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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阁楼安装西洋进口的暖气,使接近深冬的气温没那么冷冽,言允进门陡然舒畅几分,褪去军大褂挂在立着的衣架上,寒霜未退,睫毛发丝的雪还在。 冰冷的双手恢复了点温度,他来到窗户边站着了两秒钟,掀开了窗帘,底下的人还没散,大风刮过,白布掀开了一大半。 面部铁青发白凹陷,她喉咙有条很深的绳索勒痕,死因推测是这个。她脖子以下瘦得如排骨的不健康,指甲隔得太远看不清,白布许是顾及到所有人,腹部掏空的地方好好的盖着,就是沾了血,有重力凹了下去。 就如队长所说的,好奇心不要太重,否则做了噩梦也没人安慰。 凶杀案新闻报章出现多次,可真正现场碰见的就那么一次,不免打从心里佩服警察们还能面不改色调查死因。 言允闭了闭眼,努力咽下呕吐感,听见窗帘忽然被拉上,他睁眼直视着男人,眼珠子转了转,深眸很是平淡,寒星透着冬。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陆臻手掌盖着言允视线,窗帘虚掩,一眼就能看到被封掀开的伤口,“我这里算是中心,凶手不会那么笨选择在这里抛尸的。” 小阁楼距离警局不远,除非凶手是想挑战警方才如此,不然等于自寻死路。 至于尸体为何会在附近,有无数种可能性,再次想看窗外,发现了不起眼的旅行箱,瞬间破案了。 言允一闭眼就是那场景,摇了摇头,试图把画面抛出脑外,舔了舔干涸的唇,提问道:“那尸体怎么会在这儿?真的是陆书所为吗?” 杀人犯法,难不成陆家所有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是来危害社会的么? 窗外的声音逐渐散去,陆臻把窗帘密得更紧一些,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唇前,作势思考,像是明白了什么。 半响,他无奈耸了耸肩,“我是人,不是神,没去调查我又怎么会知晓?”顿了顿,盯着言允苍白的小脸,沉声道:“甭管是不是他所为,只要那人是他公司的,他就有责任承担一部分。” 深怕小狐狸夜晚会睡得不安稳,甚至是失眠,他搂着小狐狸来到浴室门口,把毛巾扔在小狐狸脸上,告诉小狐狸先去洗个澡,再详谈。 听出婉拒的意思,言允没在做过多的猜测,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陆臻面露烦躁,硬是把他推了进去。 紧接着,门被无情的关上,言允叹了口气,开始脱下衣服裤子,腹部依旧是平坦的,认为不真实。 这样的肚子,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浴室潮湿,水汽氤氲裹挟着他,闭上眼睛无尽的黑暗袭来,水似山沉沉的压着他,鼻息间布满陆臻常用肥皂的味道,好闻不刺鼻。 没过多久,陆臻的声音大大的响起,怕他听不见似的,特意靠着门边大喊,“许许,军馆那儿有事要处理。你洗好澡就休息,回来给你带盐烤鸡。” 没等言允回应,陆臻便匆匆忙忙出了门。 言允吐出一口气,开了个小缝,暖气渗了进来,才把冰冷的身躯给恢复体温,脑子则是一片混乱,陆家的事情更乱。 如今陆鑫因虐待动物坐牢,陆知与杨希因人体实验判了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希望陆明能是个守法好公民。 洗好澡后,他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路过铜镜多看了自己好几眼,再看向空荡荡的客厅,莫名失落了几分。 坐在客厅不断的放空脑袋冥想,耳朵竖起听着秒针‘滴答滴答’的转动,静谧缓解添了雷鸣似的,吵得他无法静下心神。 所以他重新站了起来,来到窗边望着车水马龙,天空介于白日与黑夜之间,晚霞照射进来,明晃晃映着他的脸。 底下已无人集聚,血迹干透印在马路上,路过的人都会绕一大圈,避免染上晦气。 他眺望着天空,不知道怎么样的尽头才是结局,那云是灰蒙蒙的,像哭了一样。他解不开的困惑,终将由陆臻解开。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余生,陆臻将会是羁绊呢。 忽然的伤感,忽然的苦笑,忽然的惆怅。 言允指腹有规律敲着窗沿,须臾之间,天没有征兆暗了下来,五光十色的街头,热闹了几分。他也打算出门,把自己藏匿在黑暗中。 夜色在茫然中来袭,寒风潇潇,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穿过浓墨无光的地方,终于到达了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擦肩而过的路人有很多他无法个个辨认,只能顺着第六感去寻找所谓的证据。霓虹灯闪烁,把冬日的冷冽遣散了几分,他眉头舒展开,在路灯底下漫步,影子窄长的拉着。 路过一个人的时候,言允猛地回首,眯着眼睛打量着男人黑色长褂,腰间配着罕见黑色流苏,一步步的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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