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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条仙女裙 第99节  (第1/2页)
    于晚照身为他的好兄弟,多年好友,他都不让人陪,怎么可能想让她看到自己失落的一面?    何况那个人自尊心又强。    可就这么不闻不问,她总觉得心里不安。    后果就是,赵又锦起了个大清早,做了顿丰盛的早餐,本想端去对面敲门,就说是做多了,分享一点给邻居……?    结果还在琢磨借口,对面就传来开门声。    她一怔,透过猫眼看见陈亦行一身深色正装,走向了电梯间。    母亲的祭日,他是要去看望吧?    也没来得及多想,赵又锦匆忙换上隐身衣,戴好头纱,他前脚走,她后脚就跟出了门。    跟出去后又觉得莫名其妙,干嘛跟特工似的搞跟踪?    可是都跟出门了……    赵又锦认命,小心翼翼在小区外的公厕里摘掉头纱,跑到路边打车。    就,就当舍命陪君子吧!    她抵达公墓后,又找到公厕戴上头纱,慢慢地走进大门。    只看见台阶最顶上站了个人,从她开始往上爬,到最后与他平行,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他始终像尊雕像,一动不动。    哪有人这么扫墓的?    赵又锦想起自己,每年和舅舅舅妈,或是和爸爸一起去看望mama的时候,她有说不完的话。    总觉得一家人面对墓碑一语不发的场景太悲伤了,所以她竭尽所能活跃气氛。    “mama,全家人又欢聚一堂来向你致以亲切的慰问啦。”    “你女儿是不是又比去年好看一点了?”    “那也是你的基因好,遗传得好。”    所以那些日子里,悲伤只是很短暂的一阵风,还活着的人都好好活着,努力地笑,努力地热闹。    对比之下,陈亦行安静立于母亲墓前,就显得感伤多了。    公墓在半山腰,漫山遍野长满青草,而他一身黑色正装,是这副画卷里唯一的沉闷色彩。    离开时有个小插曲,赵又锦见他要走,赶紧拎着裙摆先往下跑。    冷不丁惊起一只麻雀,呼啦啦望天上飞,麻雀吓一跳,她也吓一跳。    ……    再后来,发现陈亦行下午出门了,她又鬼使神差跟着他来到了电影院。    好在他选座位时声音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赵又锦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悄悄跑进厕所隔间里,关上门,从长袜里掏出手机,也买了张票。    还好他旁边有空座!    哎,于晚照要是知道她这么努力,还不得夸她是活雷锋,感动中国好邻居?    赵又锦塞好手机,偷偷地溜进了电影院,又偷偷坐在他身旁。    只是电影全程,她连挪挪屁股都不太敢,大气也不敢出,又很想拍拍脑门问自己:赵又锦,脑子进水了吗?买在他附近不就好了,何必买在旁边受这个罪?    腰酸背痛腿抽筋,实在难捱。    好在也不是无事可做,她一边看电影,一边观察旁边的人。    光影明灭里,他依然赏心悦目。    某一刻,电影抵达**,老人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她一怔,似乎看见了陈亦行眼里若有似无的水光。    他没有哭,还是平静地望着荧幕。    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他总是情绪不外露,很好地,从容不迫地,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流露出任何怯意。    可相处许久,赵又锦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能穿过那副厚重的铠甲,窥见一丝真心。    伤心时也不会过分表露,但眉心会轻拧。    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手指也无意识捏起,扣住手心。    也许是老人哭得太悲切,也许是音乐太感染人,也许是明明灭灭的光影里,身侧的人太令人揪心。    赵又锦忽然拎起裙摆,默不作声站起来,一路猫着腰走出了放映厅。    她跑进厕所隔间里,摘掉头纱,也不顾这个形象会引来周围人的侧目,很快又重返影院门口。    元旦期间,影城有活动,工作人员穿着厚重的可达鸭玩偶服,和小朋友们合照,向来往顾客招手。    赵又锦捉住了其中一只,急促地问:“可以帮帮忙吗?能麻烦你把衣服借我几分钟吗?”    “可达鸭”一愣,在头套里闷闷地问:“借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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