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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2/2页)
见着车都点了火,还趴在前盖上举着手机录短视频。 喇叭轰天一声响,引擎嗡声而来,震得心口发慌,才鸟作兽散。 司机跟着缺德导航绕了三次路,才终于在四站路外人稍微少点的地铁口把他们放下。 本来很酷炫地停车、潇洒下车,戴着墨镜大佬出街的美好幻想,就被高峰期地铁站的人潮挤散。 季苍兰熟练地带他在纵横交错的地铁站里穿梭,真诚地建议他把墨镜摘下来,不然一会儿更惹眼。 那时候有一辆地铁穿梭着呼啸而来,遮住了声音。 闻炀困惑地一低头,把脸凑到他面前,目光从镜片上的空隙穿透出来,一绺短发随之垂下。 季苍兰不再浪费口舌,直接抬手帮他把墨镜架回头顶,顺手捋走散下的碎发,眼睛亮盈盈地笑起来,和那双绿到发黑的长眸对视,忍不住夸赞他:“真帅。” 其实是跟季涵待在一起久了,雌雄并存的躯壳里催生了“女性”,强硬卑劣的外壳下充斥着柔软与不吝夸奖。 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也容易让人误会。 就比如现在这位满脸通红敲了敲他肩膀的姑娘,好心又大方地反转过手机,把刚刚拍摄的照片摊在两人面前,先是礼貌地道歉:很抱歉未经允许私自拍摄了你们,而后圆眼睛冒着爱心,说:“但是这张照片看起来好有爱,我可以发给你们。” 季苍兰有点困惑地垂下视线,看到刚才那一瞬间的照片,这甚至称得上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他不太忍心拒绝陌生人的好意,嘴巴抿了抿,已经准备掏出手机。 “没有爱,”闻炀率先出声,他不明白中文的“好有爱”大多数情况下是“很可爱”、“很萌”的意思,只是直白又刻意地当着季苍兰的面“纠正”她的错误。 同时考虑到安全性与隐私性,皮笑rou不笑地翘了翘嘴角,而后说:“请你删掉。” “对不起对不起!”年轻的女孩有点被他的眼睛吓到,加上他又很高,低头看人的时候总有种瘆人的压迫感,手忙脚乱地道歉,当着他的面把照片删掉。 季苍兰支起微笑,礼貌地跟她道谢,目送她离开,笑容立刻垮下来。 两个人的气氛降到了极点。 冷硬的氛围一直维持到西装店,都没有人说话。 等季苍兰傀儡娃娃一样量完衣服,在休息室等着裁缝做出样衣的时候,抱臂坐在旁边的闻炀忽然开口:“过来。” 季苍兰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并起腿,问:“干什么?” 刚刚问完他就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来就准备往休息室门口跑,被人一把擒住,反手按在红丝绒的墙壁上。 气息逼近,耳边就是一道平稳的呼吸。 刚刚量尺寸的缘故,季苍兰最后干脆脱了外衣,直接穿了件透白的背心和店里提供的平角短裤。 动作间两截莹白的手臂随之在身后一握,露出一片白腻胸膛,从侧面便能看到里面浅红的两点,隔着一层薄薄的rou,里面是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闻炀忽地笑起来,声音像是压在嗓子眼儿里:“干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长腿又往前迈了一步,顶上腿缝,微微弯下腰,侧了脑袋和他对视,幽沉沉的眼瞳反射着光。 季苍兰被按着手,抵着腿,像只蒸笼里五花大绑的螃蟹。 因为生气红起来的脸颊被舌尖舔了一下,很快顺着光腻的脸颊滑下去,唇舌湿热地舔吻下去,一路划过下颌、脖颈,最终guntang的舌尖落在后颈突起的龙骨上,牙尖用力咬下去。 “啊——” 痛叫很快被闷在唇缝里,季苍兰在情热中下意识朝阖着的木门看去。 木门薄薄一层,没有上锁,去做衣服的裁缝随时会进来再次比对尺寸。 他全身一抖,掌心炙热地顺着长且白的腿滑上去,暧昧又绵长。 “硬了。”闻炀从宽大的裤腿里摸进去,隔着内裤握住他的yinjing。 季苍兰从水红的眼尾瞪出视线,故作冷淡地反问:“我是个男的,狗舔我都能硬,你要跟狗比吗?” 刚刚说完,握着yinjing的手就探出两根长指,拨开湿潮的rou缝里轻轻一挑,让他急忙抿住唇,从放松的钳制中抽回一条胳膊,反手掩在唇边,暧昧的气息被吞没。 闻炀的手指被密不可分地裹进软热的甬道,另一只手伸上去,圈着脖颈让人和他接吻。 他垂眸注视着那两颗显眼又艳情的黑痣,想—— 闻炀没有灵魂,但季苍兰有。 季苍兰的灵魂像一颗仙人掌,刺多,水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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