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R] 拆线(8059)_0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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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活一整天,在把Boss送回家后狱寺隼人找了间酒店休息,顺带打电话到自己人店里,叫mama送个人过来,老规矩。

    五分钟后,他接到电话照常直接按掉、通过短信把地址发给对方;二十分钟后,当他洗完澡、做好准备工作打算爽完直接进入睡眠状态时,拉开浴室门却发现是今日丧父的山本武,瞬间整个人从昏昏欲睡被气得十二分清醒。

    “您的手机一直在响,狱寺先生。”

    端正坐在床边等他的年轻人肚子传出咕噜声,礼貌提醒他接电话,还怕他手里抓着浴巾不方便而把手机送到面前来了。

    好样的,真是巧了,真是见鬼了,妈的。

    狱寺顺势抓起手机,含糊其词重新安排预约,裹着浴袍耐着性子在沙发上坐下,问他来找自己干嘛。

    山本武比大多数人都要来的冷静,他今早刚刚经历过那些事情,失魂落魄,现在却能坐在他对面,询问起他的未来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你这个欠款金额,要看你做什么工作。”

    狱寺点了烟,翘起腿靠着枕垫:“快的话七八年,慢的话十几年都有吧,毕竟还有利息。当时向你介绍项目的同事提过吗?”

    “……提过,”山本武看到了布料之下的内容,错愕得撇开眼睛,低着头回答,“那时候想着别的事情,只记了个大概。”

    “那就好办了。”狱寺吐出烟雾,看向山本武的方向,“收入最高的就是骡子,风险也大,搞不好就进去了;剩下还有热场、保镖,这类体力活差一点,有一定几率致残;如果是男妓的话,看你条件应该价位还行。你这个年纪差不多就这几个方向,别的活你也做不来。”

    年轻人听得一愣一愣,也不管会看到些别的什么连忙抬起头来:“那个,我听不太懂,能不能麻烦您简单介绍一下?”

    以狱寺隼人的身份这些解说工作轮不到他来做,但奈何人阴差阳错跑到面前来,他也只能先送走再说。

    “骡子就是运货的,你有驾照吗?”

    山本武有点抱歉:“我会开车,但没有驾照。”

    ……这是哪门子道理?狱寺隼人懒得深究,接着问:“你打过架吗?”

    山本武更抱歉了:“我准备打职业棒球的,不敢受伤,所以不会打架。”

    夹烟的手按住了额头,狱寺隼人觉得血管要爆炸:“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那你总该不会是处男吧?啊?棒球肌rou笨蛋不都很受欢迎?!”

    这下山本武不说话了,他点点头,抬起两只手比了个数字,言下之意他还算有点经验。

    既然如此,那就找个合适的店介绍过去上班吧。狱寺隼人当下安排好这人的还债方向,叼着烟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先脱了我看看。”

    年轻人呆愣愣张大了嘴:“啊?”

    “啊什么啊,你总得给我验货吧?送过去又给那边的大姐退回来怎么办,我超丢脸。”

    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不过山本武可没觉得会在这方面掉链子,反正刚刚也看到了狱寺先生的上半身,男性之间也没什么心里负担。

    本以为山本武会踌躇,至少也会不自在,可年轻人大大方方脱了个干净,还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显然深知自己很有本钱。

    运动员的身体健美漂亮,宽肩细腰翘屁股,肤色健康,脖子以下常年避光,与脸颊成了对比色,但也并非雪白细腻,是那种很柔软的小麦色。

    行吧,各方面都没什么问题,预祝老板娘财源广进,山本小朋友还钱有望。

    狱寺隼人险些被烟呛到,摆手让他穿上衣服,从电话旁边抽了张便签写地址,又往钱夹里摸了两张票子:“去这个地方找戴安娜女士对接,钱给你今晚吃饭住宿,下去以后把一楼那个黑发的小弟弟叫上来。”

    山本武很乖很听话,下意识觉得狱寺隼人不会害他。毕竟他现在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母亲早亡,那个只存在于照片中的女性成了过去;父亲也走了,好在他尽力救治没有留下遗憾。

    他还剩下什么?就现在来说,山本武没有能力思考,也不具备解题技能。

    超出范围的巨额借款只有一种偿还办法,那就是在这个黑道组织的经营范围内工作。梦想重要吗?未来重要吗?家人重要吗?

    他后悔过吗?当然是后悔过的。

    如果选择转让店铺的话,不仅山本武能够衣食无忧,父亲的社保也能够让他免费接受治疗;他仍然保有追寻梦想的资格,仍然可以在赛场上奔跑,何必卖掉珍藏的球星绝版签名照?

    只是,今晚山本武离开医院前,那间他与父亲渡过最后时光的病房又有人搬了进去。

    那个小朋友得了与父亲相同的疾病,却因为父母不同意而始终施行保守治疗。由于病情得不到有效控制,病人十分痛苦,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苍白且憔悴,不顾干裂的嘴唇拼命哭嚎,痛得四肢扭曲——护工只是把她按回床上,喂她喝水,让她小声点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就在那一瞬间,山本武释然了,他觉得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值得,哪怕他一辈子都无法重回赛场,哪怕还不上钱、黑帮大佬要他断手断脚,那也值得。

    他在那一瞬间相信了医生的话。医生说没有说谎安慰他,原来比起病痛的折磨,救不回来也是好的。

    没有了芯的蜡烛还能燃烧,只需要再次融化,当然可以被重新当做燃料。

    山本武依然想要追求梦想,虽然希望渺茫,但他可以退而求其次;而当务之急是还债,还债,还有听从狱寺先生的每一项指令。

    揣着的两张纸币就是唯一财产,山本武走下楼,看到了那个等候钥匙的“黑发男孩”。

    刚刚狱寺隼人接电话的时候他离得近,山本武一字不落听完了他们的对话;不太能遮住翘起来腿中间的布料,在验完货之后那下面的反应更大了。

    山本武不小心与那人目光相接,不知道为什么心生抵触,走过去的脚步止住不前,手里准备交出去钥匙又握紧了些。

    他左边口袋里装着未来工作岗位的坐标,右边口袋里装着好心人友情赞助的食宿费——狱寺先生给了他一个新的开始,但他只想回到那个房间里。

    某种意义上,山本武是执行力很强的人,还有那么点偏执。教练打什么信号,他就怎么执行战术;教练安排死亡往返蛙跳四十次,他绝对跳到要死才会停下。

    狱寺隼人不太关注竞技运动,也对玩棒球的家伙毫无了解,当然也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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