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的决定 (第1/2页)

    静静走在雨中，把伞忘记。

    他像是故意把他的伞留在了那里，这是他曾经到过的证明，他不想要抹去那样的痕迹。

    绵绵的细雨逐渐Sh透了他，但黑子哲也他的脚步却是一步一步地缓慢了起来。他好像稍微理解了青峰大辉当初淋着大雨逃窜出去的心情──才知道原来雨可以让思绪更清晰，也可以让莫名的情绪更冷静。

    清晰的思绪和冷静的情绪一直告诉他，这就只是一场梦，只要闭上眼睛，再次张开的时候就会甚麽也不会记得了。

    回到了家里，黑子哲也那张随时都可以哭泣的同一个表情，还是映在青峰大辉的眼框里。不同的是，这回雨水成了他的眼泪，一滴又是一滴正从黑子哲也那Sh漉的双颊不断落下。

    「见到火神了吗？」

    青峰大辉没有打算要装作不知情，毕竟火神大我留下的那张字条，他早在黑子哲也察觉前就先发现了。只是连他自己都觉得纳闷，他为什麽没有为了独占黑子哲也这个人而偷了火神大我那串显着地址的文字？如果丢掉了，那他和黑子哲也不需要犹豫什麽，一切都可以重头来过。

    「嗯。」

    黑子哲也答得不加思索，但说不上来地却让青峰大辉觉得不自然。

    青峰大辉他那锐利不再，多得是一种卑躬屈膝的说：「那哲……决定了吗？」

    「嗯。」轻点着银蓝，黑子哲也的唇角多了点上扬地弧度。

    「嗯。」他跟着笑了，但却没有去追问答案。温柔着抚过对方冰凉的脸颊，青峰大辉只是淡淡地道：「哲洗个澡吧？可是会着凉的呐？」

    「青峰君难道不想知道我的选择吗？」

    「等哲洗好了，也把头发吹乾了，我再听哲说，好吗？」拍拍那头Sh漉的细发，他不希望自己再赔上十根指头去熬煮J蛋粥。

    尽快的把人儿赶进了浴室里头，他帮人儿递上了一组乾净的衣物。

    一件乾净简单样式的图腾T-shirt，有别於那件Sh透的蓝sE格子衬衫；毫无瑕疵的，也有别於蓝sE格子领口上那不翼而飞的钮扣。也多亏了遗失的钮扣，所以才曝露了那藏不住的秘密，他才能够看见在雪肤长出的红花，那一处正鲜YAn得刺伤了他的靛瞳。

    他，青峰大辉，已经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抹浅sE。

    想想换作是以前的他，他可能早就捉起了黑子哲也的领口并且咄咄b问？要不然，他现在也可能因为害怕面对而不顾一切的逃跑了吧？

    那现在的他成长了吗？真的是因为黑子哲也这个人而成长了吧？

    准备了吹风机，连椅子都已经整齐排放好，为的就是等着黑子哲也带着香草牛N的甜味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而他会用那笨拙的十根指头，帮他把那头Sh漉的细发逐一吹乾。

    一会後，从浴室走出的那个浅蓝sE身影很快地注意到了他。

    黑子哲也正拨弄着一头乱发，接着将那擦发的毛巾挂在脖间，他微Sh的脚掌接着踏了几个温印的他的方向走来，最後有种默契驱使的让黑子哲也在那张椅子上坐下。

    以前的他们也老是这样，享受着所谓微小又是确定的幸福。

    那以後也请继续这样吧？黑子哲也心中暗许着，因为现在的他们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地的在走了，总有一天他们可以一起走回最初的模样。

    低频的机器运转声开始在耳边响起，黑子哲也觉得他现在在青峰大辉的指掌之下像极了一头撒娇的狗儿，一丝一丝的拨动於指尖，他细细品味着对方给予他的温柔，就直到他满头的细丝没有一点cHa0Sh为止。

    关上开关，运转的声音同时停止，那头天蓝sE的小头颅同时後仰，一个向上的角度，轻眨了两下，黑子哲也那彷佛挟带言语的蓝眸对他说了话。

    小唇还残留点温粉，黑子哲也轻吐着答案：「我选择了青峰君。」

    「这就是你的决定？」

    青峰大辉那俊挺的五官好看，却丝毫没有沾染上他此刻的任何一丝情绪。

    「嗯。」黑子哲也再一次轻答。

    青峰大辉绕到了黑子哲也的正前方，然後一边轻拍着那头细柔一边在他双膝前蹲下身来。这一回换他仰起面容的由下往上望着他，并且轻声的央求着：「好，那麽现在……请哲再跟我说一次喜欢我吧。」

    「喜欢……」

    轻浅的声调，从黑子哲也那小唇中发出几个勉强的碎音。

    「听不见。」

    专注的靛sE，埋藏着零星未退的威严和刁难，他直gg的盯着眼皮上的人儿。

    「喜欢……青峰君。」

    「我听不见。」

    「喜欢青峰君。」

    「我还是听不见。」

    这是捉弄吗？但青峰大辉认真又坚定的双眸并不是虚假的。

    「我喜欢青峰君！」这一次，他是用尽力气去喊着。

    「……嗯。」青峰大辉地原来轻柔的面容多了一点起伏，他逐渐cH0U动的唇角不是笑意，而是一抹伤愁，他正莫名细小地咕哝着：「果然不一样了呢。」相b较的是好久之前，黑子哲也不小心对他脱口而出的那句喜欢。

    但如今那种真实又贴切的情绪却早已经走了味──好像一觉醒来，就少了一点什麽，而身边和手边怎麽抓也抓不住原本紧紧握在手心的东西了。

    「青峰君在说什麽？」

    「……」笑而不答，青峰大辉只是一个伸手就拉开了那条挂在黑子哲也雪颈上的毛巾，揭晓了黑子哲也藏住的解答。

    很直接爽快地，他不需要给自己留下台阶或者同情，而黑子哲也颈上曝露出的红印看来已经没有刚才伤人，恐怕是因为他已经在心里接纳了失去这件事情。

    「为什麽回来？哲没有真正留在你想留在身边的人呐……」

    黑子哲也那小手微抑在颈上的红点，回答着：「我有，我想留在青峰君身边。」

    「哲不需要对我怜悯，也不要骗自己。」青峰大辉低语的嗓音沉着温柔，「请哲不要像我一样在错失了以後，才知道要可惜。」

    「我没有骗自己，我想要留在青峰君身边。」

    温烫又真诚的焰sE，让他原来冰蓝的眼眸多了一抹暖红。

    宁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