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模糊的身影，清晰的思念 (第2/2页)

出，衬得他整个人模模糊糊的，极不真实。

    也许是水汽的问题，他的脸浮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水珠从他的修长的脖子滑至他的肩膀，流到他的x膛，落至他的rT0u，再向小腹流去。

    凌承望不敢再向下看去，只是那两点满是水汽的粉红已让他的身T十分guntang。

    他把视线移开，避开凌承望的身子，挤进了浴室，从架子上拿了沐浴r过来，慌忙地捉起凌承望的手把它塞了进去，不声不响地又转身离去。

    可凌承望把玻璃门重新关上，关掉了他的退路。

    白亦然咬着唇背着他道：「让我走。」

    「替我洗。」

    「哥哥！你别这样！我！我真的不能！」

    「不能什麽？不能替我洗澡？怎麽，我小时候替你洗那麽多次，现在让你替我洗一次也不愿意？」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是兄弟吗？互相帮忙有什麽问题？」

    「哥哥！」

    身後的凌承望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後便放开关着玻璃门的手。

    也许是水气Sh滑的缘故，手中的沐浴r脱了手掉到了地上，他没有说话，只是蹲下了身子，在地上m0索上，也没有向白亦然求救。

    白亦然抿了抿唇，看着凌承望在地上m0索着的样子，眼框慢慢地红了起来。

    没有完全恢复的身板很薄，薄得彷佛一阵风便能把这人吹起，这样的人，什麽也看不见，即使所寻之物就在跟前，他也是无论怎样m0索，也m0不到，寻不到。

    明明在跟前，明明就在自己的跟前……

    白亦然跪在地上，从身後把他搂着，埋进他的肩窝颤声道：「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凌承望又是一声叹息：「阿然，我的世界是黑sE的，就像你永远只能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走着，跑着。有时候跑累了想坐下，可你找不到椅子，可能明明旁边就有椅子，但你却找不到，那就只能坐在地上。

    可坐久了，就会不想起来，因为我不知道前面有着什麽，对於我来说，无论哪个方向，哪个方向都只是漆黑一片，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便害怕向前走出一步。

    可人啊，不可能永远坐在那儿，总得向前走，於是我又向前走了，走着走着，以为自己能凭着自己走出一个方向，倒头来，原来旁人只需要把我的身T转了另一个方向，我便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何去何从，又再次变得胆怯，想躲起来，躲进一个安全的地方，但世上根本不会有这麽一个地方。

    阿然，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二十年来，我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但原来我一直走错了方向，与我想去的地方背道而驰，离得越来越远，我甚至已经没有机会再回头，再回到那个出发点，重新选择一次。

    既然如此，我便只能继续走下去，即使知道没有未来，我也只能走下去。

    就像我知道你对我的喜欢不是兄弟那种喜欢一样，明明知道是不可以的，但这些事情如果能控制，那便不是人类了，是真正的怪物，那我为什麽要与自己的弟弟过不去，与自己过不去。」

    他抚过搂在自己x前的手，发着凄寂的哼笑：「你可以用你的方式Ai着我，我也可以用我的方式Ai着你，阿然，你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只能守着你，也只会守着你，无论你变成怎样，我都会守护你，直到我Si去那一天。」

    白亦然搂着凌承望的手在颤抖，整个身子都感觉在颤动。

    泪水从他的眼角流出，与凌承望身上的水珠混在了一起。

    凌承望知道了他的喜欢，知道了他禁忌的Ai慕。

    知道了他的肮脏，知道他的丑陋。

    但凌承望没有离开，却以自己的方式留在自己的身边。

    白亦然的心里是高兴的，却又同时感到害怕。

    他们都是活在官方Y影下的人，他们不可能逃出官方的追捕，等待他们的，除了Si亡，还有什麽？

    「对不起……，对不起……。」

    他喜欢上自己的哥哥，对不起。

    他去找自己的哥哥，对不起。

    他把杀身之祸落在他哥哥的身上，对不起。

    对不起，所有的一切，对不起。

    顶髪轻轻被触碰，凌承望像小时候一样，在他难过的时候，总会这样m0着他的头发，微笑地对他说一句：「没关系的，有哥哥在。」

    白亦然y咽的声音终於发出呜咽。

    他哭着，凌承望便轻抚着。

    「没关系的，有哥哥在。」

    「没关系的，我在。」

    白亦然哭了好久好久，像是要把这二十年的眼泪都哭出来一样。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哭，确实说不过去。

    但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需要一句话，一个动作，便能让他像决堤的急流，一发不可收拾。

    哭久了，累了，他便赖在凌承望的肩祸处，向他撒着娇，像小N狗一样，黏着他最Ai的人不放。

    凌承望轻轻地拍着他的顶髪：「好在你的T温够热，不然我这样全身是水又光着身子，不给冷出病来才怪。」

    白亦然没有放手，把他搂得更紧，带着黏人的声音道：「哥哥，你不後悔？我是你弟，但我却Ai上你，你不觉得肮脏？」

    凌承望r0u了r0u他的头发：「你觉得肮脏，怎麽不进来洗澡？洗过澡了，便再也不脏了。」

    白亦然发出一次轻笑，放开了他搂着凌承望的的臂，指腹磨擦着他的下唇，轻声道：「哥哥，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