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酒吧被下药（剧情） (第2/3页)

有理没理，气势先弱三分，不欺负他欺负谁。

    “站直，头抬起来。”他皱着眉命令，“丑死了，你上课的时候背不是挺得直吗，那股劲儿去哪儿了？”

    “……”陆弦歌抬头，垮下的肩背舒展开，双眼平静地看着楚尧。

    很少有人发现，站直了的陆弦歌像一棵松，一杆修竹。

    楚尧也没有发现，他只是觉得现在这样才顺眼，漂亮的下颌一扬，问：“被打哪儿了？——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你。你是我的人，打了你，伤的是我的脸面。”

    “没有。”陆弦歌的话半真半假，“有人来了他就走了。”

    他的样子的确不像挨了打，楚尧说：“下次再有这种事，先把腰给我挺直了，别动不动就耷拉个脑袋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本来就是个小矮子，再低下去人人都能把你当球踢。蠢死了。你记住了，你是我的人，姓丁的不敢动你。现在给我买菠萝包去。”

    十五分钟的课间休息已经过去了快一半，而楚尧爱吃的菠萝包只在离教学楼老远、一食堂旁边的烘焙房有的卖，生意火爆，还有可能要排队，这一来一回，铁定下节课要迟到。

    但楚尧不管这些，他要就一定要，陆弦歌逆来顺受，习惯了，一个字的抱怨也没有，为了赶上下节课，转身就冲出了教室，终于紧赶慢赶，在上课铃响第二遍，老师还没有进教室的时候把东西放在了楚尧桌子上。

    但楚尧不吃了，因为冷了，不新鲜了。

    “真没用。给你了。”

    菠萝包被丢进怀里，老师走进了教室，陆弦歌什么也来不及说，回到了座位上。

    那天的事像是一个意外，过去了，陆弦歌的生活就回到了正轨，他没有再被丁杨找麻烦，也没有再碰见盛宣予，他每天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不是在刷题，就是在刷题的路上，背单词背课文，或者整理错题，刻苦，无趣。

    楚尧一如往常的总是使唤他，跑腿，买东西，交作业，发卷子，甚至是在他题刷一半的时候叫他跟去cao场，理由只是一个人散步太无聊。

    也不是全无好处，很多时候东西买来楚尧又不想吃了，全进了陆弦歌的肚子，他自己不吃，也不准陆弦歌浪费。另外，他也会偶尔指点一下陆弦歌的英语。

    陆弦歌成绩好，但在一片花团锦绣中，英语浮动在一百一上下，就显得格外短板。陆弦歌的英语是哑巴英语，没问题，写让他抓耳挠腮，听和说则是要了他的命。楚尧却是英语课代表，回回满分，一口纯正的英伦腔是假期在国外耳濡目染出来的。

    转眼到了周六。

    高二的课程还没有那么紧，周末不补课，但陆弦歌是住宿生，他家离得远，在乡下，单转车都要转个三四趟，所以除非长假，他很少回家。

    在教室里埋头刷了一天的题，陆弦歌晚上才回宿舍，一进门就被逮住了。

    “大学霸，”李晋安似乎要出门，穿得和平时很不同，金属链子破洞裤，浪荡又不羁。“好不容易放假了，和我们出去玩玩儿呗。”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学校大门都快关了，怎么出去，出去能去哪儿玩，陆弦歌不想知道，没问，摇头说谢谢，婉拒，不去。

    “真不去啊？”李晋安勾起桌上的钥匙，上下抛接，遗憾道：“行吧，还说带你去认识几个新朋友来着，五班的苏幼禾都去了，你不去就算了。那我走了。”

    刚把门打开，衣服后摆忽然被人扯住了，小矮子顶着黑框眼镜，又土又傻气，细声道：“麻烦你带我一起去，可以吗？”

    李晋安笑了：“当然可以，大家都是朋友嘛。”

    换下校服，陆弦歌跟着李晋安，一路骗过宿管大爷、门卫大叔，顺利出校，到了一家名为“幽梦”的酒吧。

    繁华的酒吧街灯红酒绿，连空气里都飘着纸醉金迷的味道，时有衣着火辣前卫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结伴而过，以及叫嚣着自己没醉的醉鬼摇摇晃晃地被架着离开，陆弦歌一身土里土气的T配运动裤的打扮格格不入。

    躲开一个擦肩而过的醉鬼，陆弦歌想，小禾怎么敢来这里。

    苏幼禾，和陆弦歌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小学初中都是一个学校，和陆弦歌一样，她也是走特招进的育树高中，被分在五班。

    陆弦歌原以为他们进不去，因为他习来的一贯认知是，网吧酒吧之类的场所禁止未成年人进入，但不知道他室友说了什么，门口的接待轻而易举让他们进去了，给了每一个人一个戴在手腕上的啪啪圈。

    “这儿！”酒吧里音乐声震天响，李晋安在手机上联系人问具体方位，卡座里有人站起来扯着嗓子挥手，他把陆弦歌带了过去。

    陆弦歌被音乐震得发晕，脑子里像塞进百十来面镲在同一时间咣咣咣，敲得他脑仁嗡嗡嗡，耳朵也疼。在晦暗的灯光下略皱了眉，只想快点带着苏幼禾离开这个地方。

    座位上两男三女，其他人都陌生，陆弦歌只认识苏幼禾，他看着穿着打扮和平时都很不一样的姑娘，陷入沉默。

    显然，苏幼禾没想到陆弦歌会来，化了淡妆的脸上闪过惊讶，紧接着是慌乱、尴尬，往上拉了拉抹胸裙的抹边，不知道手该怎么摆了。

    陆弦歌没有和苏幼禾打招呼，很快移开了视线。

    育树高中不会公布特招生名单，其他学生不会知道他们的同学哪些是特招，但家境好不好却是能用眼睛看出来的，陆弦歌穷得明明晃晃，他是特招早已经不是秘密，但苏幼禾和他不一样，小姑娘适应新环境适应得很好，稍稍一打扮，亭亭玉立，和大多数女孩子没有太大差别，于是两人约定，少见面，当众少接触，所以，知道他们俩关系的人很少。

    很少……但不等于没有。

    “哈哈，看看，我把谁带来了，咱们的大学霸。”李晋安语调轻浮，在陆弦歌后背一推，推得他一个趔趄，站稳后，陆弦歌向位子上的三男三女道了句你们好，但声音太小，被音乐声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