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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瑞欢喜欢乱扔玩具,总把自己吃得满脸米粒,脏兮兮的,她笨拙地学着用纸巾擦拭,却只是将米粒碾碎在脸上,紧接着只好愈发用力,按出好几道红印子。 温和宜绝不会管她,她擦好脸,拎着玩偶来来回回,慢吞吞挪到温和宜身边。后者向旁边躲了躲,把被她压到的衣角扯开。 尽管如此。空荡荡的,仿佛要吞忍似的房间里,除了她,温和宜是唯一活着的人。 “我……”孙瑞欢试探着开口。 温和宜颇不耐烦:“有话就说。” “大表哥是不是死了?” 只要看见她张口,就必定会问这个问题。过去的几十遍问答,已经彻底磨灭温和宜的耐心:“对,死了。” “我不信。”孙瑞欢睁圆眼睛,凑近几步,从下往上瞧他:“不是真的。” 温和宜懒洋洋地躺着,轻嗤一声,漫不经心道:“随便。你的意见又不重要。” 这样两个互相厌恶的人,偏偏要被关在一起。 温和宜跟商唳鹤提过,哪怕为自己怀着的宝宝,她也应该尽早离开。 那晚月亮黯淡,照不出商唳鹤的眼睛,他泡在太浓稠的黑夜里,摇了摇头。 孙瑞欢是兄弟相争的受害者,商承业不在了,所有人都要欺负她。 他刚想说些安抚的话,却听见商唳鹤继续说:“你留在家里陪她,别乱跑。” “……啊?”温和宜歪了歪头,轻轻敲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不是保姆,对吧?” 商唳鹤像没听见似的,将被角拉上去,遮住下半张脸,同时翻过身去,不肯面对温和宜:“想吵架的话,等明天吧。” 温和宜用力盯着他模糊不清的侧脸,用力掀开被子,砰一声巨响过后,只穿着睡衣的温和宜,莽撞地闯进了冰天雪地。 这种普通情侣吵架后的手段,明显不适合他。他的男朋友绝不会追出来,更不可能心急如焚地寻找。 冷风往脸上扑,他想象商唳鹤来找他,捧着他的脸摩挲。睡衣太单薄,受不住风,商唳鹤肯定会为他披自己的外衣。短短几分钟,他差点被冻僵了,要是商唳鹤在,他们就能互相搀扶,一起回家。 但这毕竟是假的。 非要不争气地逃跑,又灰溜溜地回去。整个过程,除去他无人在意。但他必须连开门都小心再小心,吵醒商唳鹤就不好了。 还是心存幻想。只要商唳鹤给他留一盏灯,或者暂且先不要睡,不管是不是在等他,他都会跪下来给主人磕头道歉。 一向入睡困难的人,今晚居然睡熟了,背对他蜷缩着,像最没安全感的壳居生物。 开关门的声音没有把他吵醒,掀被子的动作依然没有。 温和宜鼻尖泛酸,随后阖眸,忍住了眼泪。 本来就已经很可怜了,还要去哭,无疑坐实了苦主身份。委屈说多了就不值钱,又是何必。 他也有自己的面儿,抱着另一床被子,躲去狭窄阴冷的客卧。 第二天,没有早餐,没有西装也没有糖,更没有拥抱和早安吻。 次卧的门紧紧锁着,划分出一片不容涉足的禁区,这里绝对狭小,绝对黑暗,是被温和宜蛮横霸占的领地。到底是狗,占也不知道占什么好地方,自以为在跟主人赌气,其实效果和垃圾自清理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他纠缠,商唳鹤节约了很多时间。像商唳鹤这样的人,时间往往是珍贵的,如果说浪费等于谋财害命,那温和宜这样做,简直可以称为乐善好施。 人走了,温和宜才出来吃饭。孙瑞欢抱着自己的小碗,可怜巴巴地问能不能再给她吃一点。多吃就会弄脏衣服,温和宜懒得管,索性饿着她。 没过多久,查岗的电话打过来,甚至不是亲自打的。 助理客气而生疏,偏又有股宣读圣旨的味道:“温先生,商总吩咐你带瑞云小姐出去走走,但外面危险,请不要离开太远。” 温和宜握紧手机,忽地冷笑一声:“我听不懂,让他亲自说。” “不好意思,商总正在开会。” 温和宜没跟他吵:“好,你是他的员工,是吧。” 助理莫名其妙,嗯了声。 “你帮他打电话,他尚且要发你工资。那我呢,给他meimei当保姆,难道就一点回报都没有?” 温和宜的怒气突如其来,像一阵风,起初只能拂动人的脸颊,渐渐越来越大,足够卷起所有藏在角落的委屈和愤恨:“他商唳鹤每天拼了命加班工作,你让他摸着良心回答,难道他没钱请护工?你去问啊! “每天连句话都说不上,想让他腾五分钟都做不到,冷着我就算了,还要求我做事,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不懂规矩就去学,我十九岁进荣和,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我是贱,喜欢他才给他当狗,狗都过得比我好。” 说着,温和宜冷笑一声:“哪天商总烦我了,是不是直接把我安乐死? “机器还要加点油才转,我有什么?我是他商家共用的驴吗? “这是他表妹,不是我的。烦请转告,我们出不去,他表妹不肯吃饭,饿死了。” 在助理慌乱的“温先生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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