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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个学期就要过去了。姜意特地问了林嘉佑放假要住哪边的房子，林嘉佑斩钉截铁地表示要黏着自己的男朋友，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继续同居。

    放假那天，姜意特地开车来接了林嘉佑。他大清早就在宿舍楼下等，刚从车里出来，就听见有人在上面兴奋地喊他。

    “老师！”

    姜意抬头一看，林嘉佑在宿舍阳台探了大半个身子出来给他招手，就差把自己的尾巴探出来摇给他看了。

    姜意连忙着急地训他：“别这样把身子探出来，快点收拾东西下来了！”

    想到放假，林嘉佑动作还是麻利的，没有十分钟就拿好东西下来了，就是太着急，出门前只是抓起外套搭在胳膊上，穿着毛衣就跑了下来，往姜意身上扑。

    姜意见他衣服都不知道穿好，气得没让他抱，直把他往开了空调的车里塞，好不容易把这不安分的安顿好，两个人也终于能回家了。

    眼下是放假回家的高峰期，姜意的车被堵在了高速路上，一时半会儿出不去。林嘉佑昨天晚上熬夜了，上车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姜意关上了车载音响，把盖在林嘉佑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

    虽然林嘉佑已经上大学有半年了，但他在姜意眼里还像个小孩一样，尤其是睡着的时候，看着更单纯了。姜意轻轻戳了一下林嘉佑的脸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前面的车流还处于停滞的状态，姜意正百无聊赖地等待，放在支架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姜意看到了来电显示，指尖轻轻抽动了两下。

    怕等会儿车流会动起来，他只能按下免提，压低了音量：“妈？”

    “小意啊，你这么久没联系mama了，妈实在忍不住，给你拨个电话。你在那边好吗？”

    “挺好的……”姜意叹了一口气，“我这会儿在开车呢，要不先挂了吧。”

    他心里带着别扭，不想说太多，又怕吵醒睡着的林嘉佑，便敷衍了两句。

    “小意，你先别着急挂，我就说两句话……你、你还怪你爸吗？他思想有些古板，接受不了你说的那些，才一气之下让你别再回来了，但是他心里不是那样想的，这段时间他也念着你呢，要不今年过年你回家来吧？”

    母亲的话让姜意心头一酸，不由自主想起了和家里闹掰的那段时间。他的父亲是当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师，心里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当他承认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父亲的脸都黑了，把他锁在家里，不准他去读研，逼着他和女人结婚。

    他怎么会和女人结婚呢？他干脆一遍又一遍在父亲面前提醒这个古板的男人，他的身体和普通男性是不一样的，甚至激动地说出——他以后宁愿给其他男人生孩子也不会和女人结婚。

    当然这只是为了刺激父亲的气话，他虽然有女性的器官，但没有生育的能力。

    父亲身心疲惫，不愿再和他争论，便把他放走了，同时也让他这辈子别回家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来没有跟父亲联系过，顶多逢年过节跟温和的母亲说两句话。看着身边其他人都有家可回，他心里自然是孤独的，但慢慢也习惯了，直到遇到林嘉佑，好多腐烂在心底的阴影都消散了，日子才逐渐好起来。

    姜意确实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回家的准备，但母亲突然的联络，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这事儿还是算了吧。”姜意低声说，“就算过去很久了，我爸看到我也难免会生气，我就不去招他白眼了……况且我现在谈恋爱了，过年会和男朋友在一块。”

    姜意的mama很是惊讶：“你谈恋爱了？这……他不回家过年吗？”

    林嘉佑哪儿还有地方回？姜意早就在心底下定决心，要随时随地把他放在自己身边。

    “嗯，他不回。我们两个在这边挺好的。”

    “那……小意，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爸妈都很想你……你把那孩子也带回家来，我们一起过年，缓和缓和关系，多好。”

    缓和关系？姜意悄悄瞥了一眼一旁熟睡的林嘉佑。把这小祖宗带回去，这不是给他爸找了个攻击的活靶子吗？

    “妈，我要是带男人回去，得把我爸气进医院去。”

    “不会的不会的，你爸这几年脾气好多了……”

    “好了，这件事我再想想，回头发消息。”

    姜意怕自己说到激动处，声音会收不住，便匆忙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林嘉佑睡得安安稳稳，这才放下心来。

    林嘉佑的家庭不完整也不幸福，他想把这个男孩子保护得好好的，不想让他卷进另一个鸡飞狗跳的家庭了。

    回家路上费了点时间，等到了公寓楼下，姜意才把睡到快要扭坏脖子的林嘉佑叫醒，两个人一起上楼。

    姜意进了门放下钥匙，人还在玄关，就被林嘉佑从背后抱住了。

    这人抱着他，又什么都不说，只是低头蹭他的颈窝，蹭得他身上、心里都痒痒的。

    姜意抬手揉了揉林嘉佑的头发：“去洗澡换件衣服。”

    林嘉佑抱紧了他的腰，一边亲他的侧颈，一边可怜巴巴地请求：“一起洗好不好？”

    “黏人精。”姜意笑他，“那也只能洗澡知道吗？我刚才开车很累了，想休息。”

    林嘉佑点头如捣蒜，生怕姜意反悔。

    当然，有一个年纪小又需求旺盛的男朋友，一起洗澡这件事就变得十分微妙。用脚后跟想一想，进去后也不可能只是洗干净对方的身体这么简单。

    花洒的水流声刚好掩盖住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男人扶着墙面微微塌下腰，下身隐秘的xue户正被rou粉色的性器狠狠贯穿着，身后那人不停撞到他的臀rou，发出了暧昧的碰撞声，连水声都掩不住这声响了。

    “嘉佑、不要了，停……”

    之前林嘉佑在准备期末考试，姜意少说也有两星期没和他真枪实弹地做了，猛地被折腾，还有些难以适应。

    “还要？不让我停？”林嘉佑笑着回，“知道了，老师。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