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章 (第1/1页)

    耳畔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总觉得好像被无数目光打量，冷漠的、轻蔑的、鄙夷的，露骨到如同凌迟。

    恐惧和痛苦越来越强烈。

    想要逃离却逃不开，想要哭喊辩解却发不出声音。

    心跳越来越快，如震鼓雷响。

    “啊——”司马迁终于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身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离天明还有好一段时间，司马迁愣愣地在床上呆坐一会儿。

    这两天还有不少琐事，还是早些起床梳洗绾发吧。

    正好吃不下什么东西，中书令得以在内朝会议前写完了郊祭祷词的初稿。

    内朝也是些例行之事，霍光提了本月的朝堂官吏升迁贬斥；四方皆无战事，金日磾只简单对答了兵马粮草一切如常；桑弘羊正忙于商讨调整各地的盐铁定价，司马迁代呈了他的简牍，连带着两人整理的税收统筹。

    刘彻稍稍记录，又问道：“诸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的话还有几份奏章需要与诸公商议。”

    脏腑痉挛闷痛，伤口也隐隐作痛，似乎还有些发热，司马迁坐得越来越难挨。

    在场的几位同僚一个比一个闷，遇上天子这“商议”的兴致，怕是还要再待很久。

    “陛下，臣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

    刘彻皱了皱眉：“中书令怎么老是不适。”

    司马迁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沉默不语。

    刘彻抬头，只见他的中书令面色惨白，不可察地瑟缩身体，疼得目光似乎都有些涣散，不由得也心思微动，顿了顿，换了较为柔和的语气：“请诸公稍候，中书令随朕来。”

    转过庭院，前方是通往内室的道路，司马迁迟疑地想停下来，却又不敢直接跟刘彻说。

    “陛下，臣……臣今日确实不太舒服，不能随侍。“

    刘彻一言不发，直将司马迁拉进房间，推到床上：“中书令所言不适可是因为受的刑吗？”

    刘彻的手抚上了伤口，司马迁疼得一颤，下意识地想要躲，又硬生生忍住了。

    见刘彻似乎想要脱自己的衣服，司马迁慌忙又推阻：“陛下，臣身体残破…..且臣年纪大了，容貌衰老不可以侍奉君上。“

    刘彻笑了起来：“子长博通古今，也会用这种言辞搪塞朕吗？”

    两人无言对视。

    司马迁有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讲起各种历史学说、杂家故事来都显得神采奕奕，才华锋芒，明亮聪慧却又温柔多情，笑起来像桃花一样。此刻，眼底却茫然慌乱。

    澄澈的浅褐色瞳孔里只倒映着自己的脸。

    经历了这么多事，也没能给它染上晦暗的颜色。

    被他的眼睛注视着的时候，刘彻总会升腾起亲近占有的欲望。

    不多时衣衫尽褪，白皙的皮肤上有不少伤痕，是那段牢狱生活留下的痕迹。

    刘彻的手指在伤痕上缓缓描摹，时而捻动拉扯胸前的红樱，青紫红痕不知怎么让天子生出些猎奇施虐的欲望，指尖隐隐透露出些许兴奋。

    就像是……喜欢玩弄猎物的虎豹，随意摆弄着瑟瑟发抖的“食物”，兴致勃勃地研究如何为自己的进餐增添更多乐趣。

    司马迁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刘彻似乎也对畸形的那处颇感兴趣，目光细致又专注地观察着。

    那里有什么可看的.…..不堪和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耳尖微微发红，司马迁手足无措地小幅度挪动，试图遮蔽身体。

    “不许把腿合上！“刘彻狠狠一个巴掌，强硬地分开两条腿。

    长时间不见太阳，皮肤的颜色似乎变得更淡了，近似萤白。

    颀长的双腿无奈顺从地搭在身体两侧，小腹平坦，纤腰微微有些弧度，隐隐可见细腻皮肤下的肌骨。

    天子并不习惯于照顾他人，并没有太多安抚，刘彻直接进入了司马迁的身体。

    “啊——”饶是司马迁这么能忍疼的人也禁不住痛呼出声。

    “嘶，”刘彻也有些进退维谷，身下这人确是生病了，紧张又僵硬，体内高热干涩，“放松。”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中书令疼得眼前发花，似乎都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所幸还算熟悉这具身体，刘彻不多时就找到了体内的那个突起，又抽出一只手照顾起司马迁的前端。

    “唔！”司马迁猛的弓起脊背，尖锐的刺痛混杂着快感袭来。

    不同于之前健康时自然的快乐滋味，心悸苦闷的感觉又如浪潮一般翻涌。

    但终究是有了感觉，司马迁的脸上泛起绯红，修长的双腿不断打颤。

    感受到进出变得流畅，刘彻也加快了速度，大开大合地进出起来，渐渐忘乎所以地只顾自己的节奏。

    司马迁的全副精神都放在控制自己不要再闷哼出声上了。

    刘彻手下玩了一个花样，反复重重碾过身体里的那个突起。

    “朕很好奇，中书令究竟是怎么看朕的呢？“

    司马迁仰起脖颈，不断地喘息，胸膛起起伏伏。

    眼前一时晃过早晨的噩梦，形同陌路的友人、回应真诚话语的是轻蔑嘲弄的目光；一时又晃过阴暗的牢房，狱卒的呵斥声，鞭子打在皮rou上，悲鸣痛呼声，绝望地祈求谁来救救自己。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被反复逼问自己的目的，有没有收受贿赂，有没有欺君罔上。

    “中书令究竟是怎么看朕的呢？“

    “像我这样的人“

    “可我没有做错什么“

    眼泪夺眶而出，司马迁的嘴唇无声地开开合合。

    “为什么……”

    几经挣扎，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意识已经恍惚，司马迁不规律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呢喃出早已说过无数遍的、唯一正确的回答：“陛下……嗯……是明君，是臣……嗯……是臣应答失措——“

    ”嗯啊！”伴随着疼痛的干性高潮，内壁痉挛绞紧，身体剧烈颤动着，眼泪止不住地无声哭泣。

    刘彻终于打算放过他，快速抽插了几下，释放在司马迁的身体里。

    “中书令过得太压抑了，需要放松放松，现在可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谢陛下。”这倒是实情，也不知是为什么，荒唐一场后竟真的没有那么痛苦了，只是……

    司马迁心底很乱，悄悄往床边上挪了挪。刘彻笑着一把把人揽了回来，亲了亲对方。

    当刘彻夜间醒来时，身旁那人已经离去。

    目力所及的地方已被整理收拾过，只有自己压着的这一侧还有些许凌乱的痕迹，显示昨晚确实发生了什么。

    刘彻闭上了眼睛。

    却又有一缕郁郁芬芳，有人轻轻走了进来。

    借着幽微烛火，刘彻偷眼看去，是那人长发披散的背影。

    中书令为寝殿换上了新的香草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