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的半截指甲_漫无止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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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无止境 (第1/1页)

    见了血,铁锈味在我口腔中蔓延。

    陆间礼紧了身子,cao弄得愈发卖力。未曾润滑过的身体并不能天赋异禀地体会到快感,性器进出变得顺利只能说是血液的功劳。

    疼得快要昏死过去。

    他终于高潮,悉数射了进来。

    微凉,不由为此打了个颤。

    那天晚上我不知被进入了多少次,头昏脑胀神志不清地下意识想要逃离却又被陆间礼拽着脚踝拖回去干。

    我爬下床,胳膊肘磕在地上,手脚并用四肢不协调地试图逃离这张单人床。

    他却干脆就地按住我,在床沿处进入。

    生理性的眼泪糊住了视线,成像是一片朦胧的月光,伴随着他的起伏,只能战战兢兢地用发颤的手撑住水泥地,防止脑袋在zuoai的过程中被砸到地上。

    要是死于这个就太丢人了。

    水泥地微糙,冰凉。掌心一点点摩擦过去,第二天早上肯定又是一手的灰。

    可能他终于爽够了,又或者突然起了点人性,我终于得以歇息。

    睡前最后一刻模模糊糊的念头是床单黏糊糊的皱成一团感觉真挺糟糕的啊……

    “我cao。”

    早上醒来的第一句话。不,应当说是中午。

    我感觉自己应当是半身瘫痪了吧。

    父亲和母亲都已出门上班,我扭头一看,床榻上只有我一个人。

    ……cao完就跑?

    我撑着床试图爬起来,却又狼狈躺倒下去。

    妈的,这辈子都不zuoai了。

    我憋着一口气,不愿意喊陆间礼。感受了一下身体上强烈的不适后甚至有点想哭。

    这属不属于一种自作自受。

    我试探性地把手伸进被子里,发觉裤子是穿上的,身上也算干净清爽。

    “别摸啦,我趁舅舅他们走后清理过了。”陆间礼倚着门框,却没有看我。

    我一瞬间有些惊慌,我干脆躺下,把头埋在被子里,闷声“嗯”了一句。

    他似乎觉得有点好笑,我听见他走近坐在我床边:“这么喜欢闷在被子么?”

    我不作声。

    他进而扒拉两下我裹在脑袋上的被子。

    我猛地探出头,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咬了一口他的手掌。

    继而我和他一起笑出声。

    陆间礼躺了下来,就在我身边。我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轻轻磨蹭着。

    “徐途。”他这样叫我:“我甚至连你生日都不知道是哪一天。”

    我翻身看他:“我也不知道你的。”

    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区别么,难不成你还想负责?你情我愿罢了。何必呢。

    一瞬间我感到无趣,于是翻回去闭上了双眼。

    我听见陆间礼在背后说,他说他的生日是八月三号,他重复了一遍,八月三号。

    我很困,我说好的我记住了。

    醒来天气还是很热,黏糊糊的睡了一身汗。很庆幸那时候还没有兴起补课热潮,这样天气下出门是会要我命的。

    我汲着拖鞋走向客厅老式电话机,拿着听筒在一片“嘟——嘟——”中等待接听。

    “妈,我可不可以开空调。”

    得到肯定回答后我拽着陆间礼进了父母房间把空调强暴式地“滴滴滴滴”开到十七度,然后直截了当地坐到地面铺的凉席上。

    那时候还是水泥地,我下意识不适。

    陆间礼不说话,掖了他外套过来垫在我身下,他说不知道我到底是乖还是不乖。

    我说你不要这样同我讲话,很没有意思。

    “徐途,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我说不,我要看书。继而掏出一本《哈姆雷特》。

    打开它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往事,以前补课时候和老师闲聊偶然讲到一句:“我身处果壳之中,自以为无限世界之王。”

    那个个子高挑的青年老师挑眉看我:“玄幻?”

    我语调平平回应:“不,莎士比亚。”

    于是我笑出声,不管是不是翻译的锅。我把这件事说给陆间礼,他没有作出评价。

    他只看了眼我手中的《哈姆雷特》,说自己不喜欢看书。

    “但我知道哈姆雷特的故事,因为他那句‘Tobeornottobe.’足够有名,徐途,徐途,你是不是不高兴。”

    我看到奥菲利亚顺着河流而下,美丽圣洁的死亡啊,姑娘。

    陆间礼像个小动物,感知到人的情绪,却也仅仅只是感知。你能指望他做些什么呢,他又不是我养着的。

    空调吹得我有些冷,我却没有把它调低,而是在这样的寒凉下装作顺理成章地蜷进陆间礼怀里。

    我以为他会皱着眉头要我调空调温度的,可是他没有。

    我很孤独啊,我的小动物。

    其实我和他无话可说。

    我闭上眼,陆间礼说你还要睡吗,晚上会不会睡不着。我微笑,把气氛突然滑向另一个深渊。

    “你晚上原来打算睡觉?”

    好吧,我又一次再一次的说话不算数了。

    由此可见徐途这个人是不会聊天的,他乏味无趣,他认为自己唯一能留住人的只有他的身体,是哦,我明明很讨厌无聊的传统,却又试图用传统的责任观留下谁。

    到头来谁也留不下。

    陆间礼看着他的iphone4,在屏幕上戳个不停,苹果特有的键盘音噼啪作响,我还是很困。

    他看上去不太高兴。

    陆间礼从大城市来这里,从瓷砖到水泥地,只能陪我挤一米五的单人床,没有空调,但床上有喜羊羊与灰太狼,小到促狭。

    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灰蒙蒙的。

    这个小地方以水泥厂闻名,以水泥厂为生,本身就像是个不大不小的悲剧。

    胡思乱想,可我那时并不知道陆间礼没有想这些。

    他还是看他的升级流爽文,我抱着《哈姆雷特》睡大觉。

    母亲回来得很准时,她放下包脱去外套走进厨房,在没有油烟机的时代做饭。

    墙是黑且黏腻的,凝结出一种叫人恶心的形状。

    而小青菜脆挺爽阔,在齿间作响。米饭纯香,细嚼微甜。

    咀嚼着吞咽着,饭桌之上我听见母亲的声音,她好像在对陆间礼讲话。

    “你在这多玩几天吧?”

    然后是陆间礼的回答:“看我妈那边,当然早点回去好些,不然太叨扰了。”

    母亲微笑:“哪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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