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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说:“在卖瓜。” “啥?”“上帝”感到惊讶。 季苍兰重复道:“卖西瓜。” 符佟绞尽脑汁想不到,一个Interpol出来的顶级特工有一天竟然会摆摊儿卖西瓜去。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反应让人尴尬,嘴里“呃呃”了两声,最后一脸“我后悔问了这个问题”的表情,苦着脸问:“生意好吗?” “看天气,天热的时候卖的多一点,下雨的话瓜容易闷烂就不能进很多,早上去进货要趁早,有时候赶得晚了就买不到新鲜的瓜……” 季苍兰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卖瓜说》,让符佟一脸疲态地进来,一脸震惊地出去。 闻炀是被胸口的重量闷醒的,脸上也不太平,鼻孔里塞了什么东西,时不时一抓,堵得他喘不过气。 他挣扎着从麻药中睁开眼,对上一双圆彤彤的大眼睛。 季苍兰陪他睡了半小时就出去了,他没一会儿就“嘭”地睁开眼睛蛄蛹着小屁股爬下床,不敢打开门出去,就在房间里探索新地图。 探索着探索着,探索到了别人床上。 闻炀刚醒来,脸上的血色还没恢复,语气也不怎么好,问他:“你在干什么?” 季涵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抓在他脸上的手猛不丁一收紧。 闻炀痛得“啧”了一声,紧接着就听到“哇——”地一声长啸,脑仁儿被震得嗡嗡响,冷声说:“别哭了。” 季涵吓得连滚带爬往床下跑,“啪叽”一声脸朝地摔下去,哭得更大声。 趴在地上不起来了,眼泪越流越多,酿成了水潭。 季苍兰本来是去厨房给他煮粥,坐在沙发上等粥的时候就听到隐隐的哭声,急忙拄着符佟给他的正常拐杖走进来。 屋里醒了两个人。 大的满头黑线躺在床上和他对视。 小的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 见他进来,闻炀立刻“告状”:“你儿子抓我脸。” 听他这么说,呱呱马上撑着小胳膊从地上爬起来,眼睛哭得通红,哭着跑过去抱住他的左腿,一边哭一边嚎:“爸爸,我抓叔叔的脸……我是坏小孩……我要没有小鸡鸡了……呜哇!!!” 季苍兰听他这么说,和床上狐疑的闻炀对视,尴尬地安慰他:“你去跟叔叔道歉,就不会被割掉了。” 闻炀从床上靠坐起来,问:“你一天到晚在教你儿子什么?” 这时候季苍兰才惊觉,从头到尾他说的都是中文,不带一点儿外国口音,说的利索又流畅。 呱呱听到他这么说,小手揉着眼睛,有点怕刚才冷脸的叔叔,但是为了不被割掉小鸡鸡,努力跑过去,立定在他床前一秒,快速又含混道:“叔叔对不起。” 话音还没落,就立刻跑回来,抱着季苍兰的小腿躲到后面去,露出半张白蓬蓬的脸,肿着眼睛偷偷看他。 季苍兰把手垂下去让他握住,又抬眼去看闻炀,问:“张妈呢?” 闻炀眯起眼在他脸上上下一打量,没说话,朝门口瞥了一眼。 很快就听到脚步声远去,过了没一会儿脚步声又逐渐靠近。 张妈神色紧张地出现在门口,呱呱看到她就扑过去,红鼻子叫着:“奶奶!” 张妈身后站着背枪的雇佣兵,小心翼翼和季苍兰对视了一眼,又下意识看了眼闻炀的方向,在目光还没对上前急忙收了回去,随后季涵就被带走去吃饭。 送走季涵,季苍兰也不急着走,稳稳接住投来的视线,坐到闻炀对面地床上去,心平气和地问:“你还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你觉得你走得了吗?”闻炀直接打断他的话。 季苍兰假笑了一下,在心里想:妈的,傻逼。 他换了种问法:“你打算让我留在这里干什么?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我还有急事要处理。” 到底是三十多的成年人了,两个人都把三小时前的对话当没发生过一样,默契地封尘在心底。 闻炀忽视了第一个问题,问:“你有什么急事?” 季苍兰表情严肃:“我还有一车西瓜没卖完。” “我还缺一个贴身保镖。” 闻炀直接把他说的“正事”当放屁。 季苍兰顿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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