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结局:今夜无月,只因月亮伸出手,自愿落在情人的怀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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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今夜无月,只因月亮伸出手,自愿落在情人的怀中 (第2/2页)

关,长赢来见见稚月。”

    跟在宋娘子身后的婢子仆从不禁睁大了眼,压住喉咙,互相之间震惊对望。

    无人不知,稚月是病故的沈家小姐的名字。

    他们再看向沈迢时,惊觉,围在白绒红氅里的美人,那般漂亮。

    要是画上黛眉,涂上唇脂,再为脸颊妆点上薄粉。

    完完全全就是原来衣裙明艳的大小姐。

    南王世子称主母为岳母,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沈迢不过是瞥了一眼明盛,转而对着宋娘子。

    他踩着雪,绒花嘎吱嘎吱的轻响。

    沈迢碎碎地走过来,扑得一下挽在宋娘子的手弯上。

    他还有些孩子气,泌出乖巧的甜笑,无比熟悉,这一次是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撒娇。

    “娘亲,雪愈发大了,我……我们让长赢进来吧,好么?”

    不同往日,沈迢的眼神望向等候的明盛,已经凝实了,不再有任何抗拒。

    宋娘子顺着沈迢的视线过去,得了明盛的笑,唇齿却苦得厉害。

    她忽地发觉,自己原来错判了情势。

    明盛从没给她留下任何机会,对方根本不会让沈迢有重新订亲的可能。

    说不定,刺激她去最后一搏,也只是计划中的一环。

    宋娘子喉咙发痒,不禁轻咳出声,视线也晃动起来。

    震动地手在半空摸索着,她抓住了沈迢的指尖。

    恍惚的,宋娘子生出一种荒谬。

    她正打捞着湖中月影,那稚嫩的月形却随着水流,一点点的,被抢回到湖底。

    最后仅仅剩下一弯粼粼的水光。

    可这明明是,明明是她所生的孩子!

    宋娘子听着沈迢命人将明盛带进来,圆窗边令她惊惧的人消失了,又跟着静默的仆从来到面前。

    明盛伸出手,拂去沈迢磨蹭到衣袖的湿意,又去理了扭乱的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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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迢被他打理着,逐渐松开了宋娘子的手。

    宋娘子探手去抓,仅能留住一截衣袖。

    沈迢看过来,似在不明所以。

    宋娘子怔怔地松开,突然对着明盛,她低声祈求:“世子殿下……!”

    “我们沈家门第窄小,学着寻常人家那般闭门等待年关,让您落了雪,折煞了。”

    “稚月他,也不过是遵循着寻常的习俗,您……”竟也是不再称呼沈迢为迢迢做遮掩了。

    明盛垂眸,手掌摊开,露出细细密密的痕迹。

    他虎口浅握,滑到细瘦的腕子上,牵起了沈迢的掌心,被娇气害羞的人挣动两下。

    明盛带着笑,说道:“宋娘子,您是稚月的娘亲,长赢无比的尊敬您。可沈家能跟南王府结姻,通上玉碟,何必妄自菲薄门第窄小?”

    “何况稚月前来赴约,想要看城南烟火。既然也见到您,长赢斗胆,请求您放稚月出门,去到南王府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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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沈迢茫茫然,他下意识嗫嚅着,听到可以去南王府看烟火,话也收了回去,他不禁望向近日来都有些古怪的宋娘子,“娘亲……”

    宋娘子看着沈迢向往的面颊,她问:“稚月,真的想去么?”

    “娘亲只是很担心……”

    沈迢冲她露出明媚的笑脸,手仍旧被明盛攥着,他侧身凑到宋娘子耳朵里,细声细气,像是怕被人听到。

    他格外认真地说道:“长赢不会让我有事的。”

    沈迢知道,娘亲对南王府总是那样敬畏,担心自己吃亏。

    似乎怕忧心的娘亲不信,他的脸颊悄悄红起来,轻瞥了明盛一眼,咬着唇。

    终于还是决定帮老欺负自己的坏家伙掩饰。

    沈迢道:“他也不会怎么欺负我,因为……其实我们早就遇见了,以前在老宅,有一段时间我总要出去,就是去见长赢。”

    他仿佛在回忆,语调拖得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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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岁生辰宴那天,他认出了我。”

    宋娘子耳边听着,却是在与明盛交上了眼。

    在外人面前失去踪迹的南王世子,于六七年前的近百里之外,遇到了沈家的小少爷。

    宋娘子忽地就明白,南王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明盛的确不会报复沈迢。

    她的孩子俏生生地站在明盛身边,没有察觉分毫。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纵然是新婚燕尔的夫妻,也不会黏成这般。

    好像已经晚了。

    所以在明盛回望过来,准备将人带走时,宋娘子问:“世子殿下,南王府门前的花枝什么时候会红呢?民妇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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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盛的笑带了几分浅薄的真心。

    “我想是春天的某个吉时。”

    沈迢被人牵走,朝追到门口的宋娘子挥别。

    他登上早就等在门外的马车,暗自嘀咕一句明盛早有预谋。

    沈迢掀开车窗帘,无意间抬头。

    发现雪绒飘飘洒洒,团团之云遮住月亮,像是被吞没吃掉一般,半点光辉也没有。

    道途上,只有各家门前点亮的灯火照映前路。

    “好暗!”他缩回来,靠在热腾腾的明盛身上,想到什么,眼珠发亮,“那现在看烟火的话,一定更漂亮。”

    明盛在沈迢的发丝间嗅到了自己挑选的异香。

    淡淡的,要很近才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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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迢应该有好些天没有那柄木梳梳头了。

    但每隔一段时间,明盛总能嗅到这熟悉的香气,混杂着沈迢本身的滋味,提醒着他。

    他的小月亮并非无动于衷。

    明盛托起垂垂的发丝,流丽的丝网水似的滑入掌心。

    他认真的告诉沈迢:“稚月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在南王府看到。”

    沈迢一时没有说话。

    刚才什么也没听懂的人这下却是懂了一些。

    一直到南王府的门口,明盛下了马车,他撑着伞倾斜着,在细雪中等沈迢伸出手。

    沈迢揉在大氅里,被南王府上高悬的灯笼照得明丽万分。

    今夜无月,因为月亮就在那双盈盈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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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迢在车台上俯下身,轻轻地拍在明盛头上,末了揉了揉,像是在扫走落雪,又像是在安抚一只苦等的狗儿。

    小少爷探进伞沿,高扬着哼了一声,道:“既然你想的话,那好啊。”

    沈迢说着,搭着明盛的手,跳到了对方的怀中。

    随行的人叩开南王府的大门。

    他环着那截坚实的颈子,在明盛耳边讨要摇晃的伞。

    明盛明了,神色如他的名字般炽盛起来,“稚月累了,我抱你进去。”

    沈迢被抱起来,歪歪扭扭举着伞柄,一双腿荡着。

    他颤着眼皮,也不瞧人,只看向大开的门扉。

    说:“好啦,快些带我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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