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祠堂(总攻/训诫/sp)_江瑾回归(过渡剧情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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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瑾回归(过渡剧情章) (第1/1页)

    可以预见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江泽的暴躁简直突破天际,而江淮心虚到不行,完全放纵。

    直到某一天,沉重的大门被人推开,鬼哭狼嚎的声音再度传出。

    江淮知道消息时已经是半小时后,连忙拔腿就往祠堂跑,心里更是叫苦不迭。

    江瑾回来怎么也没人跟他说一声呢!干坏事正好被这个阎王爷逮住,江泽这回算是完了个球的了!

    “三叔!三叔!冷静啊!”

    离祠堂愈近,里面的抽打声和哭喊声流越大,听得江淮心急如焚,恨自己只长了两条腿。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就一把将人手中的皮带夺了下来。

    江泽则是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是得救了,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

    江瑾当然是顺势松了手的,不然江淮怎么也不可能从他手上拿东西。

    他身上还穿着笔挺的军装,哪怕这会儿腰板也挺的笔直,黑发剃得极短,几近秃瓢,只有一些硬茬分布,一双眼睛闪着冷光,锐利如鹰,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余光都让人忍不住发抖。

    “家主。”他站得有些懒散,刚硬的面庞上看不出什么怒意,只懒懒地一低头,算做臣服,完全不像是是能劈头盖脸把人抽成青紫斑斓的调色盘的样子。

    可江泽的惨状又确确实实表明了事情的真实性。

    江淮笑着和他打了招呼,想要把他请到其他地方去,起码先把江泽救下来。

    江瑾从善如流,面上不动声色,背影出祠堂的最后一秒却慢悠悠地道:“继续跪着,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江淮的脚步顿住了,脸上浮现出苦笑,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江瑾打断:“不是说有事吗?去茶厅说吧。他没那么娇贵,跪一会儿死不了。”

    末了,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极淡的嘲讽:“要是死了,我也能给他抽活过来。”

    江泽彻底歇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乖乖跪正了。

    怕再给江泽惹来更多惩罚,江淮只得揭过,专心当一个陪逛园子和提出疑问的工具人。

    天色渐晚,成堆的文件也正好见底。

    江淮这才惊觉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东西也处理的很快。

    这还是连学带处理呢!

    江瑾接收到小朋友崇拜的目光,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就是麻烦,别看那些过程,直接看开头结果,自然就好处理了。别跟他们绕。你那儿绕得过那些老狐狸?”

    “嗯!”

    江淮学到了,于是重重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江瑾闷笑一声,又问:“话又说回来,怎么没什么重要东西?他们故意卡你的权?”

    “没有没有!”江淮连忙摇头,解释道,“我才刚接手,怕处理不好那些太重要的,耽误事,所以暂时都先推给大伯了。反正本来也是大伯在处理,他更加得心应手,我也能学习学习。”

    “大哥啊……”江瑾笑了笑,“你倒是会使唤人。”

    江淮嘿嘿一笑,拉着江瑾站起来:“那咱们下去吃饭?”

    “好啊。”江瑾顺着他的动作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骨头,“你先吃,我收拾完江泽再回来吃。给我随便剩点就行,在军队里呆久了,不挑。”

    江淮苦了脸,撒娇道:“三叔~你就放过五叔吧,他那么闹也是我默许的。”

    出乎意料的,江瑾说:“我知道。”

    “那您还……”

    面对江淮愕然的目光,江瑾终于收敛了笑容,冷淡道:“我打他,跟谁放纵他没关系,只和他自己心里那杆秤有关系。别管别人怎么样,他这么大人了自己难道看不清吗?”

    江淮沉默以对。

    同样的话出现在了祠堂中的江泽耳边。

    江泽被狠狠击中,终于不再死犟,开始认错求饶。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伤痕仍旧如雨点一般落在皮肤上,和旧的伤痕叠加。

    只是江泽惯用的皮带,非常轻薄的小牛皮,雕着一些花纹,打在身上时警示远多于痛苦,却也足以让他痛不欲生。

    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使用什么工具没有意义,被惩罚者说了什么也没有意义。

    他从来不懂放水是什么意思,也不在乎江泽到底有没有悔过,只是要达成自己心中惩罚的力度。

    江瑾就是这样一个人,非常典型的棍棒教育支持者,坚持所有的叛逆都只是因为没打够,没打疼。

    疼了,够了,自然就记住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江淮看到江泽清白的脸色和一瘸一拐的步伐时满心都是愧疚。

    他们在祠堂里待的时间不算短,一大桌子菜却还干干净净,热气腾腾,丝毫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

    眼看着江瑾眉头皱起,江淮连忙道:“是刚刚大伯打电话过来了,所以才推了一会儿,不是刻意等你们!”

    废话,他哪敢刻意等他们啊,嫌江泽还不够惨吗?

    江瑾这才想起自己回来之前跟江岳打了招呼,坐下了。

    江泽是坐不下了,直接被人扶上楼。

    一顿饭都很沉默,完全没有下午轻松自在的样子。

    江瑾是从军队里出来的,吃饭自然快,吃完之后就撂下碗等江淮。

    江淮只是心虚的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江瑾并没在意他的逃避,只是说:“小五是个惯会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不在乎,你别纵了他就行,要是觉得亏欠可以事后补偿。”

    江淮尴尬地笑了笑,先是点头,又辩解道:“其实五叔这个岁数了,是非对错他都知道,不论干什么也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我才想着管,不管都无所谓。”

    “他才三十出头,刚从压迫下起身,手上既有权利,自己又有本事,正是会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江瑾不赞同,“这个时候他手上能有什么分寸?不把自己弄死就算他有分寸了。”

    “……”

    “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江淮讪讪得挠了挠头,心里却知道江瑾说的对。

    属于这个阶段的人,不仅仅只是江泽,还有他自己,刚有权利又有本事,正是放纵的时候,最不知天高地厚。

    江瑾看上去是在骂江泽,实则是在敲打他。

    他想通了,老老实实地道:“我知道了,谢谢三叔提点。”

    江瑾站起身,巨大的阴影将江淮完全笼罩其中。

    江淮不受控制地向后缩了缩,但江瑾只是握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江淮,你现在是家主了,不是后辈,是非对错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怎么管教家里人,你自己心里要有一杆秤。不要总是把自己放在低位置上,你现在比我们所有人都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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