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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又惊又恼,脸都红成一只煮熟的虾子,“王爷您说什么呢?没有的事!” “没有么?”容归故作惊讶道,“阿奕信中多次提及姑娘,原以为是对你有意……” “您再说我就不推了!” 容归叹了口气,道,“年轻人,面皮缘何这么薄?” “……”看错了人了!王爷居然这么八卦! 虽说是请苏辛来喝茶的,容归却在小作调侃之后,认真询问了她经商事宜,稍作提点之后,将一整叠银票交给了她。 苏辛看着面前的一叠银票,神色复杂,满脑子都被“随礼”二字占据。 可她实在太缺钱了。 苏辛姑娘含泪捧着不义之财,踏出了煜王府的大门。 她总觉得王爷看着自己的目光是那么,慈爱。 将小姑娘打发出府的容归,眼下才真正开始沉默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结束呢? 容奕马上就要登基了,他还要拖着这样一副残躯苟活多久? 煜王府向来冷冷清清的,眼下,连青远也走了。容归抱着暖炉,觉得它烫手,又不敢扔掉。 十二岁的容归,还是天之骄子。 容归眯了眯眼,望着廊外雪白的花瓣,仿佛回到了那场冬日的大雪里。 二皇子文治武功,样样出众。朝堂之上,处变不惊,为天灾进言献策;大雪封山,英姿飒爽,只身一人给皇上捉了只雪狐回来。 皇上龙心大悦,更是坦言:得子如此,天家之幸。 京都中,二皇子一时间风头无量。 出身尊贵,才华横溢,且性情温厚,更是小小年纪,便有了一副凤表龙姿之貌。二皇子不做太子,谁还能担此重任? “阿奕!瞧皇兄给你带了什么?”容归虽才十四岁,却已显得身长玉立,他翻身下马,取出一个做工精巧的木盒子,在容奕眼前晃了晃,“今日我上山捉了一只雪狐,父皇很是高兴,便许了我一样东西。” 说完,他便将盒子打开,现出了里面的东西,一块玉雕,模样是只活灵活现的狮子,通体雪白,看着十分漂亮。 容奕双眼顿时发了光,急道,“我找人求了它好久!皇兄,能借我看看吗?” 容归揉了揉他的头,道,“本就是给你的。” “真的吗?可这是父皇的赏赐,我……”小容奕欲言又止,容归便将盒子塞到了他手里,“皇兄留着无用,你生辰快到了,这是皇兄给你的生辰礼物。” 容奕却突然沉默了,哑声道,“母后走了,宫里也就只有皇兄还记得我的生辰。” 容归听此,也陷入了沉默,半晌后,他才拍了拍容奕的肩,揶揄道,“好了,玉狮子都送你了,还不满意吗?” “我……”容奕闷闷地看着手里的玉狮子,还是喜欢得紧,“满意的。” “二皇子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啊!皇上找您呢,那雪狐不吃东西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您快去看看吧!” 一个小太监匆忙跑了过来,冬日分明冷的刺骨,他却跑出了一头热汗。容归蹙了蹙眉,“那雪狐狡诈,大抵是在装死了。” 小太监啊了一声,擦擦额上的汗,仍道,“您还是去看看吧,皇上如今着急得很呐!” “知道了,我马上去!”容归还未来得及与容奕说一句话,便一夹马腹,奔了出去。 小太监唏嘘一声,感叹道,“也就二皇子敢在宫中策马,换了他人呐,就是杀头的罪喽!” 小容奕怅然若失地看着手中冰凉的玉狮,在原地踌躇一会儿,进了殿里取暖。 谁知他还没走进殿里,便被一颗石子打在了肩膀上,那石子掉落在地上,瞬间落入厚厚的积雪中,寻也寻不到了。 “小贱种,怎么不找你皇兄护着你啦!”这声音还稚嫩,容奕一转头,又被一颗石子敲在了脑门上,他敢怒不敢言,将玉狮藏进了袖中。 容嘉身形尚矮,却仍比容奕高了一线,他身后站着好几个宫女太监,瞧了此景,只当做没看见。 “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容嘉说完,再度举起手里的弹弓,换了块更大的石头,手指一松,便打在了容奕左腿上,他毫无预兆地跌倒,露出了袖中的狮子。雪白的狮子和雪混在一起,竟比雪更白一些。 容奕吃了一嘴的雪泥,挣扎地爬起来,容嘉却道,“那是什么?”说完,他便走了过去,要去抢容奕手里的玉狮子,容奕不给,只死死地瞪着他。 “你们把他按住,我到要看看,什么东西让他这么宝贝!”容嘉神气惯了,或者说,在他面前神气惯了,也许本就是看到皇兄走了,他才敢明目张胆地找上门来。 容奕不住地往后退,双目通红,“这是皇兄给我的!” “容归给的?他又是上哪儿得来的,看着真难看。”容嘉冷眼看着几人制住容奕,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扒开,取出了那小巧的狮子,放在手中把玩。 “才不难看!那是皇兄抓了雪狐,父皇赏赐给他的!你快还给我!”容奕奋力挣扎,却拗不过这几人,脸贴在冰冷的雪地上,冻得通红。 “神气什么!”容嘉不无嫉妒道,“他不过就是运气好,抓了只雪狐讨得父皇欢心!” “明明是你嫉妒皇兄!”容奕咬牙道,“快将玉狮还我!不然皇兄回来了,我便告诉皇兄!” 少年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容嘉登时就怒了,他冷笑着将那只玉狮高举在手中,“告诉你皇兄?你不是也只会这点本事了吗?容归进山猎狐,有父皇疼宠,你也就只配仰人鼻息,天天喊你那好皇兄罢了!没用的废物,没有了容归,你便什么都不是!” “啪”的一声脆响,玉狮子比雪还白的身子散了,容奕傻眼地看着一地碎玉,一股怒火直冲了上来,“你还我的玉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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