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佐之男食用指南_光辉王庭/R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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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辉王庭/R (第3/8页)

 天呐!要知道,在此之前,庄园肯管一顿汤水都算老爷们的难得开恩。

    贵族们集体抗议,他们拒绝再向王庭上缴更多的粮食和钱币。

    天上的太阳昏迷得太久了,摄政的月亮坚称“命运没有对此作出指示”,态度暧昧。

    贵族步步紧逼,而须佐之男寸步不让。

    两方的战争愈演愈烈,逐渐变得不可收拾。贵族越畏惧军队的雷霆之威,越要卡死他们的喉咙。

    这是他们的野望,他们想要收回不属于他们的荣光,贵族自认为危机已经解除,是时候让“永恒的晨星”变回“短暂雷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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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庭的气氛逐渐紧绷,所有人都知道,再宏伟的建筑,只要里面的木头死掉了,那一个喷嚏都可以把它烧成平原。

    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

    当一切的准备就绪,黑暗在昏迷太阳的背面蓄势待发时,那只是一个平常天里的平常傍晚。

    白蛇看看远天,觉得这樱花色的晚霞很符合他的审美,于是他就穿戴整齐的上门了。

    八岐大蛇上门的时候须佐之男已经跑到了沧海之原,这段时间的他没少被各路人马试探游说,虽然都被毫无例外的强硬挡了回去。

    武神为此感到厌烦,就像贵族们想不通为什么身为王庭顺位继承人的须佐之男要把一群奴隶的生死看得那么重,光风霁月的武神也对这些旧贵族的冥顽不化而苦恼。

    但苦恼归苦恼,他为此并不放在心上。

    在须佐之男看来,这是一件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拦他的应尽之责,为此他能接受一切的流血与牺牲。

    包括他自己。

    所以接到传讯的晨星简单回忆了一下自己和这位稀客往日的交情——这条油嘴滑舌的蛇上门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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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什么也没有后的他对此发表了犀利的评价。

    并不把这突如其来的拜访放在心上的武神逐个摸摸床上的众毛茸茸,得到了一叠喵喵汪汪的叫声后,心安理得的入睡。

    至于还在王庭等候的八岐大蛇?

    须佐之男才懒得管他。

    “为什么我享有的份额这么少?八岐大蛇,这和你信上说的不一样。”

    须佐之男蹙眉看他,浅色的唇瓣抿成一线。

    “阁下。”

    他平静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八岐大蛇觉得他这是生气了。

    “如果这就是狭间的诚意,那我……!”

    “嘘,须佐之男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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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先听我说——我爱你,须佐之男。这与狭间给出的条款诚意与否无关,而是我一直都深深地爱慕着您,真的,发自内心的。”

    他站起,俯身过来,华丽优雅的腔调还真有几分话剧里的柔情蜜意,单看这场面,愣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正窝着一股火,无名的火。

    一个月前,他原以为自己已做好了所有的一切准备,只等故事开场。

    可谁知须佐之男竟在得罪完了王庭所有的贵族后,又一头扎进他的沧海之原,闭关锁门,谁也不见。

    蛇与樱花的火漆章印盖了又盖,通通没有回应;

    他开始越来越不怀好意的删减羊皮纸上的誓约条例;

    但最终递到晨星手上还是初版的,第一版的,最宽容也最诱惑的。

    哪怕这条诡计多端的毒蛇在过去的一个月内,曾无数次端坐在书桌前改动句段的字眼儿。

    “但是——”

    他话锋一转,于是这件在空中装模作样悬了许久的艺术品,在一个月后的,在他终于被允许踏足武神的府邸后的今天,终于“噼啪”掉到地上,只剩下一堆看不清颜色的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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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饱含真情,怀揣诚意,终于鼓起勇气敢于叩响您的门铃时,您又是怎么对待了一位因为渴望而陷入爱河的折磨的可怜人呢?”

    虚无的白蛇爱用刻薄的条款,来喷洒他憋足了在心里的毒液;

    狭间的主人站在武神的书房,他们彼此挨得那样近,竟骗出几分虚假的亲密。

    “我给你写了那样多的信,可贵子的庭院却连一柄拆信刀都没有?那不然为什么我写给您的情书,都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呢。”

    他拉长语调,假装是情人甜蜜的抱怨,实则刻薄:“而现在,您又用嫁娶条件的丰厚与否来衡量一个前来争取爱情的可怜人的诚意?”

    “多么无情。您情愿在这儿数庸俗的金币,却连我的蛇徽都不愿拆开来看看。”

    “啊……须佐之男,你是如此的冷漠无情。可我只记得那天的晚霞是樱花色的,它是如此绚烂,就像我的心脏。”

    八岐大蛇说得大胆直接,轻佻又暧昧,须佐之男从来没见过行事作风如此……之人。

    自觉被人当了消遣的他又气又怒,可良好的教养只使他狠狠瞪了面前人一眼。

    八岐大蛇非常无辜的看着须佐之男,不自觉地又上前一步。

    ……远一点,他澄金夹紫的瞳孔像兽一样因为感到危险而竖起,明亮的晶状体倒模下男人越来越近的影子,离我远一点。

    “胡言乱语。”

    你靠得太近了。

    须佐之男下巴微抬,警告道:“退后,八岐大蛇,你逾矩了。”

    八岐大蛇显然没听进去,他又一次大跨步走近,吞掉他们之间最后少到可怜的距离。

    他单手抵住案桌,用牙齿解下另一只手的手套,再用手去捏着须佐之男的下颔骨,抬高。

    “嘘,不要打断我的说话。”

    没有手套的隔绝,他干燥冰冷的手如愿贴合上这人一小块温热的皮rou,像死去的蜘蛛拢住一只蝴蝶,贪恋生的气息。

    他低头靠近,整个人几乎要贴在须佐之男的身上,闷笑出声:“晨星,你害羞了?”

    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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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抬头的感觉很不好,须佐之男讨厌这个姿势,讨厌这个社交距离,讨厌这个说话的声音,更讨厌让他陷入窘境的人。

    他二话不说,骤然出手,腰间长剑割向八岐大蛇的咽喉。

    时风尚剑,贵族们也曾打趣过须佐之男的剑更像是装饰的玩具,他们只听闻“晨星”枪法过人,而剑器却仅在王庭看青年佩戴于腰间。

    再者……沙龙上的男人们碰杯一笑,默契的没有说话。

    这把剑剑身略窄。

    且不说内里是如何的堆金积玉,香培玉琢。单看那由整块黄晶皓石雕刻,华而不实的剑柄,就晓得这不是什么正经杀人的剑。

    他们没有想错,这确实是一把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礼剑。

    当须佐之男把它佩戴于腰间时,他就不止是王庭的“晨星”,他更是沧海之原唯一的拥有者,生来就享有这世上全部的三分之一。

    可一把剑的好坏,是不该仅以剑器本身为基准的。

    武神悍然拔剑,剑身雪白如霹雳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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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固然不是什么正经的杀人剑。但用剑的人,却是如假包换的骇人凶神。

    只一刹那,这柄在外人道来中看不中用的宝剑就明湛湛地抵在犯事者的脖颈上,煌煌如神火之威。

    须佐之男稍一用力,八岐大蛇的颈间就绽出一道血花。

    松手,他的眉眼冷锐挑起,用事实下令。

    我让你退后。

    青年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置身在什么灯宴舞会,危险又美丽。

    八岐大蛇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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