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妻地狱_苍白的身体上还带着昨天被抽打的嫣红鞭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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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白的身体上还带着昨天被抽打的嫣红鞭痕 (第1/2页)

    河中郡的七月已是酷暑难耐,只有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能有一丝清灵微风稍去躁意。

    太阳还没升起,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辰,王家村外的田垄上已经有一个清瘦的身影在劳作。远远望去,包裹在粗布麻衣里的少年身姿高挑,纤细的腰肢被褪色的旧布条裹束出窈窕的剪影,熹微的晨光映衬下越发清丽动人。

    雪初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下地干活了。

    昨天白天在太阳头下割麦子被晒得头晕,活干的少了些许,但继母非说他是偷jianian躲懒,傍晚昏昏沉沉收工回去,刚刚进门就被他瘸腿的爹拿着赶牲畜的鞭子劈头盖脸抽了一顿。

    刚劳作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见田垄间的哥儿脸色变得煞白。

    雪初身上的鞭伤隐隐作痛,伤口没做处理又被粗糙的麻衣反复摩擦,疼的像是掉进了火坑里。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又被微热的晨风吹干,直到拿割麦刀的手都乏力到使不上劲,他才停了一会儿,从地里扯了几根野草团了团塞进嘴里嚼着吃了。

    雪初的娘在生下他meimei之后就去世了,不多几年,他爹也因为跟人赌钱被打断了一条腿,成了个不能做事的跛子。雪初在责打和辱骂中一个人护住年幼的meimei磕磕绊绊长大。

    哥儿身体比男人弱,生育能力比女娃弱,从来都是最低贱的性别。雪初自小在苦水里泡大,身子更是比一般哥儿还弱,额前的孕痣淡到几乎看不见。

    本来村子里这种不能怀孕的哥儿都是草草配个老鳏夫,或者买到城里给大户人家当仆从。

    但偏偏雪初长了一张清丽秀雅的婷婷模样。

    从他刚刚抽条成少年模样开始,村子里就时不时有小混混们想动手动脚。但雪初性子烈,常年干重活养出一把好力气,拼着不要命也要跟小混混们撕扯。虽然吓走了一些胆小的,但年纪越大,雪初出落的越动人,悄悄打他主意的反而越来越多。

    吃了几团野草勉强恢复了些力气,雪初拿起一旁的麦刀咬牙继续收割。手上的劳作不停,但那双仿佛寒潭一样清冷的眼睛却空落落。

    昨天晚上他身上疼的睡不着觉,本想偷偷从井里取点水擦洗伤口,没成想路过正房窗沿下的时候却听到了他爹跟继母的私房话。

    他爹在赌行里欠了五十两银子,本来想把他们兄妹哄进城卖了抵债,但又打听到隔壁县大户寇家正在给他家病重的长子找冲喜的新娘。据说八字合上了,能给八十两彩礼。他爹一合计就把雪初的八字给寇家递了过去。

    寇家老太爷是十里八乡唯一的举人老爷,虽然闲居在乡野,但郡里的不少官吏都是他的学生后辈,算是颇有威望。但冲喜的大公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前头先后娶了三房夫人,却都是暴毙而亡。据说这大公子残暴狠毒,每任夫人都是被他虐杀的,但碍于寇老太爷的权势都不了了之。

    雪初想,要是自己一个人,哪怕跑进山里被豺狼吃了也好过被人凌虐践踏。

    可偏偏他还有meimei要看顾。他娘生他meimei的时候难产了三天,最后娘死了,meimei成了他唯一的家人。

    雪初抿了抿苍白干裂的嘴唇,垂下眼睑遮住了满眼的绝望。

    日头逐渐升高,干热的风吹过金黄的麦田。突然有吹吹打打的热闹声音从远处的官道上传来。不等雪初把割好的麦子捆绑好,就有人咋咋呼呼跑过来找他。

    “雪初,快回去,有人到你家提亲啦!”

    只见麦田中清瘦的少年惊愕抬头,沉重的刀柄从割痕累累的手中脱落到泥土里。

    寇家大管事赖德安站在王家的院子里打量了一下,看得出祖上阔绰过,院子修的大而宽敞,但现在却非常落魄了,院子里散落堆着柴火稻草和各种工具,屋子的墙面斑驳污浊也没人清理,屋檐上的砖破破烂烂还有几处没修补的漏洞,厨房灶台上也空荡荡只堆放着几筐野菜。

    唯独孤零零从门口走进来的雪初清丽夺目,被落魄院子一衬托,本就纤细的少年像是一朵从淤泥里长出的荷花,轻濯中显出别样的妩媚。

    雪初走进院门的同时,赖大管家一对绿豆眼瞬间黏在了这个姿容秀美的少年哥儿身上。黏腻的目光先从少年敛目低垂的小脸上舔过,又向下流连在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红的脖颈间,然后向下巡视了几圈被粗布腰带勒出的纤纤细腰,满意一笑。

    这可真是个美人儿啊。

    赖大管家跟着府里的老爷们出入风月场合也算见多识广,但就是他也得承认,这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哥儿姿容比窑子里的头牌还更美上三分。

    这个尤物带回去,保证能让府里各位爷都满意。

    赖大管家在心中得意一笑,不理会旁边谄媚陪笑的众人,径直走到雪初身边。

    雪初回家的路上已经听来找他的人说了大概情况,不出所料,寇家的人真的上门提亲了。

    他不想去冲喜,可眼下的情况由不得他挣扎。爹欠了赌债,meimei还年幼,就是为了meimei的将来,自己也得嫁。

    可是真要给残虐的寇家大公子冲喜吗?那些传言中的磋磨自己能挨得住吗?雪初茫然又忐忑的被拥进家门,直直撞上了赖大管家令人作呕的视线。

    赖管家亲热的走到雪初身边,笑呵呵说到:“这就是王家小哥吧,果真出落的水灵灵。”

    说着一双胖而短的大手拉起雪初的手腕上下摩挲了一下,继续说道:“跟咱大少爷是天作之和呢!”

    雪初的手腕被赖管家握住,汗腻的手掌就像一条沾满粘液的蠕虫,从手腕伸向骨rou带来挥之不去的黏腻。

    雪初被赖管家牵着走向摆在院子正中间的彩礼箱笼,仿佛被黏腻的触手一步步扯入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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