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第一次游戏 (第1/1页)

    「这是我们组织的一个游戏，你要进行随机杀人，每杀一个人，都有过万以上的奖金，奖金因应游戏难度而调整。」

    「那要用什麽方式？我可以选择我的仇人吗？而且我担心，我成不了事、下不了手。」

    「其他的不详。但游戏就必然会有一些规则，而首三次的游戏会当作测试。至於什麽游戏的方式，我们可以互相商量，制定一个合适你的方案。你也不必担心下不了手之类的，我们会有专门为你打造的一系列训练。」

    「测试是什麽意思？」

    「先等你透过训练尝试改善自身的缺点，修补你的X格缺陷，提高你的心理质素以及自信，把你改造成一个有尊严的人。再透过首三次游戏，也就是测试，看看你是否成功改造自己。」

    「哦！想不到，杀人都可以变得那麽有意义，Ga0得和心理治疗似的。」

    「你就保持这种想法吧，对你往後有利。」

    「那麽……我想问……如果我要退出呢——」

    「除非你完成首三次的游戏，否则退出等於——Si！倒是在训练开始之前，可以给你一些时间考虑，什麽时候开始。」

    「不用想了，可以快点开始训练吗？」

    「嘿嘿，这就对嘛，学会果断，代表你已经进步了……」

    也许是我贪生怕Si、也许是想发泄仇恨、也许是急着赚钱、也许只是一时冲动而已；我毅然答应了他。

    过了一段时间後，第一次游戏正式开始。

    地点是一座人烟稀少的商场，目标为一位商场的nVX顾客服务员。

    杀人方式：以美工刀将那服务员割喉致Si；奖金：2000美元。

    我戴着一个蓝牙耳机，进入商场，根据指示来到商场的柜台。这里就只有一位服务员，是位年轻、普通的姑娘，她一见到我前来就立刻站起身，面露微笑地向我点点头。

    真是位有礼貌的小姐，可惜……

    ——她就是目标人物。

    我低头望着柜台，左手紧握着手机，我一时间紧张得不知所措，感到自己的背脊一片空白。

    「尽量放松自己，开口跟她说话。」是面具男的声音，他在提醒我。

    「你好……」我向她挤出笑容，眼神一直回避她。

    「说话时要正视对方，与她对视，别慌张。」

    想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其实很简单，试幻想别人都是一个个将Si之人……

    我y着头皮，与她直线对视。

    当我与她对视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冻结了。

    开头，我和以往一样，觉得对方的目光犹如一道致命的激光，差点就将我的身T溶解了；慢慢地，我越看她的眼睛就越觉得平平无奇，绷紧的心情也逐渐缓和下来。

    为什麽过去我会因与别人对视而产生焦虑与羞愧？对方已快是将Si之人，而我却是活人，哪我在害怕什麽？

    「先生，有什麽能帮到您吗？」她轻皱眉头。

    「你好，我想问……洗手间在哪？」我脸上挂起自然的笑容。

    原来看着对方眼睛说话的感觉是那麽舒服的。

    「喔，洗手间就在二楼……」

    「别被这nV人的表面骗了，她表面对着你笑，但心里却看不起你、耻笑你。」这一刹那，我的神经受到触动，我蓦然想起过去的不堪。

    「先生还有什麽要帮忙的吗？」她见我呆了下来，神情有点愕然。

    「喔！有的，我想你看看这间手表店在哪？」我打开手机中的一张图片，身T向她微微靠前，装作向她问路；再用右手，偷偷地从K袋cH0U出一把银sE的美工刀。

    「唰——」

    「这是哪里？我们商场——」

    趁她注视着手机，我就用美工刀朝她的颈项轻轻划了一下。

    没有迟疑、没有停顿，我也不懂我为何会变得如此的果断——过去哪怕杀Si一条虫子，我应该都会犹豫一下。

    轻轻的一刀，她的脖子就像一条爆裂的水管，那飙出来的血和水柱喷发相似；她瞳孔放大，按着出血的位置，喉咙挤出一阵怪声。过了一会，她便直接瘫倒在地。

    我脸上和衣服渲染了大量的鲜血，血腥味一直渗入鼻孔，却令我异常兴奋——心脏好像随时要破膛而出。

    我看着地上的鲜血傻笑了数声，然後转身而去，附近并没有人经过。

    「好！做得非常成功，真意想不到嘛，现在你直接走出商场吧，会有人来接你的。」

    然而，我并没有离开商场的打算，我持着刀，四处溜达，找寻下一个目标。

    「mama！那个人……」

    我遇见一对母子，母亲看见一身是血的我，当场吓得脸都白了，她连忙抱起一脸懵懂的儿子逃离，连叫也没敢叫一声。

    其实我想杀了他们，可我竟压抑住冲动没追上去。

    去到靠近扶手电梯的一处。电梯上有一对情侣，他们相拥在一起，正在窃窃私语，并没发现我。

    我瞪着他们，心中被一GU难以言喻的愤怒及焦躁占据。

    Si！快给我去Si！我去躲在扶梯的一侧，等待他们下来。

    他们到达地面了，两人一边牵手，一边咬耳朵……

    好恩Ai的情侣喔！可是凭什麽我不能享受这种幸福？所以你们就该Si！Si！Si！！！

    我动了动手指，握紧美工刀，飞奔上前，绕到他们前面，抓着nV方，一刀T0Ng进她的腹部。我拔出刀的一刻，她仍然保持皆茫然又震惊的神情。我正视着她的眼神，露出得意的微笑，然後又一刀刺穿她的皮r0U……

    我不停的喘气，右手传来一阵麻痹，手一软，刀子跌落在地上。我望着那倒在血泊的nV人，我刚才将她摁倒在地，用刀狂T0Ng、乱划了十多下，鲜血正从她遍布全身的伤口不断流出，惨不忍睹。

    原本我以为会遇到激烈的反抗，谁知那无能的男友居然连滚带爬的跑了，跑之前还傻傻的「观赏」了半晌，真是可笑。那些经过的人，除了惊叫之外，没有一个敢见义勇为上前制止我，果然人的本X是自私懦弱的。

    谁会像我过去一样？见到老人家跌到在马路，都敢走去扶起她过马路，哪怕差点遇到意外。我以前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嘀鸣——」

    商场外的警笛声顿时惊醒了我，「惨了！」

    「喂！笑面男，你还在吗？！」

    「当然，一直与你同在。」

    「我该怎麽办？抱歉，我刚才——」

    「有什麽好怕的？直接跑出商场。」

    「啊？！可外面——」

    「外面那一辆警车是属於我们的，你直接进入警车就行啦。」

    「真的？！」

    「不信？我们由开始到现在都一直保护着你，不然你怎麽还能在跟我废话？你看看後面的楼上。」

    我回首，望向上一层，是他——那戴着黑sE“尖牙口罩”的少年，他靠着围栏，并笑着向我挥手。

    「还不相信我们？」

    「相信，当然相信！」

    进了那辆「警车」後，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使用的车，里面的窗户全都被一层“灰幕”遮掩，完全看不见外面的环境，连前窗玻璃也一样；而司机就穿得和特殊部队似的，还载上防毒面具。上车後，他除了给我一些清洁物品之外，就一直沉默不语。一直令我讶异的是，他们的司机居然可以於一片灰sE的前面，若无其事的驾驶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