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k05 以自我为中心吧！ (第4/5页)

为了使自己的回应更有说服力，我补充问道：

    「SF党也是这样做的，对吧？所以SF党才没办法用这一点攻击我们，因为我们手上也有证据可以攻击他们……这算是相互保证毁灭原则？」

    「我b较会用博奕的方式形容：如果他们吃掉我们一卒，我们同样会吃掉他们的一兵，两败俱伤却无法改变整T局势，那麽就没有必要下这一步。」

    他微微翘起脚，将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

    「所以，如果不撤换耶思妥设计公司，总统就坚持取消巡回演唱会？」

    「与取消演唱会造成的伤害相b，撤换承包厂的损失是b较少的。」

    赵定玺深呼x1了一口气，面露难sE。

    我稍微向他前倾身T

    「……不过，我想大总统并不是真的想要撤换承包厂。」

    看准他轻挑眉头，我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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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总统并不晓得我们党跟耶思妥设计公司之间的关系：她只是质疑为什麽这几年的活动，对方都没有制作新的表演服、甚至是依照她的成长修改衣服尺寸，许多表演细节也没徵询她的意见，虽然是她的演唱会，但她根本没办法决定任何事情──大总统的不满之处应该在这里。」

    赵定玺听罢，点了点头：

    「……但也不可能让总统一个人全权指挥演唱会的事情吧？她还有政务要处理。原本只是为了让总统不需要费太多心力在安排演唱会上，才会形成由厂商自己决定的惯例。」

    「专业领域当然还是得由专业人员处理，不过我想，应该可以派副秘书长在现场支援大总统，如果行程许可的话，我自己也会去协助她。」

    「那好吧。」他抿了抿唇：「我会去跟耶思妥设计公司G0u通。」

    我撑起微笑：

    「另外就是，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为了国民利益与国家的稳定，耶思妥或许要有所贡献……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想看到中央健保破产吧？」

    面对我的提案，赵定玺闭起双眼，过了一会儿才微微颔首。

    「谢谢定玺叔。」当然我也不忘对这位长辈低头道谢。

    「大家听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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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首歌曲结束後，nV孩站舞台边缘招手喊道：

    巨型T育馆内顿时传来如地震般的轰动：

    有────！！！

    压着耳挂式麦克风的nV孩，单手高挥：

    「後面的朋友听得到吗──」

    有────！！！

    nV孩再将目光投向T育馆的上层：

    「楼上的朋友听得到吗──」

    有────！！！

    「萤幕前的朋友，听得到吗──」

    舞台上的nV孩将手伸向摄影镜头，而彷佛是代替无法发声的收视观众般，馆内所有观众热烈地大声回响。

    无人机自馆内各处投影的五颜六sE灯光，映照着满场的观众手中挥动的萤光bAng，以及烘托台上nV孩焕发的笑容。

    她身上穿着崭新的表演服，同样是黑sE与红sE为基底，上身被类似西装造型的短袖外套罩着，领口打着漆黑的领带，雪白的手套与金sE的肩章、饰绪反S着耀眼的光芒，下身则穿着长度及膝的红黑苏格兰裙纹的褶裙，其下是垫高的黑sE长筒靴，银sE扣环呼应着上半身的装饰物。

    维持着招牌的双马尾发型，耳上亮蓝的蝴蝶结搭配头顶戴着小巧的黑sE船型帽，帽缘夹着樱桃造型的徽章。

    「那麽就要开始罗！」

    她高举着左手：

    「全民同胞！」

    这是樱桃党的惯用语──据说是在那个疫情後颓靡的年代，为了带有「庞克」味而出现的开场白，之後就被所有党员沿用至今：

    「跟着大总统一起征服这个夜晚吧！」

    沐浴在欢呼声下，她指挥着爵士鼓打起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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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wo、Owo、Three、Four！」

    「巡回演唱会第一站总算顺利开演了。」

    身旁的初老妇人尽管依然紧绷着扑克脸，但语气带了一些感慨。

    「是啊，好不容易。这阵子有劳你在彩排现场协助大总统，真的非常感谢，徐副秘。」

    同样站在舞台後方监控室的我，诚挚地向副秘书长道谢。

    「不过是份内的工作。」她冷淡地回应。

    「严格说起来其实不算你们份内的工作就是了。」我苦笑道：「历年来大总统的演唱会细节都是交给厂商自行决定，然而这一次是由大总统本人亲自参与规划，对於你们算是额外的工作。」

    其实除了副秘书长之外，总统府各局都在她的指挥下派了不少职员前来现场支援。那些原本都是坐在办公室吹冷气的公务员，被抓来到现场清点器材、确认场地出入口，甚至在T育馆内满头大汗来回奔跑找寻相关人员讨论细节，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当然我本人也下场在後台帮忙搬桌椅、调整收音系统等等。

    毕竟这次的演唱会依照那个nV孩的要求，加入了过往从来没使用过的元素，就连承包方内部也是手忙脚乱──其实承包方不该这麽乱无条理。

    都是因为这几年他们跟樱桃党合作的活动都是不断地因循苟且，政坛偶像递换太快，配合每个演出者调整演出模式太费钱费力，甚至他们连那nV孩的合身服装都懒得做，最後就导致每次的演出都大同小异，然而即使观众／选民快速流失也不会影响他们的收益，所有恶果只会由樱桃庞克党执政的政府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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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璐璃大总统不过是要求承包商尽自己的责任而已。却因为长年以来都没有大总统直接g涉出演细节，在加上她的年龄与外貌，只会被众人当成不懂事的小nV孩，而忽视她合理的要求。

    但在赵定玺的磋商下，这次巡回演唱会的主要决策权回到大总统的手中，整个活动也变成真真正正由总统府主办，所以才必须动员府内员工来现场支援。

    「并不是额外的工作。」

    对方的回应让我转过身来看着她。

    副秘书长继续不带感情地解释道：

    「大总统参与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份内工作。总统本身就是一个行政机关，总统府只是这个机关的驻点。就像是一架飞机一样，大总统不是机长，而是这架飞机：总统府五百位职员并不是只在待在机场，而是要随时要跟着飞机一起航行。」

    听到她的形容，我不禁感到困惑：

    「如果大总统是这架飞机，那麽机长是谁呢？」

    此时我看到她难得露出明显的轻笑：

    「当然是人民啊，王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