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从边关凯旋的摄政王发现家被偷了/剖白心意 (第3/5页)
怪,谢时远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他一眼,“大皇子此话是何意?” 离铮阴阳怪气的冲谢时远笑了一下,“将军可要小心功高震主。” 谢时远的面上依旧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离铮似乎很见不得他这副淡定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开口讽道:“将军如此为大瞾尽心尽力,却也没想过大瞾的皇帝容不容得下你。谢时远,你可得小心一点,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谢时远才终于有了点动作,他将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掷到了桌上,茶水都溢了出来,他眼神凌厉的扫向离铮,语带威胁,“大皇子挑拨的话未免有些太过荒谬了吧。” 离铮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他眼中的愤懑消散了,反而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看着谢时远,“将军为何不仔细想想,本皇子是如何拿到钺城的布防图的呢,想必定是有人想要借本皇子的手,除掉将军啊。” 在离铮走后,谢时远坐在原地,半晌没有变过表情,眼神冷得像是一块摄人的寒冰。 跟在谢时远身边的谋士不止崔冠一人,但闻言俱都神色一震,只有崔冠露出了一副思索的神色,“将军,离铮此人的话不可尽信。” “本王当然知道离铮的话不可信,”谢时远皱了下眉,“只是他所言非虚,京中的人确实有些不老实了。” 崔冠默然了,他就知道,就算皇帝把刀架在谢时远脖子上,他这个死心眼的将军还是会满心信任的把脖子伸得更合皇帝心意一点。 在议和过后,谢时远便整装军队,准备返回京城,他心急如焚,已经迫不急得想要见他的小皇帝了。 但当大军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足以让谢时远目眦欲裂的消息。 身在封地的裕王起兵造反,意图逼宫。 京城内守城的将领大多是世代效忠皇家。摄政王虽拥兵自重,但他没有染指多少京城兵力的部署,毕竟他总不能在明面上就闹得这么难看。 因此谢时远走时在京城留下了一小批他的私兵,用以保卫皇城。但裕王来势汹汹,再加上,大批的军马都已经被谢时远拉去了边关,打了驻城的将领们一个措手不及。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京城内部更是有人与裕王里应外合,导致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京城的防守就已经是溃不成军。 消息传到谢时远手里的时候,京城已经是岌岌可危的状态了。 谢时远捏紧了手中的密信,眼眶气得通红,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他沙哑着嗓音说道:“沈裕,真是好样的。” 本是休息的时间,但谢时远却是直接起身走到门外,翻身跨马,拉紧了手中的缰绳。 一旁的崔冠从谢时远身后匆匆赶来,强行用手抓住了缰绳,制止住了马匹前进的动作,他急切的对着谢时远说道:“王爷难道打算孤身一人赴京?” 谢时远没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是给出了答案。 崔冠觉得谢时远是被冲昏了头,他揉了下眉心试图和对方讲道理,“王爷,就算你现在赶到了京城,孤身一人,又能做什么呢?属下知道您武艺高强,但再高强的武艺也敌不过对方的千军万马啊。裕王在领地蛰伏多年,这次想必是有备而来,王爷至少带些兵马一起回去。” 谢时远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看着拦在马前的崔冠,兀自压抑着火气,一字一顿的说道:“本王一刻都等不了。” 崔冠连忙表态,“一刻,一刻的时间就够了。属下这就去召集兵马,命他们轻装上阵,属下不能让您去白白送死啊。” 谢时远紧握着缰绳的手松了松,扭头冷声说道:“那还不快去。”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马蹄声惊起,官道上尘土飞扬,疾风飒飒。 快马加鞭了两日,连在路上休息的时间都是掐着时间算的,谢时远终于赶回了京城。 往日熙攘的京城现下已是一片狼藉,城门大开,守城的将领已经换成了不认识的人。谢时远没有做过多的部署,只是简单的说了几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带着浓烈的煞气,“杀进去。” 那批人自然不会是谢时远他们的对手,顷刻间便俱都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瞪,死相凄惨。 1 但谢时远却没什么松口气的意思,反而心脏提的更紧了,在他的胸腔里皱成了一团,紧紧得箍着他的心脉。 他的小皇帝。 而被谢时远万分挂念的沈迁,状况却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叛军都已经打进了城门了,沈迁也不能在寝宫里装作一片岁月静好了。 沈迁正在劝进宫后一脸对叛军的愤懑,打算和他一同赴死的司徒清,有些头疼的安抚道:“老师,事情也还没发展到共死的地步吧。” 看着眼前死心眼的老师,沈迁走到司徒清的身,对着他颈后用力一劈,一个手刀过后,司徒清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迁,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得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沈迁挥手叫来一旁战战兢兢的宫人,“先把司徒老师带下去。” 宫人走后,大殿内便又一次沉寂了下来。 没有了以往朝堂之上的喧嚣,沈迁一时半会还有点不习惯。毕竟他除了上朝以外,就没怎么来过这儿。 1 沈迁百无聊赖的坐在龙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扶手上金制的龙头。但没给沈迁多少空闲的时间,一阵兵戈碰撞的声音便从殿外传来,带着金属特有的嗡鸣声,听得人心烦。 随即一人信步从人群中走出,他只穿着单薄的衣衫,身上并未佩戴任何盔甲,将手中所执带血的长剑随手掷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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