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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满庭芳 (第2/2页)
镇定和坦然被通红的耳尖出卖得很彻底,没等到诸如妖孽、怪物等翻脸无情的唾骂,他压抑住忍不住翘起的唇角,语带凄切:“这是第一个为什么。父王将我当作稀奇玩意儿亵玩,我却不能不从。” 他翻身膝行两步,跪坐在兄长身侧。丰苌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双手便被握起,按上了一片软玉温香。 年轻的心脏正在那片肌肤下勃勃跃动着,和丰苌的脉搏渐渐合为同一种节奏。血浓于水,却浓不过此刻丰兰息眼中的情愫,他一字一顿道:“这便是第二个为什么。” “你若不愿,权当今夜息什么都没说过。你我仍能做兄弟,已是息之万幸……” 话音未落,他便被用力拥进怀中,双唇也被噙住。 心跳疾如擂鼓,唇舌相依相偎,气也纠缠,发也纠缠。 他好像又回到了温泉宫,但最温暖的汤池也不会让他松懈到忘记了呼吸。两人如缠枝莲花、交颈鸳鸯,如此这般许久,他难耐地轻拍相拥之人,才终于得以喘息。两边舌尖还藕断丝连地牵着一丝清涎,叫他羞红了脸。 从未被如此温柔相待过,丰兰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竟是一个吻。 “兰息,”他被丰苌紧紧拥着,肩头落下零星湿意,方才攫取了他全副心神的双唇附在他耳侧,颤抖道:“岂会不愿。应当是经年痴心妄想,犹恐相逢是梦中。” “这明明是我的万幸之至。” 饶是先前再多推算,丰兰息也不曾料到他的长兄会有这一番剖心陈情。面对捧到面前来的赤忱丹心,他反而难得地有了束手无策之感。 好在丰苌陈情之后,便再没有了犹豫和顾忌。他一面再度捉住那两瓣薄唇,一面褪尽了衣衫,耳鬓厮磨间,两人已肌肤相亲。 丰苌握着心上人的手腕,一同滚倒在榻上,还未做什么便听得一声闷哼,原是触动了昨夜的伤。他忙将弟弟的身子翻过来,那累累鞭痕宛如胭脂落笔,在白腻更胜玉帛的肌肤上肆意勾画,每一笔都述说着暴虐与苦痛,令他眼眶发酸。 不消问,除了那人,还有谁能让兰息委屈至此? 丰苌突然熄了攻城掠地的心思,转而满心想着让兰息多享受些,在自己怀中知道此间有极乐,不只是折辱与勉强。他拥着兰息对面侧躺,像同巢幼兽一般亲昵地舔舐、亲吻。 半晌,他放开微肿的红唇,从眉心起,到颤动的眼睫,历经悬胆般的鼻梁,再到两颊、颏尖,一路蜻蜓点水般吻下去,最后又回到眉心,他低语: “我总觉得,你这里,应有一粒朱砂痣。” 另一边,丰兰息已被撩拨得情难自禁,他主动张开腿,足跟在丰苌腰上轻轻磕叩,无言地表达着催促。 丰苌被这份羞赧的放荡勾得yuhuo中烧,唇舌转战兰息的胸乳,吸吮夹杂着轻咬,将那两粒茱萸舔弄得涨大了近一倍,颤巍巍红艳艳地立在雪白胸膛上。他探索着未知的敏感地带,最后握上了兰息的玉茎,与自己的那物上贴在一起撸动。 丰苌用覆着薄茧的拇指绕着茎头打转,间或挑逗几下马眼,抑或突然擦过冠形的沟壑,同时把玩着茎根分裂的一对精囊,引得兰息惊喘不已。这般侍弄了片刻,掌下身躯骤然绷紧,随着一声轻哼,射了他一手的浓稠白精。下方的花xue不经抚慰,便兀自翕张着,泄出了一汪清液,竟是前后一齐丢了。 这潮涌来得匆急,丰兰息将前额抵在兄长肩上,吐着舌尖,失神地吁着气。方才经受的这些比之从前那些年不知轻了多少倍,却让他第一次由衷地悸动不已。 他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但三九寒天里几近冻僵的人乍一遇见篝火,即便身化飞灰,也难以抗拒亲近的本能。 丰苌其实还硬着,但兰息背伤未愈,若由着他性子索取,恐怕此后几日又要卧床不起。今夜,他不准备更进一步了。 可他到底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他抓着兰息的手,按向自己的胯下,柔声诱哄道:“兰息,给大哥揉揉,好不好?” 丰兰息懵懵应承,他手上功夫多年不用,难免有些生疏,但丰苌只要想到此刻取悦着他的,正是他魂牵梦萦的兰息,便感到许多慰藉。反而是丰兰息慢慢回过神来,觉得过意不去,竟主动俯身下去,拢起温软胸脯,将那根粗长阳具夹在双乳中间,又张嘴去吮那饱胀的茎头。 如此盛情,丰苌几乎有些受宠若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以兰息的傲气和爱洁,若非真心喜欢,断不会甘愿取悦人至此。他心软得一塌糊涂,胯下之物反而更坚挺。掌心贴上兰息的手,一边挺动腰胯,一边带着兰息揉捏那两团乳rou,捻弄两颗乳粒。他前端激动得溢出些前液,于是抽插越发顺畅。 王子们到了年纪,中宫都会安排专门教人事的通房丫鬟。许是因为体质特殊,兰息的胸脯虽不及她们丰软,却也比寻常男子饱满许多。诱人的线条向下收束成一段劲腰,又延伸至丰腴的臀、颀长双腿、玲珑足腕,连紧张到蜷起的脚趾都显得那么可爱。听着兰息沁着甜意的轻哼,他呼吸渐促,终于纾解出来。 丰苌双臂穿过兰息腋下将人抱上来,那股阳精还在被磨得绯红的双乳之间流淌,都被他打着圈抹匀在兰息光洁的胸腹上,像某种野兽宣示领地的标记。可他犹觉不够,恨不得在这招人觊觎的身躯上留个自己专属的印章才好。 窗外传来三道更声,兰息已累得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小心圈着没有伤痕的肩头,闻着恬淡的兰花香,痴痴瞧着那安宁的睡颜,慢慢便也阖上了眼帘。 愿你好梦,愿你入我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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