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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39:梦醒时分 (第1/3页)
漫长的梦总是令人头晕目眩的,漫漫长夜,昏沈的梦总是千变万化,捉m0不透,只能随波逐流的顺应幻境中的不固定之物,直至神智彻底迷失在错综复杂的迷g0ng。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仿若没有尽头的轮回在这个连绵不绝,生生不息的幻想中。 这里是不存在於世间任何一处的凝滞之地,无人知晓,被人遗忘的荒郊野岭,也是供人玩乐放松,使人忘却过往Ai恨情愁,无限悲哀的安魂乡。 「我已经不知道到底飘泊了多久了。」仰望着上一望无际,毫无任何改变,始终如一的苍空,哈诺娃失神涣散的想着,躺在了地上的青翠草地,被周遭丰饶的清香包围缭绕。 自从她阖上眼以来,她便从七零八落的破碎现实来到了此处。 纵然记忆已然模糊,可她还是隐约能够想起这里是她幼时的玩乐场所,离家不远的山丘,每逢夏季她都会和附近的孩童们在这里无忧无虑,痛快玩闹。 心中Y暗的部分一扫而空了,但她却总觉得有哪里很空虚。 「怎麽了,哈诺娃?」一旁陪着少nV一起歇息的棕发男人突兀的出声,唤回哈诺娃的思绪。 「不,没什麽,父亲。」哈诺娃从草地上缓缓爬起来,拍拍沾在身上的青草根与泥灰。 正午时的yAn光过分刺眼闪耀,烈日当空,炎炎夏日虫鸣鸟叫不绝於耳。 金sE的日光穿透云层隙缝,洒落大地。 哈诺娃走向树下拾起放置在一边的皮球,露出微笑。 「父亲,陪我玩一下球吧。」如幼时那般,少nV与自己的父亲再一次享受亲子时光。 自哈诺娃迷失在这个幻境起,她便一直与她的父亲在这个山丘停留,反反覆覆,与他相伴,共渡这看起来永无止境的恍惚时间。 虽然不晓得为何本该Si去的父亲会在此处与她相伴,但哈诺娃不讨厌,甚至还希望父亲能够陪她更久一点,弥补往日缺失的父Ai与孤独感。 是的,已经太久没听见父亲的声音,看见父亲完好无损,安然无恙的姿态了。 凝视着眼前在yAn光之下浑身都明亮的棕发男人,哈诺娃流露出怀念与喜悦的神情,内心被幸福的感觉填充,身心的疲惫都冰消瓦解。 「我丢球罗。」「没问题!」过往与现在交错,回忆如泉涌出,这是哈诺娃魂牵梦系,不敢祈求奢望的场景。 这本该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的,Si去的人不可能再次被世界孕育重生。 但他现在仍在这里啊,哈诺娃感叹着,一边与父亲传接球共享天l之乐,一边沉醉在自己纷纷扰扰,交错凌乱的念想中。 过去的思念和现在的展望汇聚於此,再现了她原始的愿望。 最初断绝的因缘寄宿於个似真非真,空前绝後的茫然空间内,以无止境的轮回乐园姿态,持续回转,螺旋的重复着,没有休止符。 时间一拉长,如今连哈诺娃都忘记自己到底是怎麽来到此处。 如何来的,无所适从。 现在的她,只是沈溺在与父亲重逢的喜悦与温馨,将所有g扰她与父亲相处的可能X切除。 「但是,这真的是我所希望的吗……。」一直沉醉在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让哈诺娃也有点恍惚,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她是否有资格贪求此地的美好。 身T不再千疮百孔,可她却老实觉得有一GU虚无占领了她空洞乏味的内心,让她百感交集。 「怎麽了,哈诺娃。」哈诺娃的父亲察觉到了nV儿的异样,出声询问。 哈诺娃有点迷惘,茫然:「父亲,为何我会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麽……。」 明明此地是刻骨铭心,梦寐以求的理想世界,为何她还是会觉得一阵SaO动,烦躁不安? 遥远的世界之外,似乎有谁的呼唤声穿透了透明,直达灵魂。 「是这样吗,要不然我们先停下,休息?」「只能先这样了。」哈诺娃沮丧的叹息,泄气的坐在地上,依靠在父亲的身上。 没有任何不速之客打扰,也没有生Si离别。在这个幸福停驻的世界中,唯有薰香的夏风和青青草地和他们父nV俩相伴,就连烈yAn也无法g涉他们。 如果是在这里的话,一定不会再如现实中愚昧的哭泣,怆然泪下吧? 哈诺娃垂眼,满腔念想无从释放,只好一个人cH0U丝剥茧,寻觅自己真实的内心。 想要得到的解答实在太远,使她力不从心。 甚至到头来,每一次的迟疑都在日复一日来临的晨光中迎风消散,在破晓时分四分五裂。 缓缓阖上双眼,感受自己的念想,闭目养神的哈诺娃渐渐沉入更加了乱的万千思绪中。 数以千计,数不胜数的零碎画面一闪而过,在那喧嚣的杂音中起舞,破裂的光辉和乾枯的呼唤头成为了衬托了绿叶。 不合时宜涌出脑海的是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林林总总。 哈诺娃忽地内心一阵cH0U痛,接踵而来的回忆让她五味杂陈,热泪盈眶。 「为什麽这个时候会想起来?」在灰暗中抓住的光,让思绪仿徨的她想起了现实她所经历过的所有,和拥有过的一切。 一路走来的跌跌撞撞、与大夥们共度的日子、建立起来的羁绊,排山倒海而来的一切冲击了她的内心,让她无法视若无睹,只能狼狈承担这些,被其包裹。 是啊,哈诺娃喃喃着,她总算想起来了,那些在她来到此地时所舍弃的现实生活。 这些残留的遗物,都是她藏在深层意识中,不愿去面对的,生怕自己会因为这些鼓噪,而变得无法和父亲享受团聚时间。 「但我还是想起来了。」不堪回首的前尘旧事何处闻?哈诺娃心知肚明,这些自己所舍弃的事物总有一日还是会再度奔赴她的怀抱。 逃避着,害怕着,耽溺在自己的白日梦,渐渐说她盲目,失去了豁达的目光。 她摔离了通往现实的路途,选择自暴自弃的藏在封闭的幻想中,歌咏过去的童谣,试图以这种自欺欺人,抹灭自尊的方式固步自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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