凶险。

    「菲艾？」熟悉的脚步声从身旁传来，梅尔身上仍披着一件白sE的斗篷，梅尔深sE的眼眸里藏着哀戚，但她掩饰的很好。

    菲艾抬起头直视她，原本想先打个招呼，话还没说出口却变成了「谢谢，凯特琳，你救了她。」即使是下层出生的五岁小孩都b现在的她还会道谢，但梅尔似乎也不在意。

    「她也救了我，这算不上什麽，杰西、凯特琳、你、吉茵珂丝和参与这场厮杀的所有人都缺一不可。我们之所以胜利，除了幸运，还有团结。」梅尔低下头检视着地上的痕迹，语调轻缓地说「很好笑吧，我与生俱来的能力是守护，却守不住和我血脉相连的那个人。」

    菲艾陷入沉默，她并不擅长安慰，或表达惋惜之情，那是在她成长的环境下极度缺少的。

    「你接下来......打算怎麽做。」在梅尔的情绪看起来好转过後菲艾才终於敢开口问。

    「我吗？」梅尔伸手m0向自己的x口，那边不知何时多出一条看似沉重的项链「当你杀掉狼王後，你就成了新的狼王，我想是这样吧。」

    菲艾对此也只能把手放到她的肩上拍了拍，用直接的方式表达支持和祝福「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

    梅尔笑了笑「别担心我，我现在手下可有一整支的诺克萨斯舰队呢。」

    菲艾知道她这也是在鼓励自己向前看，珍惜自己还拥有的，这种默契无须多言，两人在交换了一个眼神後就分开了。梅尔似乎更坚定了回诺克萨斯的决心，即使带着伤疤，菲艾则是在漫天的迷雾里找到了一丝方向，和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另一边醒来找不到菲艾的凯特琳状况就没有这麽好了。

    在菲艾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外面徘徊太久，该回去查看凯特琳状况时天sE已经亮了，她甚至不需要冲到最快的速度心跳就开始狂飙。拜托，来个人告诉她凯特还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熟睡。

    显然生命会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何谓事与愿违，当她小心翼翼地翻进凯特琳的房间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争执到面sE僵y的凯特琳和她的父亲。

    「看来皮尔托福的大英雄凯旋回归了。」凯特琳的父亲冷哼一声，但在凯特的眼神示意下还是默默退出房门。

    菲艾看着穿着正装的凯特琳，一脸惊恐「你原本打算出门？」

    「你去哪了？」这是第一次凯特琳直接无视她的问题，即使冷峻美丽的容颜现在有一大半都被绷带包着，菲艾也看的出她很生气。

    「我睡不着，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又不想吵醒你就到街上走走。为什麽你打算出门？我不是留了纸条吗？」菲艾顶着她不善的目光扶她到床上坐下，一边替她脱下外出用的大衣。

    「我没有看到任何类似的东西，我只看到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的床位。」听到她的语调菲艾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