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 (第1/2页)

    在我看来，孔雀多少有点奇怪。有次我和莉莉、金雀花以及一名新奴隶窝在卧房里打惠斯特。我狐疑地冒出一句：“孔雀是不是喜欢我？”

    金雀花笑岔了气。我说：“你随便笑笑就可以，不用这么着急。”

    莉莉说：“是的，他喜欢你。”我望向莉莉，他正专心看手里的牌。金雀花变得将信将疑：“不是吧，怎么看出来的？”利连希恩听他这样问，抬头只笑不答。金雀花于是问我：“主人呢？为什么这样觉得？”

    我大致梳理了一下：“你瞧，他不难看，甚至应该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身体也很漂亮。”我长时间没仔细打量过孔雀，不过即使这样，他也给我留下了外表漂亮的印象。金雀花对此表示赞同。“不过我更加漂亮。”他笑嘻嘻，伸脚磨蹭我的室内鞋。

    “好啦，我接着说，我们有些手脚不干净的客人，”我朝金雀花扮了个鬼脸，“一个漂亮又，呃，不爱穿衣服的人很容易成为移动靶子，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他是单纯地喜好招蜂引蝶——像你一样，那我倒是祝愿他找个比我强一些的宿主。不过上次我在花园巧合地碰见他被客人猥亵，他看上去有点狼狈，不怎么开心。”

    金雀花问：“是不是因为对方老爷长相欠佳？难道他顶上没有头发，肚子很大？zuoai也毫无技巧？”我让他打住，试图回忆：“不能够吧……是个年轻人，长相在我眼里他们都差不多；至于性能力，这我自然也无法知道。但他不通过我就在雷利哈邸乱搞，够没品的。”金雀花听得十分惬意：“你把他怎么样了？”我说：“没当众翻脸啦…因为我忘了他是做什么的。这之后查了一下，向王找借口送他出藤市了。”

    “回到英德拉哈维的话题，”我接下去，“你说的也尚存一些可能；此外我设想他有某种难言之隐，也许是疾病，或许是癖好，这部分我完全是门外汉，只能交给莱考医生看看；再不然……即使我不太情愿从这个角度下手，孔雀在雷利哈邸赤身裸体地行动确实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能向王找到的借口不是时常有的，而他最起码作为受害者被我碰见过三回、四回。”金雀花说：“这说明他讨厌死你了。”我点头：“不排除；虽然我不记得对他做过什么，值得他记恨我至此。”金雀花说：“所以不管他多讨厌你，看起来都不像是喜欢你了……我没懂诶。”

    我心里将这几种可能过了一遍，一时没理会他。莉莉把我的手握进他的手里，不紧不慢地揉捏起来。

    “不想玩牌啦？”他低头亲了亲这只手，“那来摸莉莉好不好；我们本来快要赢了。”金雀花没猜到他的举动，恼火地说：“利连希恩，你真是无孔不入！”莉莉说：“请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我会来帮你猜猜主人的想法。”

    金雀花对我怒目而视。我说：“抱歉，本来想自己回答你，但是因为太有趣了。另外莉莉我不会现在摸你，希望你能等待到晚上。我们继续叫牌。”

    金雀花坐回被子里：“好的，你得逞了，今晚这张床就要属于你了。你倒是快说说。”利连希恩看上去不准备再拖延他，这让金雀花脸色稍霁。

    “我们的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客人…”莉莉重复了这句，“真正的客人不想仅仅因为一名奴隶就让主人心存芥蒂，只有那些手脚一开始就不干净的客人……他们的逾越日益过分，终于会吞没这座雷利哈邸。我想孔雀或许计划把它结束在这里，而王很疼爱主人，为奴隶争风吃醋这样的小事，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笑了：“你说得对，我总是瞒不过王。”

    金雀花用手支着下巴：“照你说的，孔雀不光不讨厌主人，甚至对他或最少对雷利哈邸抱有好感；身为奴隶，却妄想要保护他？”我虚虚挥了挥手：“喂，我还在这里。”

    “但是啊，结论来得太过曲折。如果这样是说得通的，那世上也许没有几件事说不通了，”我说，“刚才我想到这里非常诧异，才失口问出来；若论直截了当，还是想着他讨厌我更加合理。”利连希恩问我：“那不重要。你喜欢孔雀……英德拉哈维吗？”我摇摇头：“说不上喜欢。虽然我认识孔雀很久，但我完全不能说了解他。当然，这是我的问题。”他又问：“那你喜欢莉莉吗？”我说：“你的确无孔不入。”想想补充说：“我会喜欢你的，假如你非常努力。”

    我发觉新来的奴隶，到这时尚未发过一言说要叫牌，我们也还未重新开始，就问他：“你……不好意思，我没记你的名字。你觉得哪种可能比较大？”我们三个一齐看着他。他本想悄悄缩起来，这样却不行了，我感觉他快要哭了。

    终于他鼓起勇气问：“阿……阿兹林卡大人，所以孔雀……究竟是哪位大人？”我的确太为难他了：“啊孔雀呀，孔雀是……你或许见过一名有点奇怪的、不穿衣服就出房间的裸男？其他人一般会穿一件T恤……”他惊惶地说：“门口……门口这位吗？”

    我不知道孔雀怎么突然有闲心过来找我。他也没说是因为什么事，转身就走。我叫他回来：“孔雀！”莉莉比我快得多：“你一定有事找主人，他就在这里；如果没有，你想来玩惠斯特吗？”我暗地里冲莉莉比了拇指：利连希恩，我的天使！

    他果然停住了，但只是多停留了两秒钟：“是勒迈尔先生找你，他在茶厅忙不开。”我习惯性地说：“噢好……”他直接帮我把门关好了。

    我愣在那儿，一脸茫然。金雀花说：“啊，我受不了了……他到底怎么想？”

    他忽然眼睛一亮，从床上跳下来，抱住我真诚地提议：“不然主人——你就强jianian他吧！碰见他一次，就强jianian一次，往死里jianian；弄得他屁滚尿流，再也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