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第15章跨年夜天台 (第2/2页)

急促地喘息，双手抵住何家骏的x膛用力推拒：“喺度？你癫？”在这里？你疯了？！

    “癫到冇你咁癫。”疯不过你。何家骏低笑一声，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只有压抑的火焰。他的手指带着熟悉的、令人心悸的魔力，JiNg准地滑过陈渂钦腰窝那处凹陷，然后顺着脊柱的线条向下，力道既重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熟稔，仿佛在触m0一具早已刻入骨髓的躯T，从记忆深处翻找出每一寸骨骼的形状。那触感让陈渂钦浑身一颤，推拒的力量瞬间瓦解。

    天台的水泥地坚y冰冷，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Si亡的寒意。他们甚至没有完全褪去衣物，K子只是胡乱地扯到大腿根。

    陈渂钦被迫俯身，双手SiSi撑在粗糙的地面上，尖锐的砂砾瞬间磨破了掌心，渗出血丝。每一次撞击都沉重而凶狠，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像是在惩罚，像是在报复对方的不认真，更像是在进行一场绝望的告别仪式。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身T内部撕裂般的钝痛，却又被一种更深的、自毁般的快感所覆盖。

    何家骏在他身后，牙齿深深陷入他绷紧的肩膀肌r0U，留下清晰的齿痕。他无法说话，喉咙里只剩下破碎而粗重的喘息，混合着压抑的低吼。在那混乱的声响间隙，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你唔可以…再走……唔可以……”不准…再走…不准……

    陈渂钦紧闭双眼，牙关紧咬，将喉咙里几乎要逸出的SHeNY1NSiSi压住。下唇被咬破，血腥味在口中弥漫。眼角有什么东西滑落，冰凉，不是泪。新年的第一场雨，细密而冰冷，恰好在这一刻落下，无声地打Sh他guntang的脸颊和ch11u0的背脊。就在这冰火交织、痛感与快感模糊界限的时刻，一个念头穿透所有混乱，击中陈渂钦：他们之间，从来纠缠不清的，不是谁Ai谁多一点，谁付出谁亏欠。他们早已成了彼此深入骨髓的毒。无法分离，分离即是Si亡。

    半小时后，或者更久。他们并排躺在cHa0Sh的水泥地砖上，JiNg疲力竭。远处的烟花还在零星地炸响，城市的喧嚣未曾停歇，庆祝着崭新的开始。而他们像两具耗尽了所有生气的躯壳，沉默地躺着，连呼x1都微弱。雾水打Sh了头发、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你话我哋喺咩？”你说我们是什么？何家骏望着漆黑的、偶尔被烟火映亮的夜空，声音沙哑而疲惫。

    “你喺毒瘾。”你是毒瘾。陈渂钦回答得异常平静，像在陈述一个早已认定的事实，“食咗会上瘾，戒咗会Si。”吃了会上瘾，戒了会Si。

    “咁你会唔会戒我？”那你会不会戒了我？何家骏侧过头，目光沉沉地锁住他。

    “我唔知。”我不知道。陈渂钦没有看他，眼神空洞地望着被雨水模糊的城市灯火，“但我知，我戒过几次，都冇成功。”但我戒过几次，都没成功。

    “我都戒唔到你。”我也戒不掉你。何家骏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认命般的疲惫，“你一拧头唔望我，我就想捏你条颈。”你一扭头不看我，我就想掐Si你。

    “我知。”我知道。陈渂钦终于也侧过头，对上他的视线，雨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你一直都唔喺用嚟Ai人。”你天生就不是用来好好Ai人的。

    “但我只会Ai你。”但我只会Ai你。何家骏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投入陈渂钦Si水般的心湖。

    又一束巨大的烟花在远处炸开，绚烂的光芒短暂地照亮了天台，照亮了他们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脸庞和身T。那光芒明灭不定，像命运无情而戏谑的探照灯，在他们身上短暂停留，仿佛在为这段畸形、痛苦却又深入骨髓的关喺，进行一场无声的宣判。

    “下年今日呢？”明年今日呢？何家骏的声音在烟花余烬的微光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你会唔会仲喺我身边？”你还会不会在我身边？

    陈渂钦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转过头，重新望向那片被雨水和夜sE笼罩的、庞大而陌生的城市。然后，在下一阵冷风袭来之前，他慢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妥协的疲惫，将头轻轻靠在了何家骏同样冰冷cHa0Sh的肩膀上。

    ——他知道答案。争吵会继续，纠缠会继续，身T与心灵的互相折磨会继续。像一场永无止境的轮回。

    可此刻，在这冰冷的天台，在这新年的开端，在这绝望的深渊边缘，能有一具同样guntang又同样冰冷的躯T相互依偎，能汲取这一点点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T温，似乎……就足够了。

    哪怕只有这一晚。哪怕只是在这座跨年夜的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