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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人离开,转眼间只剩下了容家的这三兄弟和那被押着的苏辞羽,容嘉吃了好几次亏,被打击得都懒得带上那几分假笑,道,“皇兄打算如何处置苏小姐?” “苏小姐嫌疑未定,又是一介弱女子,关押大牢着实重了些,便暂押煜王府,由本王来监管,三弟以为如何?” “此举怕是要落人口舌,”容嘉担忧道,“王府未有女眷,皇兄并未娶妻,恐教人误会。” “既然如此,便由我来管!”容奕冷声道,“我已有婚约在身,且府中也有两名侍妾,终日派人看管,总不至于叫有心人误会。” 未等容嘉反驳,他直接道,“你们两个,将人押入我府中,本殿随后便到!” “喂!我要去煜王殿下那里!你们放开我!”苏辞羽像只小鸡崽似的被押了出去,气急败坏地喊道。 “这可由不得你!把她押住了!”容奕烦躁地向二位兄长告辞,跟了上去。容归无奈地看着他们远去,心知容奕是给自己解围,也忍不住加了句,“阿奕,莫要亏待苏小姐……” “既如此,我也出宫了,皇兄保重。”容嘉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玉澜殿内湿暖,于伤寒体弱大有益处,皇兄快些回去吧。” 容归摇了摇头,“一月之期,实在是过于紧迫,实在是耽误不得,你先回去吧。” “皇兄切莫累坏了身子,好好休息一晚吧。” “我心中有数。”容归摆摆手,“你明日还要上朝,先回去吧。” 容嘉无奈地点点头,也退了出去。容归只身在殿内待了许久,待到守着灯的宫人都打起了瞌睡,他才离开。 灯盏的暖晕染黄了他的衣襟,像是陈年的旧色,守在宫外的青远牵来了车马,煜王府的车驾很快消失在了拐角。 1 容归连夜赶回了煜王府,凭一碗汤药续着精神,人同蜡烛一起烧了一夜。 天光xiele下来,死了一个苏尚,多了一群人的热闹。 贩夫走卒开始活动,楼里的姑娘对镜梳妆,食肆里传来了诱人的香味儿,荆钗布裙的妇人挎着篮子出门采买,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并没有影响老百姓的生活。权贵们将这件案子口口相传,都持着看热闹的态度。 名满京城的二皇子已经死了,如今的煜王,双腿不良于行,浑身的娇贵毛病,查案?笑话人呐! 即便是王公贵族,也饱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竹苑小舍里燃着一盏未尽的残灯,桌案上还堆着散乱的书籍,不经意翻开一本,便能看见陈年的痕迹。 竹门吱呀一声开了,混进了凉丝丝的湿意,案前的人影随着烛火一动,随着光亮一同苏醒过来。 “王爷!那位太子踹门进来了!”青远的脸色比砚台还沉,手在剑柄上死死按着。 容归一夜未眠,身上还披着昨日的衣服,倒比昨日吓人了几分,“先带本王去沐浴……” “更衣”二字还未说完,姬怀临便过来了。容归但笑不语,只觉得他不像个太子,倒像个小贼,毕竟只有贼才能准确地摸到主人家的位置。 1 姬怀临身着雪青色长袍,已重新在腰间配了块美玉,中间雕了朵像模像样的兰花,头发也用白玉冠束起,更衬得人无端清雅了几分。 端的是君子如玉,玉树临风。 这位太子殿下,怕不是来查案的,倒像是要去招亲的。 他一脚踏了进来,以折扇掩面,狭长的眼透露着丝丝嫌弃的意味。容归微微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你这里一路的碎叶子,真叫人心烦。”姬怀临自顾自地找了位置坐下,靴子还在地上蹭了两下,看得青远面色铁青。 这哪是什么太子!简直就是纨绔! “竹苑还未经打扫,倒让殿下烦心了。”容归示意青远为姬怀临斟茶,青远满心不服,也只能堪堪忍下,绷着一张脸奉茶。然而姬怀临也不屑于与他较劲,看着一旁的桌案道,“你这是一夜未睡?可查到了什么?” 容归接过暖茶,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气色微微好了些,“承蒙太子殿下看重,在下翻阅了霜乌历年在我圣启的交易,总算是有所得。” 姬怀临似乎是觉得他那张病容碍眼,将目光移至面前的茶盏,伸手揭开了茶盖,也不喝,只让那丝丝缕缕的白汽溢了出来,“有何所得?” “霜乌毒性虽烈,其保存却极为不易,在其死后十二个时辰内必须入药,否则其效果将大打折扣。而霜乌存活于毒瘴之中,离开藩邦,至多能存活一月,虽时常有藩邦商人私下与我圣启交易,但能入京都者,可谓少之又少。” 1 “依你之见,只要找到私下与藩邦商人交易的店铺,查明近一月内霜乌的交易,便可追根溯源,知道谁是下毒之人了?恕本宫直言,若那背后之人有心,你是如何都查不到的。更何况,那位苏小姐的嫌疑,也不见得能洗清吧?” 苏辞羽嫌疑不清,他也不能脱身。 姬怀临似笑非笑,手上把玩着那枚新的兰花玉佩,颇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殿下稍安勿躁,”容归仍旧是和和气气的,“在下已让四皇弟带着苏小姐回了苏府,苏小姐嫌疑虽未洗清,但对府上情形颇熟,想必知道些额外的东西。再者,商铺的账本不可作假,霜乌价格昂贵,实非常人能买,除了几家知名的药铺,踪迹极少,一一追查即可。” “煜王爷,”姬怀临连最后那点笑意也消失了,“你不觉得你的回答有些避重就轻吗?从头到尾,你倒是对苏小姐深信不疑,却闭口不提本宫所提到的‘背后之人’,你就这么提防本宫么?你担下了这么一桩烂摊子,却想磨盘两圆,不觉得可笑?” “殿下,本王既然担了此案,必定会秉公执法,您现如今多加猜忌,倒令人生疑。”容归放下手中的笔墨,神色不似方才柔软,“您如今深陷此案,就莫要想着其他的心思了。” 姬怀临登时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奇差,“容应澜!你以为本宫会受你牵掣吗?” “在下不敢,眼下此举,只为了找出谋害苏大人的真凶,还蒙冤者一个清白。” 容归说得正义凛然,姬怀临在一旁气得笑出了声,“好……好,本宫且要看看,你如何找出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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