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起火(ABO,H)_去年今日此门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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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2/2页)

便听得身后传来颤抖的声音。

    “容远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都是一僵,如芒在背,江容远更是心跳在一瞬间宛如静止。

    “殿下。”林桓宇轻唤一声,暗中推了他一把,江容远才恍恍然转过身来。许久未见,他有些贪恋地看着台阶之上的小小人儿。京城寒冷,宣仪今日穿了件宝蓝sE长袄,外头套了件绣着金丝团花的小马甲,又围了个白狐毛领、披着藏青sE斗篷,是那么的贵气又耀眼。

    小仪还是那个小仪,而他已然不堪。

    “容远哥哥。”宣仪嘴上甜甜地叫着,眼睛紧盯着站着江容远身侧的人,凝在嘴边的笑容生y又克制。他矮身向江容远行礼,一颦一笑、一步一动都透露着一个大家公子的高贵气质,落落大方的仪态不见往日里扑在江容远身上撒娇的娇嗔模样。他用这样的姿态无声地向林桓宇宣战、向这个莫名出现的地坤宣战。

    小仪……江容远不敢对上宣仪的眼睛。小仪这副娇纵的脾气不是没有被说教过,但现在他的知礼守节却让江容远心木木地疼。他的这副模样江容远见过,在他母后身上。父皇添了一个又一个妃子的时候,母后就是这般笑着的。即使心中再多波澜,她的骄傲都不允许她失掉T面。那时的江容远总是告诫自己,以后长大了他绝对要对自己的地坤一心一意,不要让他人前笑人后哭。

    可是现在他让小仪也露出这样的表情。

    江容远闭上眼,将痛苦咽下肚,长痛不如短痛,宣仪还小,他该配更好的人、更好的未来。睁开眼时,江容远尽可能收敛掉多余的情绪,让自己语气冷淡:“宣小公子,你怎么在这?”

    “容远哥哥。”衣摆扫过台阶,宛如没听到那一句扎心的“宣小公子”,宣仪脊背挺得笔直,万分端庄地走到江容远面前。他年纪轻,但不代表他没有危机感。眼前这个人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一点都不像个地坤,但他的身上霸道地缠着另一个人的信息素的气味,那味道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两个月前才和他亲密纠缠过。他的心突突得跳着,强忍着让自己还是容远哥哥那个可Ai无暇的小仪。他亲昵地在江容远身边站定,如往日一般搂住他一只胳膊,一双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因为小仪每天都在城门外等你呀,每天都在盼着你早点回来。”

    “等啊、等啊……你终于回来了容远哥哥。”宣仪还是没绷住,声音里带上了藏不住的哭腔,听得江容远心里泛酸。宣仪眨了眨眼,倔强地没有掉下眼泪来,一派天真地扬起脸看向林桓宇问道:“容远哥哥,这位公子是谁呀?怎么没见过。”

    林桓宇偷偷瞥了江容远一眼,他眼里深藏的痛sE无法抹灭。宣仪也是,面子上好好的端着,介意妒忌的目光像刀一样恨不得把他戳出一个洞来。

    罢、罢、罢……剪不断,理还乱,要断还是断了他这头吧。

    “回这位公子的话,”林桓宇站离了江容远,“草民林桓宇,太子殿下受人所托,顺路送草民进京。既然京城已到,草民这就告辞了。”他无视了发烫的标记、也无视了心里钝钝的疼痛,他一直都很清醒。

    “桓宇,你怎么……”不等江容远焦急地辩说,宣仪已按捺不住自己满腔的情绪,用天真的口气说着尖锐的话:“哥哥真的只是进京吗?不是进到容远哥哥的床榻上?”

    “小仪!”江容远高喝一声,看着小仪的脸庞语气又软了下来,“你太过了。”

    宣仪瞪圆一双杏眼看着他:“你凶我,容远哥哥!你竟然为了别的地坤凶我!”

    “我……”江容远没有再说,只是默默地把宣仪的手甩开,“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容远哥哥!”宣仪气极,他被当众甩开了手,他的骄傲和心都裂出缝来,眼里闪着泪光,“他哪里b得上我?你为了他都不愿理我了!”

    “小仪……”江容远近乎哀求。宣仪像是被他的目光烫着,后退了两步,像是要望穿江容远灵魂一般凝视着他的眼,许久瘪着嘴、不知所味地转身进了府。

    他还是最喜欢他的容远哥哥,舍不得容远哥哥为难。

    江容远强撑笑颜,转头看向林桓宇:“小仪从小被娇惯着,不知收敛,你不要见气。”

    林桓宇摇摇头,不忍见他如此颜sE:“殿下,你的心意桓宇心领了,只是我志本不在情Ai,殿下愿赏我一片屋檐我已知足,婚约的事情殿下还是慎重吧。”江容远怔住了,林桓宇继续道,“殿下,您与小公子情深意笃,我也愿意rEn之美。况且为了我这样一介草民得罪了小公子背后的家族真的好吗?”

    “我……”江容远一时语塞,细细思虑过还是开口,“宣相是我的老师,他不会怪罪我的。而且我会替小仪物sE好人家,好好补偿他们的。”

    “宣相”一词让林桓宇的心情更为沉重,又听江容远缓缓道:“我母后与我父皇也曾情深意切,可抵不过g0ng中常进新人。”

    “母后曾问我,为什么地坤一生只能依附于一位天乾,而天乾却能坐拥无数地坤呢?”皇后尚且寻不到这问题的答案,更不论寻常人家。

    林桓宇猛然抬起眼,望进江容远的眸子中,他的眼里似有一片深沉的海,藏着无尽的悲悯与沉痛。漆黑如墨,让他的心不由得颤抖,喃喃地重复:“是啊……为什么呢?”

    yAn光将门前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并排在一起,也看不出谁高谁低。

    太子殿下此刻显得如此卑微,带着恳求:“我知道事情可能不会顺利,但你已经是我的地坤了,这是既定的事实,我……也不想做那种左拥右抱的天乾。”

    江容远总是带着一GU天真,世事往往容不得天真,林桓宇早就知道。他应该劝说江容远早点看清现实,他的想法是美好的、诱人的,但是不会被允许的。他即将面对的阻挠远b他所设想的要复杂。可B0颈上的腺T发着烫,烫得林桓宇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用信息素牵起来的缘分早已将他和江容远捆在一起连,容不得他轻易逃离。

    果然天家的人都很狡猾。林桓宇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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