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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规定不能抽烟,但傅关临一脸阴沉地站在那,周身气压极低,像是背负了什么血海深仇。 所以他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却没有一个医生护士敢上前制止。 他就站在病房外,在等岑秋回来。 下午他进病房发现岑秋不在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是暂时出去了。直到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发现岑秋不见了。 傅关临当时的心情,比起第一次发现岑秋消失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岑秋身上没有手机,没有钱。这种情况下,他即使病着也要去的地方会是哪,傅关临不用想也知道。 极度的震惊和怒火中烧后,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疲惫。累了,乏了,撑不住了。他觉得自己是在看不到尽头的海水里游,停下来就会溺死,可他已经没力气了。 这次他没有去查监控,也没有让人去找岑秋。 他给岑秋时间。只要天亮前他回来了,他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岑秋回来了。 傅关临站的位置正对着电梯口。每当电梯口停在这层楼发出提示音时,傅关临就抬头去看。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终于看到岑秋神色带着些疲惫朝病房这边走来。 傅关临站着没动,视线一直注视着他。 岑秋走近后看都没看傅关临一眼,径直走进了病房。 傅关临看着他在自己眼前关上门,沉默着抽完最后一口烟。然后他把烟掐了,抬脚跟了上去,叩了叩门,在听到里面传来岑秋的应声后走了进去。 岑秋正在脱大衣,像是准备休息了。 他确实很疲惫,体力消耗了太多。 傅关临慢慢走近他,喉结动了动,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岑秋背对着他,没说话。 傅关临顿了顿,又说:“以后别这样了,好吗?我会担心你。” 岑秋随口应道:“嗯。” 他脱的只剩衬衫,拿出睡衣准备去浴室换,一转身才发现傅关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后,距离非常近,岑秋差点直接撞上去。 岑秋有些被吓着了,微微皱了皱眉,准备绕过他。 傅关临却突然拽住了他的胳膊,问:“这是什么?” 他看的是岑秋的锁骨。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系,露出一小片锁骨,现在上面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岑秋看向傅关临的眼睛,眼神不躲不闪,像是沉默的对峙。 傅关临本来以为自己能克制住的。 在看到那枚牙印前,他也确实做到了。 他明知道岑秋是去见了谁,知道他们可能会做什么。可在亲眼看到他身上的痕迹时,他还是失控了。 知道和亲眼看到是两码事。 岑秋被推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傅关临就开始撕扯他的衬衫。 衬衫被大力扯开,几颗纽扣脱落。岑秋反应过来后开始使劲推开傅关临,还在他腿上重重踹了几脚。可傅关临只是沉默着撕扯着,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岑秋的力气本就没他的大,何况现在病了更是体力不支,没两下衬衫就被扯开了。傅关临沉默地看着他身上留下的暧昧痕迹。 岑秋试图把自己遮住,喊道:“你这个神经病,放开我!” 但傅关临把他死死地按在床上,在明亮的灯光下一寸一寸地从他皮肤上看过去。那些痕迹在他眼里像一块块烧红的炭,要对他实施一场火刑,生生把他烧死。 岑秋脆弱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傅关临:“我给你三秒钟,你——” 傅关临突然又去扯他的裤子,并且终于开口了:“你们做了,是吗?” 他一只手压制着岑秋,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带:“和他做更爽,还是和我做更爽?” 岑秋用力扭动着,试图摆脱他:“滚开!” 但他的裤子还是终于被脱下。傅关临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低头看着他:“我每天都陪着你,希望你能好起来,但你一有机会就跑出去找别人。你做完化疗睡不着觉,我一直抱着你,你嘴里喊的是祁邗的名字。你能体会我的感受吗?” 他有些颤抖:“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为什么?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总是最懂我,你知道我所有的一切,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岑秋衣衫凌乱,被气到气息不稳。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傅关临,你会后悔的——” 傅关临的手指插了进去,在里面搅弄起来。 岑秋没想到他真的敢。他眼前一阵发黑,感到天旋地转,充斥着呕吐的欲望。 他徒劳地挣动着,死死瞪着傅关临,说:“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如果此刻有人仔细地看傅关临的眼睛,会发现他现在的状态已经非常不正常了。他的眼里是空洞的,像是魔怔了。 闻言,他居然笑了笑,说:“求之不得。” 傅关临插进去的手指逐一增加,岑秋想吐的欲望也越来越浓烈。 在傅关临终于把手指抽了出去,用那处顶住了岑秋时,岑秋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接着,他侧头呕出了一大口血。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口中流出,并且一口接一口,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床单很快被染红,一大片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傅关临终于被这浓烈的血腥气激得清醒了些。岑秋还在吐血,他慌忙停下了动作,手忙脚乱地想把岑秋扶起来,不住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岑秋嘴里呕着血,却不管不顾地把傅关临推开。他嘶哑着说了一声“滚”,接着就晕了过去。 傅关临扯过被子盖住了岑秋,跑出去大喊:“医生!” 岑秋的病情又恶化了。 他被送进了急救室,天亮时才被推出来,人还没醒。 把他安置好后,医生对傅关临说,患者目前的状况是不适合动手术的。这段时间要多补补,尽快让身体状况好一些。 最后医生看了一眼傅关临,有些严厉地说,患者现在的情况不适宜行房。 显然医生也看见了岑秋身上的痕迹,并且很自然地以为是傅关临。 傅关临没说什么,只是感谢了医生。 医生看他神情恍惚,像是打击不小,叹了口气,说:“行了,你进去看看他吧,有情况就叫我。” 傅关临“嗯”一声,目送医生离开。 他没进病房,只让两个人守在病房门口,还找了一个护工专门照看。 岑秋在里面急救的时候,他在外面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他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已经没资格见岑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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