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也是疯批 [快穿1V1]_我会为你挡住所有风雪(嫉妒罪完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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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为你挡住所有风雪(嫉妒罪完结) (第3/4页)

真他妈的cao蛋。那一刻林野迫切地想回头,想抱住他。

    念头终只是一瞬,只要任务还没结束,林野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城门一开,林野索性一甩缰绳任由马儿撒开蹄子狂奔。在路欲追出来时,城门锁链转动声再次响起,朔国士兵的攻势也如骤雨而下,面对求生的宁军不留一分余地,将纷涌逃出的士兵尽数射杀。

    两匹马在雪地中疾驰,和四年前一样的天地,只是远处城中战场的喧嚣显得可怖而狼狈,物是人非的两人也不再并马而跑。

    那时候,林野对着路欲一笑,“走啊欲哥,小王带你出去玩儿?”

    如今,路欲却在后喊道,

    “小狗,你看我一眼好吗?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当真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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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还在咳,丝丝鲜血顺着面具下方的缝隙滴落,马蹄却没有片刻停歇。

    雪好大,吹得他睁不开眼。但既然都跑到这儿了,林野觉得干脆跑到那个月亮湾罢。哪怕这个世界如何不堪,结局时分有那么弯月亮作陪,也算不错?

    雪下得浩浩汤汤,像是预感到这个世界的覆灭,提前建好了一座坟墓。

    周围太黑了,雪虐风饕,刮在脸上像刀子。

    林野记得那弯月亮明明就在这里的,可如今怎么只有纷纷落落的白?

    恍惚间,林野猛得蹙了下眉,手下缰绳用力一拉,骏马的嘶鸣声响彻天地。与此同时,路欲的惊呼声显得急促而悲戚。

    机器从来都没骗过林野。他说有回转余地时,自己当真就有机会。而他说自己时间不多了,也确实诚不欺他。

    林野勒马了,风雪中他咳得太厉害,意识被一双大手猛得朝泥沼中拖去。他不想跑了,他要下马,要做个了断。

    手上剑矢掉落在雪地,激不起一丝声响。翻身的那刻林野脚下一软,竟径直摔了下来。

    雪地很凉,只那一瞬林野如今都有些受不住。不过还好,短短数秒他就被搂进了温暖极致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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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气息交融,但路欲却说不出一句话,甚至连取下林野的面具都顾不上。

    路欲不用再确认了,他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小狗。只是触手的冰凉让他险些失去呼吸,唯有匆忙脱下自己的大髦,不管不顾地往林野身上裹。说出的话已不显焦急,唯有声线的颤抖,

    “身上怎这样凉?独自在外也不记得添衣吗?”

    林野望着那双日思夜想的墨色眼睛,其中不再有虚假的笑意,也不见偶尔闪过的恶念。很沉寂,但有光,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其实林野真的很想抱下久别重逢的“路欲”,没有罪孽缠身的爱人。但林野还是怕,怕最后一刻又出了差错。由此,他只能别开目光,按捺住渴求的指尖,轻声道,

    “放过我吧。我不想回去,也不想见你。”

    路欲为其裹衣的动作止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为他系上最后一条衣带,淡淡道,

    “好。我不带你回京城,也不见你。只是这里太危险了,先跟我去个安全的地方,可以吗?”

    风雪越来越大,远处的杀戮声都被尽数遮盖。是一场暴风雪。

    这本是林野开战前同赛上诺说的,怎料最后是作用在自己和路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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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欲话说得很平静,但眼角缀着的一点冰碴,一看便知是有液体溢出结成的。

    林野只能悄悄垂了眸,他不忍看。

    这场暴风雪像是嫉妒世界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份残忍“礼物”,极限求生的曾经,让一串数字不由窜入林野脑海:

    [衣物单薄潮湿,温度骤降低于零下四十摄氏度,风速预估为九级,平均存活的时间为十五分钟。]

    林野哭了。他有些恨自己对于这些死亡数据的记忆。

    他们方才足足跑了十几里地。路欲没有让追兵围捕自己,就算有亲卫队跟随寻找,暴风雪中找寻的速度又是如何缓慢。如今,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

    风雪在蚕食林野的心脏,但他还是将脑袋轻轻靠在路欲肩上,让他看不见自己面具下结的一些冰碴,轻声道,

    “路欲。”

    “怎么了?”

    “我冷…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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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欲闻声一惊,当即不做犹豫,搂过人的膝弯将其抱起,翻身上马。随即将自己所有保暖的外袍衣物都尽数披在了林野身上,又从后将人死死搂住,用自己仅有的体温给予他温暖,

    “别睡,我带你回…城。”

    路欲想说回家,但他怕小狗听了厌恶。

    雪愈下愈大,甚至看不清平阳城池的火光。极端的天气下,就连战马用以识路的嗅觉系统也受到了影响。没有星辰或日光用以辨别方向,路欲只能朝着记忆中的方向疾驰。

    这是林野度过的最缓慢的十五分钟。边境极端多变的气候,风雪太大了,甚至掩盖了耳边路欲的呼吸声。

    身后人心脏的跳动变作后背若有若无的震颤,林野能清晰感知它变得越来越慢…

    “小狗,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路欲的声音很轻,在风雪中显得不堪一击。林野听到了,但没有一句回应,连动作都没有。

    路欲以为他是冷透了,一边控着马一边将人环抱得更紧,自言道,

    “边境天气多变,这场暴风雪便是我的报应。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这是我欠你的。我会为你挡住所有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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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没吭声,藏在厚厚衣袍下的指甲狠狠掐进了rou里,试图以此抑制悲戚。耳边路欲犹在说,

    “方才我想明白了,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对吗?假死,战争,厌弃我,逃离我,便留了宁皇的性命当做告别。”

    马匹跑得愈来愈慢,极端的天气连马儿都受不住。两人间是无言的沉默,兴许是路欲的意识已经开始恍惚,他甚至没发现远处的天空已变作虚无。

    他的唇碰到了林野的耳尖,但似是怕林野厌弃,终是偏过了脸,远离了这如今于他难得的温暖,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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