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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潮气。麦葑麟看出他紧张,惊喜接住:“多谢阿麒费心送我礼物丫,我都唔舍得带咗。” 麦宣歧这才笑了,祝他大佬生辰快乐。 麦葑麟喜悦地戴上弟弟给他的玉佩,一戴就是快十年。却不知算命先生说的没错,麦宣歧眉眼一股狠辣之气,内心多沟渠,野心大、心思重。 他兄弟长为麟,次为麒,本是麦峦雄要麦宣歧为麦葑麟改命,戴上这麒麟玉却阴阳倒转、因果错至。 麦葑麟不知,麦宣歧哪里是要他快乐。 要他的命罢了。 麦宣歧又吮他嘴角的痣,发出稚犬舔食的响声。 麦葑麟被他惹得发笑,气势很大,力道却很小,在麦宣歧背上拍一下:“下不为例!” 楼下婚礼进行曲换了舞曲,麦峦雄牵着新婚妻子的手,在大厅慢慢跳起华尔兹。 宾客也纷纷加入其中,女人的裙子一个赛一个大,自上而下看,大理石地板上绽开一朵朵花,每个都变成幸福的泉眼,一转一转喷洒粉种。仿佛谁接种,谁就幸福。 麦宣歧收回视线,支开手臂,百无聊赖,一歪头,露出虎牙:“那要看爹哋有没有三婚啦!” “你又瞎讲!赶快收声啦。” 麦葑麟对麦峦雄远比麦宣歧要敬重地多,在他看来父亲虽在娶妻上有所欠缺,但仍旧让人敬爱,母亲死后父亲也并未娶新,整日忙于事业与小孩,担心麦葑麟一人孤独,还领养了幼时兄弟遗子,给足两个儿子金钱与爱,一直等到两个儿子都已到成家立业的年纪,才又展开了新的恋情。 麦宣歧见他板下脸,真的要生气了,便道:“小果哩嘞?我都好想她。” 提到女儿,麦葑麟面孔又温柔了,走在他前面:“在小房里觉觉猪啊,今天起得好早,刚才闹着不给睡就哭d嘛。” 他说着,嗔怪看麦宣歧一眼:“跟你那么像,撒泼耍赖,一点不乖。” “跟我哪里像?”麦宣歧笑着跟上去,捉住他的手。 楼下有佣人走上来,麦葑麟脸色一变,急忙甩开他的手。 麦宣歧却疯了般,拽住麦葑麟,把他扯到怀里去,当着几个佣人的面,公然用促狭的口吻对哥哥讲:“我这么乖,天天挂住你,像你的小狗。” 麦葑麟一把将他推开,面色很冷,等佣人走后,低斥他:“你疯了?被爸爸知道怎么办?!” 麦宣歧却不以为然,耸耸肩膀:“知道就知道喽。” 麦葑麟一愣,呆呆看他。 麦宣歧前些年还不是这样讲,怕麦峦雄知道怕得紧,天天夜深了才抱着枕头到麦葑麟房里来,父亲睡在楼上,两兄弟在楼下偷情。 麦葑麟总忍不住要叫,麦宣歧便伸手捂住他的嘴,等手探下去握住麦葑麟性器,便俯下身,吻住哥哥的唇。 麦宣歧从十七岁cao到麦葑麟二十一岁,jiba圈起来也大了半个指节,哥哥xue里还是一样紧,总夹得他唇舌火热,但肚皮大起来。 麦宣歧发现埋到垃圾桶里的验孕棒,诡计得逞,忍不住笑。 被麦葑麟推门撞见,以为他在哭,一把将不知觉间高出他很多的弟弟抱进怀里,安慰他:“不要怕啊,我会想办法打掉。” 麦宣歧要笑出声,把嘴唇咬得很重,咬出血,紧紧抱住麦葑麟,麦葑麟要不能呼吸,大口喘气:“阿麒,你弄痛我啦。” 麦宣歧却说,他想要这个孩子。 麦葑麟一愣,麦宣歧缓缓跪下去,跪在麦葑麟面前,嘴唇贴在他尚且平坦的小腹,可怜得发抖,虔诚又颤抖,吻他肚皮喊他“阿哥”。 我想要这个孩子。 我和你的孩子。 麦宣歧和麦葑麟的孩子。 麦葑麟一直将他当做养子,不知麦宣歧真正身世,他疼麦宣歧得紧。麦宣歧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求他,麦葑麟不会拒绝。 于是麦宣歧跪在地上,亲吻到麦葑麟苍白的脚尖。 他像拜菩萨,麦葑麟是他一人的观音。 麦葑麟没有讲话,推门走出去。 麦宣歧在厕所里跪了整整一夜,凌晨快天亮的时候,门被推开,麦葑麟又走进来,脸色苍白,好像大病一场,虚弱又憔悴,漂亮的眼睛也失去神采。 他抬起脚,踢踢他的小狗。 麦宣歧抬头看他,麦葑麟便道:“起来。” 麦宣歧握住他脚踝,不肯动。 麦葑麟一脚将他踹开,也是长到廿十岁,麦葑麟第一次打他。麦宣歧被踹到瓷砖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麦葑麟力气很大,他骨头都嘎吱嘎吱响。 “起来!”麦葑麟几乎不会发火,他总斯斯文文讲话,依事理做事,与麦宣歧偷欢恐怕是他这辈子唯一出格的事情,也是在麦宣歧的谎话与有意的引诱中诞生。 但那次麦葑麟对他又打又骂,麦宣歧不敢回手,哥哥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个鼻青脸肿。 血溅在地上,麦宣歧的余光看到,被打得神志不清,把自己的血认成玫瑰,枯萎快要腐烂,生满虫卵,铺满一地,献给他的阿哥。 麦葑麟最后踹他一脚,起身要走,奄奄一息的麦宣歧一把握住他脚踝,像镣铐一样圈住白鸟一样的麦葑麟。 仰头看他肩胛生出翅膀,又觉得麦葑麟仿佛天使降临。 麦葑麟面无表情踢开他的手,又让麦宣歧起来。 而后摔门离开。 若不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麦葑麟不会如此生气。 躺在血水里,麦宣歧笑了,他知道,在自己面前,哥哥总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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