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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连夜被御林军包围,上至夫人小姐,下至杂役奴仆,全被提来问审。 整个苏府的人满当当站了一院子,得知苏尚身亡的消息,先是他那掌家的夫人受不住晕了过去,而后就是姨娘小姐们哭哭啼啼,下人们乱作一团,脸上皆写满了惊疑与迷茫,御林军统领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剑抵在临近的一位小姐脖子上,“谁再哭闹,本官马上送她去和苏大人相见!” 杂乱的人堆即刻噤声,依稀能听见轻微的抽泣声,那方才被剑抵上脖子的小姐脸上的泪痕未干,双眼惊惧地看着面前这群冰冷的杀神,没了半分闺秀仪态。 一人一人地盘查下来,除了几个做饭的厨子,其他人皆未朝苏尚送过任何吃食。苏尚此人官位不高,妾室却足有七门,御林军一一排查,除了忍受后宅女人的相互猜忌,愣是没有半分有用信息。 正在这时,那先前昏过去的夫人悠悠转醒,睁眼看了一圈,这才悲恸得嚎啕大哭,统领冷眼看着,准备继续盘问,却被这位夫人给缠住了。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身边,死拽着他的手不放,神情俨然有些疯狂,“我知道!我知道是谁害了老爷!” 统领本想甩开她的手,闻言却一顿,厉声道,“你见过那真凶?” “是落梅院的小贱人!”苏夫人髻发散乱,鬼使神差地将眼珠在众人身上溜了一圈,大院里人人自危,昏黄的光照在他们慌乱的脸上,多了分额外的怖意。终于,她的眼睛抓住了一张遮掩的脸,尖声叫道,“那儿!她在那儿!快杀了她!” 人群中果然有个瘦小的身影,闻言立马推开了身旁的人,直冲门口跑去,仗着身体灵活,竟然真的溜了出去。 “立刻抓住那逃犯!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此话一出,御林军齐齐动了起来,身上的铠甲碰撞,宛若兵刃相见。 …… 不知是茶盏第几回凉透,常喜悄悄看了眼闭目的圣上,又为杯中换上了新的茶水。 “皇上彻夜劳累,不如先歇下吧……” 圣启帝睁开眼,黑沉的眼珠显得清醒而森寒,“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禀皇上,已经快亥时了。” “御林军……担的是好差事,如今连个下毒的小人都抓不到么!” “父皇息怒……”容嘉上前一步,刚想行礼,就听外边小太监尖着嗓子道,“御林军统领梁晟觐见——” 寂静的大殿好似出了口活气,下边人不少偷偷活动了腕子,仿若魂飞回了身子。 “宣。” 梁晟快步走了进来,身后两个下属押着个瘦小的身影亦步亦趋,又跟着他一道跪下。期间那瘦猴一样的人不停挣扎,却又奈何不得,只得眼睁睁的被迫跪下。 “启禀皇上,”梁晟沉声道,“疑犯已捉拿归案,凶手系苏大人之女苏辞羽,正是微臣身后之人。”说罢,他便示意那两人将疑犯嘴里的布拿出来,殿内光线充足,她虽穿着件男人的灰黑色衣衫,却仍难掩脸上丽色,任谁也想不到,这般柔弱的女子竟然会弑父。 “不,小女是被冤枉的!”苏辞羽不甘地抬头,眼中毫无惧色,“我并未给父亲投毒!” “皇上莫信此女所言!微臣派人包围苏府之时,此女便鬼鬼祟祟,不肯以真实身份示人!怕是身份败露,才特地乔装一番来掩人耳目,此后,又经苏家夫人指认,这位苏家小姐确在卯时朝书房送了一盅药汤,此外并无他人与苏大人有过接触。经微臣盘问,苏辞羽为苏大人四女,向来不得宠爱,许是怀恨在心,才狠下毒手……” “你胡说!”苏辞羽气愤至极,“我对我爹一片孝心,从未送过什么……什么毒药,我家就我爹爹一位官员,兄长几次应试落榜,若我谋害了我爹爹,于我又有什么好处?你此番话分明漏洞百出,是故意栽赃!” 岂料梁晟冷笑,从手中拿出一物,“启禀陛下,此女所说,也正是微臣生疑之处,谁料臣派御林军在这位苏四小姐房中搜查,倒查到了一样东西。” 他手中躺着一块玉佩,竟是块罕见的紫玉,上面雕琢了一只休憩的凤凰,长长的尾羽拖曳着,看着栩栩如生。 “这玉并非平常之物,相必此女是为人所托,这才得了此物。” 梁晟并未注意,在他拿出这块玉后,在场的一些人神情很是微妙, “此玉成色极好,若非王族……”容嘉若有所思,随后便说,“可否劳烦梁统领呈上来一观?” 梁晟应下,一旁侍候的太监旋即接了过来,供众人观看。 “这玉,你是从何处得到的?”圣启帝神色晦暗,此一问让苏辞羽头皮发紧,不敢抬头去看,同时亦是大觉冤屈,“小女从未见过这玉佩!我那屋舍破败,何时藏过这样一块珍品!” “大胆,现已证据确凿,你竟还敢狡辩!说!你那身后之人是谁?那人又为何要你投毒!还不快从实招来!” 冷刃的光一闪而过,轻而易举的削断了她鬓边的发丝,她冷汗连连,却紧咬着牙关,愣是没倒下去。 “虽以凤凰为饰,其形制却是男子所佩,此人大抵身份不低……”容奕意有所指地扫过容嘉微垂的眼,“不知三皇兄心中可有人选?” “我心中确有一人选,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三皇兄但说无妨,事关人命……” 容奕话语未尽,容嘉却突然再次朝圣启帝跪了下去,“父皇恕罪,儿臣不是不愿说,而是不敢说!四弟一心为朝,儿臣又何尝不是?只怕现今说了名字,是叫您难做,叫圣启难做啊!” “那人究竟是谁?说!”圣启帝面容倦怠,伸手扶住前额,“朕恕你无罪!” “……儿臣斗胆猜测,这玉佩乃是西临太子,姬怀临所有。” 秋日夜里的寒风,终究吹到了殿上,微寥的困意仿若被冷水冲去,只余下身上紧巴巴的衣物。 西临的储君,谁敢定他的罪? “三哥,西临太子乃我朝贵客,你可是当真?”容奕压下心头思绪,做出一副焦急姿态,“西临一向与圣启相安无事,你此话若非属实,便是要害了圣启啊!” “皇弟之言,我又何尝不知。”容嘉苦笑道,“只是我却曾见过西临太子腰佩此物,岂敢欺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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