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夜暮之城（8） (第2/2页)

对我微笑：「你真的进步很多。」

    我回他以灿笑。「都是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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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异世界的景sE一向看不出时间的流动，在里京，似乎永远都是日暮後的昏暗天sE，山後也恒常悬挂那轮巨大的满月。此刻，许多似鸟的生物在高空中盘旋。城内随处可见的红灯笼，持续散发幽微的光，聚集并点亮街道。

    影说，我们要去买些东西。

    「从上次经验得知，你的记忆碎片不知为何有着自我意识，也可能有攻击X，甚至可以将攻击具形化造成实际伤害。」他淡淡道，「百目在预言时也提到，记忆碎片会以各种可能的型态存在······所以，必须有所准备。」

    桩祭已经结束了。店家收起摊位，街道不若先前人cHa0汹涌，仅为数不多的过客行於路上，显得略为冷清。

    影走在前头，带我们转弯进了主街旁一条小巷，於一家风格独特、外墙由镶嵌铁皮建成的商店前停下。从外面观察，看不出是贩卖什麽的店家。

    不需特别再询问，踏入店里後，见墙上整排挂着的各式金属制武器，我便得知了答案。商品琳琅满目地陈列，小至匕首与短刀，大至长枪、弓箭与巨斧，甚至还有狼牙bAng。

    「你在的吧，赤坊主，」影在我身旁，朝某个方向出声，「要挑把剑。」

    「好的。」

    灯光昏h的店内一角的橱柜後，无声无息地走出一名身材相当魁梧壮硕、长相凶恶、胡子拉喳且袒x露肚的男人，嗓音低沉如雷。「欢迎光临。真是好久不见，影大人，还有慧大人。」

    他高大得几乎快顶到天花板，皮肤是灰褐sE，x前毛发浓密，并且，额头正中央长有一黑sE的角状物。城中不少妖异也拥有形似的角，有的仅有一个，有的好几个。据说，这种长角的妖异们被统称为「恶鬼」，外貌与习X多样化，底下又分为多个次种族。

    「您要挑把剑，是吗？」被影称作赤坊主的恶鬼将目光移到我身上，眯起他那滚圆的眼。「印象中，影大人您身为Si神只使用镰刀，而慧大人则是几乎不用武器的吧。」

    影挑眉，略微歪头示意我。「是她要用的。」

    「······是吗，」赤坊主缓缓道，「那麽，这位小姑娘，请看这边。」

    他抬手，示意店内另外一面墙上挂着各式刀剑的区域。我走过去，着迷的研究起那些刀刃的形状以及繁复的剑柄图样。

    「小姑娘要使用的话，可能要轻一点的剑b较合适。」赤坊主视线扫过墙上那一整排刀剑，伸手取下其中一把较短的递予我。「这把，碳的成份b例稍微多些，不若一般高纯度钢造的剑，十分轻巧敏捷。试着使看看吧。」

    我接过剑。兴许是之前练习是用极轻的木剑的缘故，这把金属制的真剑拿在手上一时仍有些不习惯。不过，我还是握起它，跨开步伐，稍微使了几招。动作因不甚熟悉而有些迟滞，可基本上还算俐落。

    赤坊主看着我，眼睛略微睁大，显得更圆了。我猜他应是没想到我真的会使剑吧。

    「似乎，可以再试试别的。」他接过我递回的那把剑，审视墙上陈列的武器，沉Y道。「你动作很灵活，感觉是力量不大但速度快的类型······那麽，除了重量轻之外，刀刃本身的设计也要更加······请稍等。」

    赤坊主走回一开始现身的橱柜後方，弯下庞大的身躯，在那里翻找着些什麽。半晌，他拿了另把剑朝我走来，将它交给我。

    「以高纯度玉钢、碳、少量的钛以及特殊的翼之石与杀生石锻成。」赤坊主说，「采集自奥岛的翼之石成分使得剑身极轻，弧度设计为腰反，适合迅捷的攻击以及防御。刀刃本身因杀生石而呈现近乎黑sE，其带有一定的毒X，可对妖力较弱的敌人起作用。」

    我低头注视闪耀纯黑光泽的刀刃，以及那优美的弧度。握着的感受相当契合而舒适，试使了几招，并无任何动作迟缓之感，甚至b使木剑时更加灵活。

    「就是它了。」影忽然说，「就要这把。」

    「好的，这就来为您再细磨过刀刃一遍。」

    而後，在赤坊主的鞠躬目送下，我拿了装着剑的袋子随影和慧走出店门口，仍有些惴惴不安。

    「那个，」我小声问，「这把剑，很贵的吧？」

    「别放在心上。」慧察觉到我的表情，微笑轻拍我的肩，「算是我们两个一起出的钱，虽然大部分还是影出的啦，毕竟他有月定期给的——痛。」

    影毫不留情赏了慧一记爆栗，脸sE冷竣。「接下来要去红庐，闭嘴快走。」

    「g嘛这麽凶。」慧r0ur0u被打的地方，嘟囔着。

    我们回到近山脚下的红庐酒楼，挑了和上回同样二楼靠窗的角落位置坐。清姬前来招呼我们，仍是身穿浅绿和服的美丽模样。

    「又来啦，最近来得真勤呢，影、慧，」她看看我，又是一阵灿笑：「还有可Ai的苍穹。今天需要什麽呢？」

    慧再度迅速发起他的疯狂点菜攻势後，影一副受够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用指节敲着木质桌面。「今天还要问点情报，清姬。」

    「了解。」清姬靠过来，笑YY地接过影作为报酬的一袋钱币。「要问何事，悉听尊便。」

    「有关影海以外的世界。」影低声道，「我想知道，最近别的世界有无异常，或是你有注意到哪个世界的妖异进出影海特别频繁，之类的？」

    「别的世界啊······我想想，最近手边没有不寻常的消息，有大异常的话应该会传得人尽皆知吧，类似事件是没有的。」清姬歪头，「啊，不过，进出特别频繁的，倒是有哦。」

    「是什麽？」

    清姬挑挑柳眉，一副显而易见的表情，举起纤细的手臂，直指向我们身後，窗外昏暗的天空。

    「龙啊。有好多在天上飞，你们难道都没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