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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昂扬地小鸡啄米,大眼睛亮油油望着他。 季苍兰问他要不要抱,他乖乖摇头,说:“爸爸好累了,不要抱抱。” “怎么会?”季苍兰看着细胳膊细腿儿,但稍一用力就能显出薄薄一层肌rou,单臂把四十几斤的猪崽抱在怀里,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道:“悄悄告诉你个秘密,爸爸有钢铁侠之心。” 呱呱在他怀里被逗得咯咯直笑,父子二人一路打闹出去。 上车的时候小朋友就累趴了,趴在他胸前昏昏欲睡。 季苍兰悄声问:“呱呱上学校辛苦吗?会不会累?” 季涵蹭着脸颊rou小幅度地摇头,眼皮耷拉下来,呼呼睡了过去。 他轻柔地摸了摸儿子的脸。 季涵学说话早,走路也很早,三岁的时候被诊断为了giftedkid,智力过于早熟导致情绪高度敏感,在幼儿园察觉到自己难以融入同龄小朋友,无法适应,在后期有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都拒绝与外界沟通,慢慢配合医生才渐渐恢复过来。 现在四岁就上了一年级,其实是很辛苦的。 但是季苍兰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了保护儿子不被Elie的残余部下发现,不得不和其余两名一起回国的同僚伪装起来。 季涵高度敏感,很多小情绪都被藏起来,憋在心里,变得超出年龄的懂事。 现在面对着睡熟的儿子,想到自己刚才的承诺,季苍兰像是陷入了死局,在泥潭里越走越深。 把车开到邻区某小区楼下,打了电话叫张妈来接。 张妈先前是Elie庄园里的卧底厨娘,事情结束后认了季苍兰做干儿子,季涵就是她孙子,一直帮他带着孩子。 今天的那个警戒让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看到季苍兰的时候,她就领会到了这可能是这对父子的最后一面。 张妈哆嗦了下唇,叫他:“苍兰。” 季涵还在季苍兰怀里,袋鼠熊一样紧紧扒拉着,生怕他走。 他垂眸在儿子脸上久久凝视着,秾黑的睫毛随着眼皮轻颤,最后还是把季涵放进张妈怀里。 这个过程里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启动车子,透过车窗降下的缝隙,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小声嘱咐:“呱呱拜托给您了,不用再提起我,以后他长大了……” 水意蔓在眼里,努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若无其事又云淡风轻地说:“忘了,就忘了吧。” 车窗缓缓划起,车里下起了雨。 季苍兰再也没有回头。 在那之后,他没有离开过家,靠着储存干粮等了整整一个月。 等待是最磨人的,不知道危险何时便悄然而至。 门铃再次响起是某个清尘。 季苍兰正对着大门,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门铃的瞬间睁开了眼。 桌上的枪被人轻缓拿起,拇指一抬开了安全锁,食指握上扳机去门口应门。 话机点开,是快递:“先生,有您的同城速递。” 他隔着视讯的黑白屏幕确认了对方真的是快递员,才开了门,虚掩上身后的门出去签收。 送来的是一个足有一臂长的盒子,很轻,晃了晃里面也没什么响动。 季苍兰蹙起眉在门外打开,看清的瞬间,眼瞳蓦地一紧,呼吸滞住。 盒子里是三朵花—— 三朵拦梗折断的白色小苍兰。 他来了。 审讯三年,关押五年,他偷来了八年时间。 但偷来的东西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对季苍兰来说这个代价或许有些过于大了,所以他还想反抗。 合了盒子,他就立刻回到屋里,重新锁上房门。 心脏止不住地跃动,隔着一层薄薄的胸腔与皮囊,血液在微凉的皮肤下翻滚,叫嚣着,又紧张着。 季苍兰努力平复了心情把盒子拿到书房去,想和过去的东西放在一起。 脚步刚迈进去,手臂的肌rou记忆就立刻被唤醒,顷刻抬起来,想都没想扣动扳机。 枪上装了消音器,屋里只有一声轻“噗”。 紧接着就是子弹穿透皮rou,划破肌rou层“嘶啦”的细响。 闻炀在他进来前就等在了书房里,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打发时间,现在左肩被子弹穿透,甚至没有因痛而闷哼。 “啪”地一声合上手里的书,在下一次射击前抬起了手里的枪。 他的枪是没有装消音器的,“嘭!”地一声宛如烟火般绽放出纷繁的火光。 墙壁、地面都好像随着震动了几下。 子弹直接穿过季苍兰右腿,他咬紧牙顾不上疼,手里快速开枪。 但对面下一发子弹来的更快,也更准。 直击他持枪的右手。 “当啷——” 1 子弹穿透手臂的瞬间就没了力气,枪被震落在地上。 闻炀收起枪,朝他走过来,脚步停在眼下时落下帷幕。 单手碰上季苍兰细瘦的脸畔,勾唇笑了,问:“知道距离我们上次见面过了多久吗?” 季苍兰咬着牙,狠狠瞪着他。 在Elie·Wen各地辗转审讯的三年里,为了保证顺利,季苍兰一直没有泄漏身份跟在他身边。 答案应该是五年。 季苍兰动了动唇,唾沫吐在他脸上。 闻炀眼皮都没眨一下,微弓下脖颈,凑到了他身边,黑色的隐形眼镜覆盖着幽绿的眼瞳,要显得更加幽深难测,像条逃不脱的蛇。 薄唇轻翕,一字一句地说:“1885天零——” 他话音顿了下,抬手瞥了眼腕表,笑起来:“13个小时。” 1 cao你妈的死变态! 季苍兰很想这么骂他,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手脚无力,视线开始模糊,肌rou不受控制了。 视野继续倾倒,在面门撞上地面的瞬间被人接住。 等他猛地惊醒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房间是黑的,下身的xue口撑到胀痛,埋在里面的性器还在不断往里凿着。 “呃……呃ni……” 季苍兰被打了镇定剂,身体控制肌rou的能力被麻痹,努力说话也只能发出零星的字音。 “醒了?” 熟悉的声音含着笑,但不是真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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