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安土城 (第3/3页)

宗看了搭在光秀臂上的小手，奇道：「刚才还赌气的不依靠别人，怎麽现在就把手搭在光秀身上了？光秀，你用了什麽方法收服这个刁蛮的姑娘？」

    「这怎麽可以轻易地告诉你。」

    「你们两个克制些，现在是谈重要的事。」秀吉不耐烦的打断两人的谈话。

    「好了，你在发什麽呆？到我前面来。」

    潘耘放开光秀，垫起右脚尖，半跳半走的到前面。她不懂日本的礼俗，只能笨拙的席地而坐，全无跪样的姿态。

    「脚怎麽了？」

    「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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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长指了前面的一张纸笔，「写下你的名字，我看看。」

    拿起毛笔，想到以前国小被老师指责握笔不正确，到现在都没改过。最後想反正也忘了，只要写得漂亮不就好了。

    信长看到潘耘握笔不正确，却又写得好看，细看纸上的两个字，心想：中国字？果然不是日本人，记得这耘字是除草的意思，应是农家出生，但是为何识字？相貌也不像一般汉人。

    「你是中国人？」

    看潘耘点头又摇头，样子甚是好笑，「这是何意？」

    「我是有一部分的……血统，剩下的就全不是了。」

    信长看潘耘有所保留，也不想b迫。他不认为一个小nV子能对他如何。「潘耘用日文不好念，就叫你耘儿。今後，你就住在这座城里侍奉我。」

    见她没反抗，而是睁大眼睛看着他，知道潘耘没弄懂自己的意思，也不解释继续说：「对外我会把你当作某个公主看待。化妆、花扎、翻贝，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潘耘大约听懂後面一句，「你是说你会宣布我是公主，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是真的吗？我真的什麽都不用做？」

    「只要我想留你在这，这点事说行就行，安土城不缺养你的口粮。」信长猛然将她拉到身边，「将你放在身边，是为了讨个幸运，助我一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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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耘只听懂信长说自己幸运，又对自己毛手毛脚，反驳道：「你又不认识我，怎麽知道我幸运？我告诉你，我娘生下我後就Si了，我三岁时气Si了我爹，从小一个人住在山上吃树皮长大，树皮吃完後，整座山的树也Si光了。我就下山偷吃稻米，那米又y又难吃，还有一个怪味，还没我以前吃的树皮好吃，我就生气把人家种的稻米全拔了，那些村民想杀我，说我是什麽斧头，所以才有这个名字。你说，这是不是很幸运？」

    信长跟政宗听完立刻豪迈大笑，光秀则是边笑边摇头，均想这nV人真是古灵JiNg怪。家康嘴角微扬，没笑出声。秀吉则是一脸严肃，仔细打量着潘耘。

    只有三成听完立刻关切道：「没想到你的身世如此可怜，你放心，在安土城就不用过那些日子了。」

    坐在对面的家康鄙视了三成一眼，「没想到竟然有人信。」

    政宗笑道：「若是光吃树皮就能长成这样，那我一定要找个吃树皮长大的夫人。」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信长抬起潘耘的下巴，像对着猎物直视着那双灵动的眼睛，「我会好好疼Ai你的，耘儿。」

    看着那漆黑冰冷的眼睛突然凑近，潘耘心中一颤，想到话中的含意，基於防御心里，竟咬住信长的拇指。

    全部人看到这无礼的举动，皆是屏住气息。秀吉则已起身，习惯X的手握刀柄，怒说：「潘耘，这是何等无礼的举止！」

    潘耘看到秀吉差点拔出刀，惊恐下咬得更用力，却感觉信长不仅没松手，反而增加抓住自己的力道。

    「秀吉，不碍事。」信长靠在坐垫上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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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

    「回座。」

    秀吉只好回座，怒视着潘耘。

    见信长没有放开自己，渐渐松口，「你为什麽不放开？」

    「稀有的猎物，我是不会放过的。」

    潘耘生气地挥开信长的手，以手支撑移动拉开两人距离，骂了一声：「怪人。」便站起来往三成走去。

    政宗玩笑说：「刚才你也咬我，这次又咬了信长大人，该不会真是个吃人的妖怪吧？」

    「喔？你也咬了政宗？」

    家康：「你就这麽中意一个举止如此粗野的nV孩？」

    「别看她一副野蛮样，心思也相当伶俐，刚才去接她时可耍了些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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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长大人，这nV子来路不明，还是要调查清楚。」

    「无法信任那便调查她，方法多的是。」

    潘耘坐到三成身边，那些言语听进去，自然恼怒，可也无法辩解，只能赌气得撇过头。

    三成注意到潘耘的不悦，安慰道：「耘儿，请不要放在心上，大家不是有意的。」

    「是呀，不是有意，是敌意。」转头看向三成笑道：「还是三成你最好。」

    秀吉瞪着她，愠sE说：「潘耘，要是你下去在对信长大人无礼……我就杀了你。」

    潘耘也不畏惧，直直地瞪着秀吉，「那你还是现在杀了我！」

    三成将手放到潘耘手背上，担心的提醒道：「潘耘……」

    「好了。」

    听到信长低沉雄厚的嗓音，秀吉立刻严肃地低下头，潘耘翻了一白眼，扭头往另一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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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吉看到这举动，又瞪了潘耘一眼。但赶到信长的视线，只能随即道：「我失态了。」

    「秀吉，你现在带这个nV人到城内走走。」

    「……啊？」

    「Whatthe……」连忙把嘴捂上，不说下一个字。

    「我已经决定把耘儿留在身边当作消遣了。秀吉，你也得习惯。」说着微笑看潘耘一眼。

    秀吉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来吧，潘耘。我给你带路。」

    潘耘求救似地看着三成，抓着他的衣角。心骂道：g！信长，你分明是要找你最忠心的部下好好治我。

    三成看潘耘微笑道：「秀吉大人很好的，你放心去吧。」

    见事情已定，只好起跟着秀吉，秀吉原想扶她，却侧身避开，开始用左脚跳着走路，心想：这丰臣秀吉如此听信长的话，一时也不能拿我如何，这城中有这麽多人眼睛看着，他绝不敢真的对付我，等等一定好好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