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系小众性癖存放地_高烧水煎/1v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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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烧水煎/1v2 (第1/3页)

    赵岐摸到沈翊的手腕,像摸到盛着滚水的瓷,温凉的表面下压着灼人的热度,烫得他一惊。

    “先生,您在......”尽量将语气里的担心与焦急压下,赵岐沉声道。

    沈翊垂眸打断对方:“开车。”他的声音喑哑得如一罐浓稠的蜜,将赵岐身上沾着的雪花烫化了。赵岐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坐上驾驶座,陷入湿漉漉的狼狈中。

    沈翊早上晨起时就有些低烧。出门时冷热空气相呛,他喉间的轻咳压不下去,断断续续。但今天这日子,只能由沈翊来主持。

    沈家洗白路上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沈翊这一辈竟几乎死了个干净,如今只剩他还活着。沈老爷子半年前已经躲进蓝烟寺里待着,再不问世事。

    沈家家大业大,四处开枝散叶,虽主家的年轻一辈只剩沈翊,旁支却人丁兴旺,此刻正纷乱地聚在祭祖的广场前。赵岐倚在车边,目光追着沈翊。

    沈翊身着藏青色的新中式大衣,一条青白花纹的龙缠在腰间,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暗红的佛珠,他走得很稳,珠子安安静静并不晃动,只衬得一截手腕伶仃如玉。赵岐初见沈翊时绝不会想到他如今这幅模样,当年的沈翊身上有股极为凌厉的血煞气,他将屏息藏在从死人堆里的赵岐拉出来,问他,是作为人死掉,还是作为一条看门狗活下去。赵岐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时也不曾害怕,但对上沈翊那双漆黑的眸,却觉得遍体生寒。他们有血仇,沈翊却敢用他。

    沈翊没有什么是不敢的,同辈血亲只剩下他一个本就不是什么偶然的灾祸。

    赵岐点了支烟,他看着走到沈翊身边的蓝沅秋。

    蓝沅秋穿着白,胸口绣着黑花,这过分直白的隐喻几乎要把赵岐逗乐。但他嘲讽的笑意没有维持半秒,他看见沈翊伸手拂过蓝沅秋的肩头,雪花融化了,将他的指尖染上一些红色。沈翊的动作得体又克制,几乎只落下一片雪花的重量,等蓝沅秋反应过来时,伞已经举在了他的头顶。

    沈翊凌厉的眉骨下是一双映着茫茫雪色的眸,他道:“沅秋小心着凉。”

    蓝沅秋下意识接过伞,触碰到沈翊冰凉的指尖,剧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他竟一时没想到一句哪怕虚假客套的回应。沈翊没有多做停留,已经转身离开,带着点凉意的温柔像转瞬即逝的错觉。

    蓝沅秋没做多想,两步跟上,将伞斜斜地靠向沈翊。

    赵岐指尖的烟被一片晶莹的雪花熄灭了,他略有些烦躁地扔掉烟,用脚尖碾碎。他盯着沈翊,沈翊对蓝沅秋露出一个浅笑,侧身贴近蓝沅秋的耳边说了什么,蓝沅秋虽没有动,但他脖颈紧绷,斜方肌拉直突出着,到底是年轻,他的紧张和激动完全藏不住。

    赵岐从车里掏出伞,大跨步向前,在沈翊身边站定:“不用劳烦蓝少。”他嘴上恭敬,目光却没落在蓝沅秋身上。

    沈翊已经钓了蓝沅秋很久,钓得对方不顾体面地跟来参加沈家的祭祖,沈翊却不急着收网让猎物上钩了。赵岐有时分不清沈翊到底是过分谨慎求稳,还是他其实享受着看猎物挣扎着自己走进陷阱的过程。就像当年对待自己一样。

    沈翊眼尾的红色更艳更深,像一簇火苗,在寒风中燃烧着他,赵岐的伞挡下蓝沅秋目光的那一刻,他敛起笑意,只剩不耐和疲惫。

    “谁让你跟来的?”沈翊侧目看向赵岐,赵岐几乎立刻错觉般地感到肩头一沉,他移开目光,指腹狠狠压过伞柄上的纹路,还是将伞递到沈翊手中:“抱歉,先生。”

    沈翊捏了捏眉心:“回去。”

    赵岐回到车里,暖意扑面,他低头掏出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铭牌,牌子上刻着赵岐的名字,像是一块狗牌。赵岐将铭牌叼在口中,牙齿磨着凹凸的纹路,指甲狠狠地抠着吊绳,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他喘着粗气,眼眶微红,像一头焦躁的野兽。

    这么多年过去,赵岐依然会因为沈翊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血涌上头,他已经无从分辨这样的感情到底代表了何种情绪。沈翊给了他很多机会,他可以逃走,甚至杀了沈翊复仇,但赵岐一个也没抓住,他早已经完全抛弃了尊严和野性,甘做沈翊的狗。

    吊绳被赵岐掐断时,车门打开,风雪卷着寒风吹进来,沈翊落座。

    “回老宅......咳咳......”沈翊握拳抵在唇边,咳得双眼雾色朦胧。好一会,他仰头靠在座椅上,手背贴着额头,眉峰聚拢,双眼微阖,苍白的双颊染上病态的酡红,喉结不住地滚动。他发梢上的雪很快化了,湿漉漉的水珠贴着锋利的下颌线条往下落,接触到他过高的体温,几乎蒸腾出蒙蒙热气。

    赵岐拿出保温杯,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沈翊:“先生?喝点水。”

    赵岐便是在这时摸到沈翊的手腕。

    车子稳稳地启动,赵岐的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白。他硬了。

    风雪交加,不短的路程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赵岐听见沈翊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他焦躁地频频往车内后视镜看去。沈翊似乎有些坐不住,随着颠簸往一边倒去,额头轻轻磕在车窗上。赵岐心里一慌,立刻停了车,探身往后,急切唤道:“先生?”

    沈翊没有回应,他的右手搭在小腹上,左手无力地垂落,手串上的佛珠晃荡作响。赵岐立刻跨到后座,轻轻托起沈翊,男人头颅弯折后仰,guntang的呼吸急促,已经烧晕过去。

    赵岐下意识要抱他出去,又想起那群豺狼虎豹的沈家人,只能轻柔地将沈翊平躺放在后座上,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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