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A_十四、安娜日常:分手纪念日N橙线国立医院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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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安娜日常:分手纪念日N橙线国立医院站* (第1/3页)

    啊!又是血腥味??

    虽然很淡,却让人无法忽视。安娜往左方看去,果然老伯已经坐在在长椅。

    与老伯的相遇是在见到里奥以後,为了再见里奥,安娜每天cH0U不同时间守株待兔,最後守到的却是老伯。

    老伯满头灰短发,七三分界,身材魁梧,每日也带着一束与气质不符的花。安娜想那该是给他的老伴,抚过花纸时的动作是何等温柔!但老伯不Ai笑,湛蓝眼眸与他不苛言笑的脸庞一样冷。而且身上还有一GU挥之去的血腥味,她时常觉得只要时间久了老伯所坐的长椅、脚下所踏的灰青阶砖,都会一一渗出血水,涌成流,积成湖泊,聚成汪洋??那

    岁月过去也瓦解不了老伯身上的肌r0U,也洗擦不了老伯身上的血气。只有久浸於血泊的人才会有GU如何洗刷也清除不去的气味,所以老伯是从事什麽职业?

    外科医生?

    救护员?

    不、不,不是他们,至少里奥身上没有这GU?这GU??

    灵光一闪的那刻,安娜禁不住脱口而出:「戾气!」谁料到语音未落,老伯竟然皱眉望来,吓得安娜下意识讲了声:「抱歉,哈??你的花很美。」列车进站噪音掩盖了安娜尴尬的笑声,也抢回老伯的注意,他站起来拍拍衣上皱纹,再没理会安娜,徐徐走到列车幕门前排队。

    「他不应该看到我的??」直到老伯站定在幕门前,安娜才意识到不妥,上次欣欣也不过是听得见她「这说不通呀!」她苦恼歪歪头,惯X想与身边听见或听不见她的人对谈,岂料这歪头一看,老伯还在原位「欸?!」

    如今老伯垂下头来,灰白发丝碎落,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在月台助理眼中老伯只是疲於照顾住在医院的长期病患,捧花等车期间入睡了??甚至可能他们根本没注意到老伯!

    安娜知道这并非事实!老伯的灵魂跑走了!!!

    「不不不!」安娜心一急,马上闪灵到队伍,扯着老伯的手肘「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太远!」

    「小姐,请自重。」老伯皱皱眉,一脸不高兴拨开安娜的手「我并不认识你。」

    「你不能走太远!」安娜管不得老伯的模样有多可怕,双手揽了上老伯的手臂,紧张兮兮说:「也许你还可以回去!」

    「我没有地方需要去。」

    「你有!」安娜用尽吃N的力扯老伯的手臂,指向凳上血sE渐退的他,然而老伯不为所动,抢回自己手肘,也没打算理会过安娜尖叫:「那边,看看那边!」

    那声被老伯所无视的尖叫可使长椅那边的灯Pa0微震,霎时乍现强光,以後爆开。这不寻常的爆x1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当玻璃爆到老伯身上他也不动如山,有些热心的乘客多半和老伯一样年纪上前慰问,终於察觉不妥。

    「这?这??救命呀!人来呀!救命呀!」

    这下连月台助理的x1引过去,所有人都围着老伯打转,救护车也出奇地马上赶到,老伯本人却是惟一一个对此不感兴趣,甚至经已直径进入列车。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安娜焦躁咬着指甲,眼见救护员边将老伯放在床上,边说老伯的脉膊很弱,尤其当列车车门一关将老伯送走後,脉膊变得更弱时,安娜不忍心见Si不救。扯下手,贝齿咬合卡一声,直冲上去「不能让他断气!」

    「他回来了!」

    安娜无法睁开眼,旁人的说似近或远,身T上的痛楚将所有注意力也抢走。心脏仿似被肋骨cHa中,并有人不断又不断按压,而剧痛不单单是来自心脏,还有身上旧患诱发回忆,耳鸣与耳膜震痛等痛楚令安娜陷入昏迷。

    枪林弹雨,安娜睁开眼时第一下就想到这词语。

    「洛德博!」

    一张满是迷彩、尘土的脸闯入眼帘,未几便听见自己虚弱回应了声:「艾?非??」目光无法从艾非啡sE眼眸移开,安娜分不出是艾非满满的忧虑使之心生怜悯,还是他的心神早就被艾非x1引,转不开目。

    「别躺着。来,来!」艾非双手跨过安娜腋下,开始拖拉「该Si的!洛德博!你不能Si在这里!」

    「哪有这麽容易??」哪怕大腿上的洞口不断渗血,而子弹卡在筋r0U之间狠狠发痛,安娜仍旧是一派轻松g起嘴角「艾非放下我。先爬回战壕,晚上?」事实此刻笑的并不是安娜,她可痛不yu生了!那是洛德博,是老伯的回忆,是老伯为了安抚艾非而故作坚强「晚上我要是Si不去??」

    「闭嘴!」艾非的热泪洗刷去脸上W迹,哪怕枪声、子弹不断从身边擦身而过,使他怕得一抖一顿,也不愿放开洛德博「我不会放你在那边等Si!我不会!」

    艾非确实信守诺言,再艰难也将洛德博拉到战壕边。

    「有伤兵,这里有伤兵!」

    艾非小心翼翼将洛德博交付下边的伙伴,要收回手之际,洛德博紧紧握着他的手「艾非,活着回来!」艾非难得松开紧锁眉头,笑笑拍上x前长枪带,即跑回战场。

    接下来的记忆好b人间炼狱。

    营内尽是伤兵哀嚎,在缺乏吗啡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只能y撑,而这并不好受!

    当手术刀划过艾非的大腿,安娜痛得放声尖叫。往後因为子弹实在陷得太深了,他们不得不把刀送更深下去时,安娜一度休克,只望得见白光一片,痛楚却没因而退去。现在护士将手深入洛德博的大腿,尝试将子弹挖出来,迫得她与洛德博一同瞪圆眼向营顶尖叫。

    安娜不得不想这是惩罪,是洛德博仅余在身上的一丝意识惩罚她占据了这副身驱,用最残酷的回忆来折磨她!

    「m0得到吗?」

    「不??」

    「留着吧!他受不了的!」

    「但要是他得了败血病??如果我们能将吗啡??」

    「有其他人b他更需要!无论如何他也有机会得到败血痛,别浪费了!」接着那名nV护士俯身下来,按着洛德博的x膛认真且无情说道:「撑下去弟兄!撑下去!」

    安娜能够感受洛德博的情绪,似烈酒一样呛,厌恶得想抬手拍去nV护士压下来的触感,还有惟一一句想法,惟一的慰藉「艾非?艾非??」只有念着他的名字才能抹去nV护士与伤口带来的不快,只有以他的名字才可唤回那些晚上、那些在森林躲人耳目的时光,亲吻、拥抱、Ai抚、JiAoHe??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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