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始皇崽耕出万里江山_白水煮豆饭(五更合一,27w、28w...)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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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水煮豆饭(五更合一,27w、28w...) (第4/7页)

觉时一样。

    雪也像以前那样,虽然心里难过,也很快沉沉睡去。

    至于嬴小政,他继续呼呼大睡,对身旁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

    小孩子在感受到安全的时候,睡眠总是极好的,一闭眼一睁眼就是第二天。

    嬴小政睁开眼睛之后,翻过身,“啪”地一下,砸在舅父的身上。

    朱襄闭着眼睛痛呼:“哎哟我的政儿呢,舅父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没有惹我生气。”嬴小政在朱襄肚子和胸口上扑腾,就像是一只小胖鱼。

    朱襄睁开眼,道:“是不是舍不得舅父出远门?”

    嬴小政紧紧搂着朱襄的脖子,差点把朱襄勒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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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停停,你怎么力气这么大?”朱襄赶紧爬起来,把试图谋杀他的外甥从身上扯下来。

    雪被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愣愣地看着朱襄,眼泪又流了出来。

    看见舅母哭了,嬴小政虽然认为舅父肯定能安全归来,心里一点都不悲伤害怕,但也眼睛一眨,跟着舅母一起落泪。

    朱襄哄了大的哄小的,哄了小的哄大的,待出门的时候,都差点误了时辰。

    在马车旁,蔺贽扶着蔺相如,廉颇正在训斥自己的家丁,荀况和蔡泽各提着一个大盒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抱歉,政儿哭闹得厉害,出门晚了。”朱襄道歉道。

    被雪牵着的嬴小政嘴一咧,又嚎了出来。

    他不担心舅父,但他还是挣脱了雪的手,扑到朱襄身前,抱着朱襄的双腿不肯松手。

    “舅父,别去,别去了好不好!我们就留在家里!”嬴小政突然感到了惊慌。他以为自己不会惊慌,不会在舅父建功立业扬名天下的时候阻拦舅父。但他现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不行哦。舅父已经承诺了。”朱襄揉了揉嬴小政的脑袋,将嬴小政交给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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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拍着嬴小政的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良人,保重。”

    朱襄替雪擦干眼泪,道:“嗯,你也保重。”

    朱襄深呼吸了一下,正了正衣冠。

    虽然朱襄的年龄已经及冠,但庶人不戴冠,冠是士人的标志。

    朱襄之前被授予了低等官职的时候,也没有戴冠。

    现在他穿上了赵国贵族最喜欢的胡服,戴上了代表士人的头冠,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的背也挺得笔直,向众人作揖告别的姿势十分完美,仿佛是从书中走出来的模范。

    “诸位不用相送,我去了。”

    朱襄朝众人作揖告别之后,登上了马车。

    马车夫扬起马鞭。

    “等等!”平原君赵胜和平阳君赵豹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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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襄知道赵王不会相送。赵王不来,其他赵国高官也会顾忌赵王,应该不会前来。他没想到,平原君和平阳君居然来了。

    赵胜捧出一柄刀华丽的宝剑。

    赵豹捧出一块如羊脂的玉玦。

    宝剑赠勇士,玉玦赠英雄。

    “无论此次出使是否成功,我会尽力保下你的性命。”赵胜承诺。

    显然,他也知道赵王试图让朱襄背负自己的过错。

    赵胜虽在上党一事上利令智昏,但他确实是一个遵循贵族士子道义精神的人。否则那么多王公贵族都养士,他为何能名列四公子之列?所以他承诺会竭力保护朱襄。

    “珍重。”赵豹道。

    赵豹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所以他不会像赵胜那样承诺。但他将贴身的玉玦相送,也象征他暗中的决心。

    朱襄嘴唇翕动。

    他想,平原君和平阳君已经知道是自己主动请求出使长平了。他们二人应该也知道,自己很清楚赵王的小心思,但仍旧选择奔赴长平。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感动。

    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朱襄只在乎在长平的几十万赵人,并不在乎赵王和赵国。如果他的计谋得逞,赵国可能不一定会更好。

    朱襄看着两位赵国公子屈尊相送,他还是接下了宝剑和玉玦。

    “定不负所托。”朱襄承诺道,再次启程。

    在朱襄与粮草的长队再次启程时,廉颇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敲击着长剑喊道:“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

    廉颇唱的是《诗经·小雅·出车》。

    《出车》描写的是周宣王时期,将军南仲讨伐玁狁的情形,前半截写的是出征,后半截写的是凯旋。

    直到吃饱了豆饭的秦王跑到他身后冒充他的幕僚家臣时,他仍旧没听懂。

    赵括惊怒无比,认为这是白起派来扰乱他军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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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起话没说完,老者把手中的豆饭放下,捋了捋灰白的胡须,道:“若我们杀了自己大将主动来投的赵军,恐怕以后遇到的所有敌人都要死战不降了。”

    赵括这么一想,心情突然好起来了。

    游侠儿捧着土豆道:“将军,土豆烤熟煮熟都能吃,这是烤熟的土豆,请将军尝……”

    赵括初次看到此事时,十分感动。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用尽一切手段稳定军心,维护赵军的战力,以待救援。

    秦王愁得把胡须都拽下来几根:“武安君,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白起扶额,头更疼了。

    赵军兵卒会为了朱襄暴起杀主将的事,白起倒是能理解一二。

    赵括的兵书读得不少,这一招他没有用错。在绝路时,严苛的命令和绝对的武力镇压,确实能安稳人心。

    斥候给了赵括同样的消息——不仅赵王没有派出援兵,秦军的援兵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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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包围之后,赵括偶尔梦见父母、蔺相如、朱襄等人在他耳边重复那些轻视的话。

    有一队赵兵试图淹死自己的马,想假称马意外死亡,好吃马rou,被人揭发。

    他此令一出,军队果然秩序井然,再无人喧哗,兵卒们作战也更勇猛了,每日都有很多人英勇战死。

    白起呆愣了许久,才揉了揉自己被竹简砸疼的腿,皱眉道:“糟糕了。”

    当人的压力过大时,当他不能责怪自己、不敢责怪赵王时,他只能找一个人来迁怒,来发泄自己的恶意。

    秦王也头疼,所以他转移话题:“为何赵军会突然哗变?就算因缺粮哗变,居然敢斩杀主将,定有缘由。”

    或许是兔死狐悲,赵兵终于开始对将领的命令动摇了。

    不过秦王是个务实的人。

    “伍长进言让马不要和人抢草吃,你把伍长活活打死了!”

    “投降不好吗?为什么糟糕了?”他身旁一老者疑惑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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