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王庭/R (第5/8页)

能让这些人换个由头就轻松逃过。

    诚如八岐大蛇所言，这确实是个能解他燃眉之急的好办法。

    须佐之男饶有所思，时间，他需要时间，他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三贵子间微妙的联系，让他清楚太阳的苏醒已经划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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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女王苏醒之前，他将倾其所有来维系王庭和世人二者在天平上的微妙平衡。

    这不是择其一的取舍项，可如果注定要牺牲其中一项，那他希望是他自己。

    只是结婚而已？

    可以考虑。

    或许世界在他未降生之前就对他的长久偏爱也是一种诅咒，他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强大又美丽，得世垂青。

    神明将祂所能想到的一切，无不细微的添置于祂的晨星，竟养得他胆大包天，转身去爱所有世人。

    他不曾吃过什么苦头，又或者是他并不放在心上。他好像生来就有这无比慈悲的野望，又无师自通了圣人倒殉的牺牲。

    所以——就看在狭间这次愿意支付的一长串数字上，他原本微微炸起的头毛又逐渐恢复柔顺，变相打出一个良好的情绪信号。

    “你想和我结婚？可以。但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唉，须佐之男。”他叹了口气，贵子不过是释放了一个和缓的信号，他却已经自觉的伸手去玩人家胸口的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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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想玩的还不止领花。

    “这是一项以年为单位的大工程，教廷将会面向全社会签发教皇令，主在召蒙祂的信徒，而我已经愿意替祂支付所有的金币来奖励他们的虔诚。”

    “这对狭间也是伤筋动骨。娶你真的很贵，我的晨星。”

    “不够，八岐大蛇。你太贪心了。军队，教廷，你还获得了王庭上位的邀请函。”

    “你想要得到我，又不想得罪贵族，世上没有这样左右逢源的好事。”

    须佐之男罕见笑了一下，战场上的雷霆战无不胜，王庭的晨星桀骜不驯。他在外的身份足够强硬，以至于没人敢想他笑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但须佐之男笑起来是很好看的。

    他眉眼难得柔和下来，扑簌簌的金色睫毛颤抖，淡色的唇勾起，温柔弯弯绕绕的从眼角溢出来，变成展翅欲飞的白鸟。

    辜负良辰美景的人要遭天谴。八岐大蛇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近距离接触须佐之男的机会，他神色莫测的拧了拧手指，抬手打算接住这只小鸟。

    须佐之男拍掉八岐大蛇不知何时又伸过来的手，瞪他一眼，扭过头不让他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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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嗤笑一声，回归正题：“我们可以结婚，但我看见你的诚意。”

    “教廷的施工队除应支付民众劳动应得的所有报酬外，并且还需保证他们拥有正常人的尊严和权利——他们不是奴隶，谁也不许用鞭子。”

    “除此之外……”

    八岐大蛇又叹了口气，他的小鸟飞走了。

    或许须佐之男永远都会是须佐之男，天上的鸟与地下的蛇永远是两个世界。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遗憾什么，干脆不等须佐之男开口就抢先退了一步：“好吧，好吧。既然你都开口了，那么我愿意作为丈夫向你保证。”

    “金币，尊严，权利，你所希望的一切，狭间都将保证你的子民拥有它。”

    “除此之外，如果他们乐意，那从庄园再次回到施工队的这条路上，会足够的安全可靠。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

    他风趣的补充，以此掩饰自己一瞬间的不自然。“教廷也不能。”

    “这是一桩神圣而伟大的喜事，谁也别想因为一两个子就扫了我的好兴，教廷会祝福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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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福？我以为教廷会先宣告把你处以火刑。”

    “这就是你的事了，须佐之男。”

    八岐大蛇大笑，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癫狂：“我听闻神狱的最后一间牢房是由武神亲手打造，无光无夜无声无息。怎么，难道你不想亲手送我进去？”

    “事有轻重缓急，你不要着急。”

    “啊，那真是令人可惜，在你的心里居然有别的，胆敢排列在我之上。呵呵，可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在狭间看见了一颗星星，他漂亮、美丽，而且强大无比。”

    罪孽的蛇眼下有一桩更罪孽的阴谋要实行。可赞美却是发自内心的：这条正义的看门狗某种程度上确实令人生厌，但是。

    他两根手指挑起须佐之男的下巴，动作轻而缓的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

    “……我心悦他甚，迫不及待地想要整个世界都来祝福我和他的结合。为此，所有人都必须承认我们婚姻的合法性。”

    须佐之男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他沉默地注视着八岐大蛇，瞳孔因为某种感召而危险竖起。

    “教廷会吃掉你，贵族会吃掉你，而我不会帮你，因为我也会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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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佐之男，你真的懂什么是‘吃掉’吗。”八岐大蛇失笑。

    “你会死。”

    “我们都会死。”他的声音微不可闻：“但我不能永远只是看着这颗星星。”

    圣母院大教堂的神父应邀前来乡下的一个教堂布道，邀请他的是新上任的伯爵夫人。

    神父站在礼堂前神情庄重，他一字一顿的宣读着主的圣言。

    “……回来吧，我的羔羊。知错吧，我的爱人。我知你的一意孤行，偏执愚昧，可人单独是不好的，我愿意领你再进入那永恒的安息国土。”

    “你与我的结合即为婚姻，而婚姻有三种价值：我们得到了继承、子女和圣事。”

    神父偷偷打量四周，整洁空旷的礼堂内，除了邀请他的主人家，只有远处坐着两个裹着黑斗篷的男人。

    新寡的伯爵夫人率先开口，她很美丽，丈夫的死亡也不能折损她的魅力。

    “婚姻……哦，婚姻！我可怜的托尼，我们曾在主的见证下结为夫妻，可你又怎忍独自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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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手覆面，呜呜哭泣，蒙着黑纱的面容柔美依旧，红唇娇艳欲滴。

    神父沉默地看着正因佳人垂泪，而手忙脚乱献殷勤的年轻小伙子们，仿佛看了一群傻子感恩戴德的走进怪物巢xue。

    他一时语塞，半晌才回答：“是，是的，夫人。婚配是主赐予我们的圣事，它因拯救的缘故而存在。”

    女人闻言哭得更伤心了，她振振有词，言必称“她可怜的托尼拯救了自己”，刺激得周围年轻人恨不得早十年和她相遇，也做一回佳人心中救苦救难的英雄。

    愚蠢。

    ……相当愚蠢。

    虽然这并不好，毕竟主人给的金币还揣在兜里。

    但神父还是辛辣地在心里点评这场闹剧：可怜的伯爵的确拯救了他的妻子，用他的“意外死亡”。

    鬼晓得这只黑寡妇到底有几个可怜的亲爱的。

    三个？十个？总之，婚姻是架不错的好梯子，而她现在已经是尊贵的伯爵夫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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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父也不记得了，但反正他们的死亡原因都千奇百怪，记不住也正常。

    神秘的大自然，有些雌性会在交配后进食它们的丈夫，以此弥补自己在性事与生育上的亏损；

    人类有样学样，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或她在这个社会所持有的一切看不见与看得见的，都将被以“婚姻”的仪式化作一场正当合理的进食。

    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