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苍龙-首卷:风起_第四回、海上桃源(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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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海上桃源(一): (第1/2页)

    兵荒马乱、烽火连天、生灵涂炭、万物刍狗,者永远无法理解,人们追求安康、逃离祸端的yUwaNg。其实,他们也都是从其中发展茁壮出来的,只是当权力在手之後,权力的快感令人陶醉沉迷,渐渐深陷,疏忽、盲目、麻木、遗忘,让初衷烟消云散。

    面对强权,无助百姓无力对抗,除了暴政必亡的诅咒外,他们只能用尽一切努力,找寻另一僻静之所,将自己深深隐藏。

    老人不疾不徐继续故事,他用自己惯常缓慢的节奏,继续说着:「船主一直觉得他有责任,因为是他提议找佛郎机人借兵,才导致了双屿岛酿成今日之祸。所以,他一心想要快点赶赴东瀛,在船上也不停与军师商议,如何用最短的时间,让藩主们同意出兵相助。

    只是,让人再怎麽也无法想到,在离开双屿岛的第三天,我们在海上看见了彩虹。其实,海上虹霓,并不稀奇,但稀奇的是那是一个晚上。

    那一夜,月光在天际映出了一道虹彩,所有人都叹为观止,不只我闻所未闻,绝大多数跑船多年的水手,也是头一回看到,此一罕见景象

    当所有人为此叹为观止之时,徐军师却大为恐慌,他警告说道:月映霓虹,乃疾风骤雨之兆,附近海域必有风暴形成,如今恐也已回返不及,而且时间也不允许我们这麽做,看来也只能与老天爷赌一把,必须做好在海上穿越此一飓风的准备。」

    「所有人都将信将疑,不过海上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常常快得让人措手不及。因此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们,总有一种宁可信其有的防范态度,很快在几个老水手的带领下,我们连夜做了在海上遭逢风暴的准备。

    次日一早,天气晴朗极了,我还问明山哥说:天上怎麽一片云都没有?这日头毒辣得足以把人烤rEn乾,真的会有风暴来吗?

    明山哥也不置可否,只说:军师见多识广,反正料敌从宽,多做准备并无坏处。」

    「果然,没想到日方过午,天sE瞬间Y暗下来,东南方向乌云如cHa0般涌现,紧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袭来。

    狂风卷起千重浪,五峰号随着巨浪一b0b0上下起伏、左右摇晃。一次又一次汹涌波涛强烈撞击船身,让这艘如城般的船,剧烈晃动得像要解T一样。一个老水手说道:此风暴来得既快且猛,这强度他跑了几十年的船,也首次见着。」

    「船主早已下令收起船帆,连主桅上那面绣着五峰船主的幡旗,也被下了下来。我们昨晚,就已固定了船上所有会移动的东西,但此时摇晃依然震得这些东西,嘎嘎作响。这是我在海上遇到的第一场风暴,却就是最凶猛的一场。

    狂风暴雨阵阵奔袭而来,巨浪千重如连楼塌陷眼前,一次b一次更高、更猛。入夜後,风在漆黑中吹得更加肆无忌惮,如鬼魅般不断侵袭SaO扰。

    这时,我已跟随船主经年,早习惯了海上的风浪,在船上从来就没有感到不适,但那一晚我吐了,几乎将肚肠里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不止是我,很多人都如此,就连那些已经跑了十几年船的前辈,也是一样。」

    「一夜,船上没有人能够睡去,全船人的神经都如箭弦一般紧绷。海峰哥告诉我,这就是东瀛人口中的“神风”。

    两三百年前,鞑子统治中原的时候,曾经两次渡海进攻东瀛,但就是这神风,让鞑子的百万大军有去无返,全都葬身在了这片汪洋之中。

    不知道我们这次,能不能挺过,还是都得去龙王殿里报到,还是龙王爷看上了我,想收我作nV婿了。越是紧张时刻,海峰哥的嘴里越是没正经,天大的事也跟开玩笑一样。」

    「徐军师则极为自责,他一直埋怨自己:这次我们确实走得太急,让我就疏忽了这个季节,在海上经常有这种风暴?更没想到这次会如此强烈,难道真是天意要我们亡吗?」说起这段往事,老人的表情依旧露出惊恐,虽然一官无法T会海上风暴的可怕,但也沾染了些许恐怖的氛围。

    「如城楼般的五峰号,在海上依旧渺小得微不足道,坚如碉堡的船身,在暴风雨中还是显得单薄,当时没有人知道最後会怎样,也只能祈祷妈祖娘娘庇佑,保佑我们能够挺过这一难关。

    妈祖娘娘似乎没有听见我们的祈求,入夜後两三时辰,一个大浪把我们的船高高举起几十丈,我感觉整艘船就像飞到天上一样。

    但在下一瞬间,浪退去了,我们的船便从半空之中摔了下来。这艘几乎可以说是海上最坚固的船,也经不起如此无情的对待,就在船身再次接触海面的刹那,那声轰然巨响让所有人都惊觉“不妙”!」

    「这次冲击,撞断了龙骨,此船之龙骨,乃是武夷山秘林之中,千年神木所造,神木之粗壮,需两三人才足以环抱。

    即使如此,神木所造的龙骨,也没能挡住这次撞击。顷刻之间,五峰号船T从中被折断,我们所在的舱中,裂出一条大缝,海水便一涌而入。

    较JiNg良的海船,其实都有一个绝妙的设计,就是整个船身被隔成了许多小的舱T,因此若一两个小裂缝,根本无碍於此船航行。

    只是这次船T受创实在太巨,船身几乎断成两截,再JiNg妙的设计、再多的隔间,也无法抵挡此刻海水猛烈涌入的力道。」

    「慌乱间,我只记得似乎所有东西都在海水里沉浮,似乎有人叫我抱住了块断裂的甲板。

    风雨依旧异常猛烈,所有人似乎都被无边无底的大海所吞噬,然後似乎又被反刍吐了出来,最後记忆在被一滔天巨浪推了上去,之後一切不再知悉,我失去了意识,没有任何印象...」

    老人说到这里,依惯例当然不会继续说下去,他总用一句“明天再来,JiNg彩继续”把一官打发走。

    不过隔日,他却又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故事说到哪里,又岔开去说别的事情,要等到隔段时间後,才又会突然再说了回来。

    十几天後,老人说回这段故事:「再次清醒过来,已经不在海上。只是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当时我也并不太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已被人给关押了起来,而且还加上了副,挺沉的脚镣与手铐。

    全身筋骨疼痛得让我无法起身,张开眼睛勉强打量着四周状况。

    是一个天然岩洞,闷热而cHa0Sh,几丈高的岩顶有条岩缝,一线天光从缝中透了进来,打在我的脸上,强光令我眼睛刺痛。挪移了下身T,想要避开那道天光,直到我撞到了身边,不知道什麽东西。

    突然就听到,有人开口问:你醒啦!还好吧?」

    「好,还好,只是全身疼、又渴又饿。我嘴里如此说,但心里却安心不少,因为听那声音我就知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明山哥。

    明山哥应该看出,我在闪避那道刺眼强光,便扶了一把,让我斜靠在身後岩壁上。

    我痛得“啊”了一声,不过一起身,我便发现了船主、徐先生、海峰哥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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