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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wadays 32 (第1/1页)

    鸣瀚惶恐地坐在九惜身边,看他借酒浇愁。

    “父亲……”他忍不住劝,“别喝了。”

    “继续倒酒。”九惜抬头,眯着眼看儿子,忽然伸手搂住他,“瀚儿,你说我怎么办才好?”

    鸣瀚伸出手替父亲把头发理顺,“父亲在担心什么事情?”

    见九惜不回答,他接着说,“宁叔…宁英那边,沈叔叔没问出来东西,也去过他家,只能确定他与长老们那边的人有联系。”

    九惜嗯了声,“随他吧,宁英轮不到我来处置。”

    他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鸣瀚想起来漂亮叔叔说的父亲有了孩子,心里一阵打鼓,虽然大概率会是假的,但……鸣瀚硬着头皮夺走父亲的酒杯,“喝多了伤身体。”

    他抱着父亲,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掉嘴角的酒水,然后解开他被酒液打湿的外衣,扶着父亲站起来,“去外面吹风醒醒酒,我叫人做解酒药来。”

    九惜被他扶着到了屋外,自己坐在廊下,忽的听到旁边屋子的窗子响了声。

    “你睡吧,不必管我。”九惜朝里边说。

    里边无人应答,九惜靠着柱子,夜风柔和,却叫他有些心烦意乱。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曲鹜所说的最坏的结果,九惜不敢想象,更无法接受。

    他不可能放弃朔谕的。

    睡梦中的九惜流了泪,凌启心疼地替他抚掉,一回头看到鸣瀚端着解酒药站在一边。

    “太子殿下。”他唤道。

    鸣瀚嗯了声,弯腰放下托盘,“……你怎么在这儿?”

    “想念陛下。”凌启抢在鸣瀚前端起了药,拿勺子舀了一勺吹凉,凑在九惜唇边给他喂了下去,“太子殿下怎么亲自来照顾陛下?那个谁呢?”

    鸣瀚知道凌启对父亲的心思,他犹豫了下,“父亲和他似乎吵架了。”

    凌启蹙眉,半晌道,“陛下究竟喜欢他什么啊!”

    “太子殿下可以帮臣劝一劝陛下吗?”凌启问,“陛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重新接纳臣。”

    “凌叔叔。”鸣瀚唤了声,“论理我这么喊你也没有问题,那么些年你应该也知道,我改变不了父亲的意思。”

    凌启苦笑,“是啊…”

    “若是可以重来……”他放下空碗,抚摸着九惜的脸颊,“我宁可从来没有遇见过陛下。”

    “请太子殿下为臣保密,别叫陛下知道臣来过。”他说。

    鸣瀚答应了他。

    凌启离开了天华殿,有些茫然,不知该去哪里,漫无目的地走着,险些与一人撞上。

    “……曲公子。”凌启侧身让开路,凌家与曲氏一族同在北疆,自然也相互认得,谁都知道当年曲鹜被父亲送进宫中侍奉陛下,过了些年回家从兄长手中夺了王位,碍于他与陛下的关系,北疆各族都默认了此事。

    “你别再纠缠着九惜了。”曲鹜提醒他,“继续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多谢提点。”凌启向他道谢,很明显没听到心里去。

    “你何必当初呢。”曲鹜叹了口气,“好自为之吧!”

    他看凌启这副模样,心想还好自己当年没栽了。

    九惜那个家伙,真是个祸水,可惜以后再也不能睡他了。

    曲鹜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十分遗憾,当年和九惜因为上下问题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每次都打不过,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他盯着凌启的背影,在看人的眼光上他们倒是一致,不得不说凌启也挺合自己胃口的,“凌启。”

    “怎么了?”凌启回过头。

    曲鹜想挖墙脚的话还是没说出来,摇了摇头,“没什么。”

    朔谕每天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终于严重到九惜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必须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全都还回去。

    朔谕似乎有些抗拒,他紧紧抓着九惜的手,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我好怕我再苏醒,不是我自己。”

    九惜反握住他,“不要怕。”

    不要怕,不要怕,你永远是朔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那要是,醒来的我,依旧对他…”朔谕顿了顿,改口,“对前生的我毫无印象呢?”

    他有些自欺欺人地闭上眼,“九惜,可以亲我一下吗?”

    九惜的唇贴了过来,朔谕搂着他倒在了床上,察觉到九惜的手掌覆盖在了自己心口,朔谕加深了这个吻,等到亲够了才把九惜松开,“不管苏醒的是哪一个我,你记得,我爱你,不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咒,也不是因为什么前生因果,我作为我自己,我爱着你。”

    朔谕似乎固执地想要与前生分出个高下,他不舍地看着九惜,心口的热度有些怪异。

    原本空洞的胸腔终于有了跳动的感觉,九惜用原本属于朔谕的力量,替他凝聚出了一颗新的心脏,此后朔谕的躯体与灵魂都将依靠这虚假的心脏所维持。

    这是沈涯留下的方法,她与沈砚达成了一笔交易,放过沈家人,不要再追究过去的事情了,她会劝说嫡母向沈砚的母亲赔罪,而沈砚因为九惜的缘故也同意了。

    虚假的心脏逐渐联结了五脏六腑,勾连了魂灵,朔谕握着九惜的手,睡了过去,九惜看着他,突然喉咙一阵发甜,吐出口血来。

    他眉头舒展,面上却是显而易见的疲态,另一只手摸着朔谕的脸,心神不宁。

    你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会是,你吗?

    他伏在床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有意识时,朔谕不在,鸣瀚陪在他身边。

    “父亲醒了。”鸣瀚欣喜地给他擦脸,“父亲可把我吓坏了”

    九惜刚想开口,就忍不住咳了两声,身体无比虚弱和乏力,就连腿脚都使不上劲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那会儿一样。

    鸣瀚给九惜把脸上的汗擦掉,按着他不让起来,“父亲怀了孩子,要好好休息才行。”

    “孩子?”九惜一激动,又咳个没完,属实把鸣瀚吓到了。

    “主子,陛下过来了。”宁英从屋外进来,身上的穿着似乎是……

    九惜正要思考,就看到朔谕急匆匆跑来,一身玄色帝袍,意气风发,如同当年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吓死我了,宁英来报说你突然昏过去。”朔谕坐在床边,从鸣瀚手里接过帕子,“结果是有了孩子。”

    说这话时他脸上是止不住的欣喜,“辛苦你了,我们终于有了孩子。”

    九惜眨了眨眼,侧过头去看鸣瀚,又看向朔谕,见他眼神柔和,不由地伸手抚摸自己的腹部。

    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似乎明白了当前的处境。

    “你们都出去。”九惜说,等到只剩下了自己和朔谕,他朝朔谕伸出手,“朔谕…”

    “你没有出事真好…”九惜抱着他喃喃自语,“就让我再抱你一会儿吧……”

    等到梦醒了,就没得抱了。

    九惜睁开眼,擦掉眼角的泪,保持着伏在床边的姿势盯着朔谕的脸看。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曾经想过的另一个结果,朔谕当年没有出事,平安回来了,然后顺利铲除了长老们的势力,而自己则被他永远困在了身边,被迫生了孩子。

    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想,幸好那会儿朔谕没回来。

    当时朔谕如果回来,自己大概早就心气郁结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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