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孤独【BL 公路/拉扯 高H】_-第25章与陌生人跳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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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与陌生人跳舞 (第1/2页)

    现时线-英格兰-酒吧

    天花板上那颗廉价的迪斯科灯球兀自旋转,镭S光束如同冰冷的刀,一次次切割开舞池里弥漫的灰尘与廉价香烟的厚重烟雾。

    这里是北英格兰某条荒凉高速路旁的黑洞,一间连GPS都拒绝标记的公路酒吧。它只存在于某个加密同志论坛最Y暗的角落,坐标语焉不详,评论清一sE是:“危险”、“Sh漉”、“肮脏但真实”。

    何家骏正需要这种地方,需要这种能将人彻底吞没的混沌。他斜倚着粘腻的吧台,木头表面浸渍了不知多少年的酒JiNg和汗Ye,留下一圈圈深sE的W渍。

    他一只手捏着半杯几乎灼伤喉咙的廉价威士忌,另一只手cHa在紧绷的牛仔K口袋,指关节无意识地抵着布料下的大腿肌r0U。

    何家骏的目光在舞池里那些晃动、交叠的躯T间缓慢巡弋,像一头疲倦却不肯归巢的猎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评估与挑衅,更像一个将自己明码标价、等待某个足够胆大的买家来拆封的猎物。

    身后简陋的DJ台上,一台被废弃的老式点钞机充当着怪异的装饰,随着低音鼓点的震动。

    “咔嗒、咔嗒”地数着永不存在的钞票,声音单调而固执,充满了对这个空间的讽刺。

    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汗酸、劣质烟草、过期啤酒的酸馊味、还有角落里隐约传来的陈年JiNgYeg涸后的腥膻,所有这些混合发酵,形成一种如同过期邮票背胶般甜腻又令人作呕的气味,紧紧包裹着每一个沉溺其中的人。

    陈渂钦不在了。

    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再次靠近,挡住了部分旋转的光斑。又是那个棕发男人,像道沉默而固执的影子,从之前那家破汽车旅馆,一路跟到了这里。男人不说话,只是在他面前微微躬身,伸出那只粗糙宽厚、指缝里或许还残留着机油W渍的手掌。

    “Dance?”跳一支?生y的英语带着浓重的东欧口音。

    何家骏挑眉,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火焰一路烧进胃里。他嘴角扯出一个玩味的、近乎残忍的弧度:“Nooneisdanghere.Theyjustmadelovetogether.”这里没有人跳舞。只是一起za。

    “Butyoudanceverywell.Couldyouteachme?”但你舞跳的很好。能叫我吗?男人目光沉稳,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这句话不像邀请,更像一句蓄谋已久的宣告。

    灯球恰好转过一圈,一道惨绿的镭S光斜斜劈下,正好落在他们之间的地板上,划出一道冰冷无形的界限。

    何家骏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那光刃刺中。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而上——

    洋城那家烟雾缭绕、地板永远粘鞋底的破旧舞厅,他y拉着浑身不自在的陈渂钦跳探戈,那时他们年轻得可笑,竟还愚蠢地相信着一种名为“恋Ai”的脆弱幻觉。

    陈渂钦当时穿着一件洗得发h的白衬衫,衣摆被烟烫了个小窟窿,还是他后来用牙咬着黑sE缝衣线头,笨拙又耐心地给缝上的。

    头顶的镭S球也是这样昏昏然地转着,光斑在对方紧绷的下颌线和紧抿的嘴唇上晕开。他踩着鼓点步步紧b,身T几乎完全贴上,膝盖顶入对方腿间,直到陈渂钦皱着眉,用手肘格开他,声音冷淡带着警告:

    “你咪成只狗咁T1aN我。”

    你别像条狗一样T1aN我。

    而他当时笑得浑身发颤,得寸进尺地贴着对方发红的耳廓,呵着热气低语:

    “我就系你喂大嘅狗啊,主人。”

    可我就是只你喂大的狗啊,主人。

    此刻,在这异国的肮脏酒吧,老旧的音响竟爆发出异常低沉、粘稠的拉丁探戈节奏,鼓点沉重,如同两颗孤寂的心脏在各自x腔里疯狂地错频跳动。

    何家骏将空酒杯重重顿在吧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吐出一口辛辣的烟圈,烟雾模糊了他一瞬间失神的眼,然后伸出手,声音带着自暴自弃的指令:“Don''''tbetooclumsy.Keepupwithme.”你动作别太笨,跟紧我。

    棕发男人粗糙的手掌立刻包裹住他的,力道极大,沉稳且不容拒绝。另一只手顺势牢牢扣住他后腰,几乎将他提离地面一瞬,两人瞬间滑入那片被旋转光斑割裂的昏暗区域。光影在他们身上疯狂流动、明灭。

    那男人的手很快不再安于礼貌的距离,带着厚茧的指腹粗暴地探进他单薄黑sE背心的下摆,直接贴上皮肤,沿着他敏感凹陷的脊椎G0u壑,缓慢而极具压迫力地向上描绘,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何家骏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脸颊投下Y影,他试图将全部感官沉入这陌生而强有力的怀抱,沉入这完全由对方主导的、充满原始占有yu的韵律。

    倏地——

    时空毫无预兆地崩裂坍缩。

    他鼻腔里x1入的不再是酒吧的浑浊,而是洋城狭窄后巷里终年不散的刺鼻廉价香火味和Sh垃圾气味;耳边震耳的音乐扭曲变形,夹杂进麻将牌清脆的碰撞声和霓虹灯管漏电时发出的噼啪噪音。

    他又“看见”头顶旋转的镭S球扭曲、融化,变成了洋城那家舞厅天花板下摇晃、沾满油W、吱呀作响的旧吊扇叶片,铁锈碎屑簌落下,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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