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之家?一?改造，怀孕小妈 (第1/2页)

    ???

    仪式结束，宾客散尽后，诺曼要求彼得脱掉白西装，换上短短的婚纱裙，一家三口在偌大的客厅相聚而谈。

    “从今天开始，彼得就是我的妻子，你的继母。”

    诺曼的一只手钻进只到大腿的白纱裙摆内，另外一只搂着彼得肩膀的手上，圈住无名指的戒指银光闪闪。

    这个画面深深烙在哈利的眼睛里。

    微笑的中年男人，和倚在他肩头微笑的年轻男人。

    “彼得，你疯了。”

    哈利首先质疑的是原本还算正常的友人。

    新婚妻子垂下眼帘，半张面庞都罩在丈夫的阴影里：“我爱你父亲。我希望你能尽快接受新的家庭关系，哈利。”没有起伏的语调，他只是快速地吐出了这句话。

    “我——！”哈利猛力挥舞了一下手臂，差点跳起来，“我怎么可能接受！？我从没听说过你们有这种关系！直到今天！婚礼当天！你们不打算解释一下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

    生活的戏剧性永远会给你惊喜。

    “当然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所以顺理成章走到这一步。至于为什么瞒着你——你从家里搬出去了并且从没来过电话，我们以为你不想知道。”诺曼的语气好像在暗示哈利太过大惊小怪。

    “现在我想知道了，”哈利的眉头拧成一团，“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发现我的老爸和我最好的朋友都是——是同性恋？”

    诺曼脸上出现了哈利有时最讨厌的自信又轻佻的表情：“不要误会，哈利，我很爱你mama，可我总不能一直为了照顾你的感受而拒绝踏出新的一步。

    “我爱彼得，你也喜欢彼得——你们是好朋友，所以我相信我们能组成一个温馨的家庭。你觉得呢，亲爱的？”

    哈利眼睁睁看着父亲堂而皇之地捏了捏彼得裸露的大腿，又亲亲他的头发。

    这两人周遭的空气变得难以呼吸，哈利快待不下去了。

    “是的，亲爱的，我也这么认为。”彼得轻轻地说，他的声音如同风中落叶。

    ???

    哈利又搬回了奥斯本宅邸。

    诺曼对此没有表态，因为他总是很忙——要么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务，要么忙着和他的新婚妻子腻在一起，哈利刚搬回来的前几天甚至都没打过照面。

    哈利睡在二楼的一间卧室，诺曼和彼得在一楼的主卧。偶尔经过那扇紧闭的木门，哈利庆幸自己不用看到或听到任何令人寝食难安的东西，然而有时仅仅是些微的想象，都让他胃中翻滚。

    这天趁着诺曼外出，哈利鼓起勇气去敲一楼的门。这些天彼得总是待在房间里，连食物也是诺曼准备好端进去，这让哈利忍不住猜想发生了什么，同时他也想借此机会解开一些疑惑。

    “彼得？”明明没有其他人，哈利还是不自觉放低了声音，“你在里面吧？我想谈谈。”

    门缝里传来细微的响动，但很快又归于平寂。没有人来开门。

    “彼得？”哈利又敲了几下，“你不能总躲着我。如果你不开门，我也有办法把门打开。我们真的需要谈谈。”

    又是一阵细碎的声音，咔哒一声，门开了。彼得在门缝后露出半张脸，眼睛里闪烁着不安和忧虑。

    哈利顺势把门推开，整个人钻进门缝。为防彼得又躲到别的什么地方，哈利在身后反锁了门。

    “嘿。好久不见。”

    “……我们前几天才刚见过。”

    “可是没有好好谈过。”

    彼得盯着哈利身后木门上的雕刻花纹，又沉默了。

    “彼得……”哈利仔细打量面前的人，似乎又和之前见到的样子不同了。彼得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件男式蓝色镶边天鹅绒睡袍，明显超过他自己的尺寸，显得整个人消瘦苍白，但同时又能看出他是被好好照顾着的：一头棕发柔顺蓬松，面颊和嘴唇都透着红润，只是那脸上阴郁的表情与此不相称。

    “我知道，你并不想和诺曼结婚。”哈利期待彼得肯定的反应。

    “不！”彼得猛然抬起头，“不……不，我当然想。你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哈利……但是诺曼确实是我的丈夫。”

    彼得轻轻摩挲无名指上的戒指，又低下头不看哈利，“如果你只是来质疑我和你父亲之间的感情，那么你只会得到令人失望的答复。”

    “我不相信，”哈利逼近彼得，“以我对你的了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你却不能告诉我。彼得·帕克，总是藏着许多秘密。”

    “我不能说。”彼得咬了咬嘴唇，贴近哈利的耳朵，声音压得极小，“诺曼……你父亲在看着这里。”

    ???

    哈利离开了，临走前不甘心和质疑的眼神令彼得心虚得不敢看他。他不会放弃，直到得到答案，哈利的蓝眼睛里写得清清楚楚。

    彼得掐了掐手心，贴着墙角坐到地毯上，下巴搁在手臂上，盯着墙上的一幅风景挂画放空自己。他已经这么做好多天了——在诺曼不在的时候。他没有事情做，不用去上学，也不用去工作，诺曼会帮他打点好一切；他的丈夫控制欲很强，不喜欢他做多余的事，也不喜欢他去见婚前的人际关系中的人，即使是他的婶婶；只有哈利是例外，因为哈利也是新家庭的一员。彼得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够忍受这种生活。放在以前，他可是一天不出去巡逻一趟揍几个坏蛋就会寝食难安，现在，现在就像在一座豪华监狱里服刑。

    但他也不是真的犯人，他在这里来去自由，只是他自己选择听诺曼的话，做他叮嘱的一切。

    可他真的想要这些吗？彼得的五官皱了起来，内脏也跟着扭结，他立刻手脚并用爬起来踉跄着冲到卫生间，脸埋到洗面池里干呕——

    彼得厌恶这种感觉。一天中有十几次想吐，又吐不出来什么东西，还会让他头晕，气血上涌。

    医学上这叫做妊娠反应。他怀孕了。

    彼得打开水龙头冲走了吐出来的液体。如果哈利晚走片刻就会发现他的秘密。可是这个秘密还能藏住多久？

    他摸了摸肚子，这些天他吃不进东西，因为吃了都会吐，但是小腹还是逐渐鼓起来。腹中的生命在夺取他的养分努力生长，彼得觉得这让他筋疲力竭。他根本没准备好成为一个父亲或母亲，甚至是用他自己的身体来生育，如果是姓奥斯本以外的人来问他，他会说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可是现在没有人可以倾诉。他不得不独自吞咽消化这些焦虑和抑郁的情绪。

    彼得低头看到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诺曼在饰品上的品味是低调且稳重的，唯独这枚婚戒风格浮夸:亮闪闪的大钻石，繁复的雕花，无时无刻不在向彼得和看到它的人昭示着存在感，以及背后的意义——他是诺曼·奥斯本的人。

    对彼得来说，这枚戒指是用来时刻提醒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相当于一个沉重的项圈，把他锁在诺曼的身边和这幢宅子里。而且，如果看到他没有戴着戒指，他的丈夫会不高兴。

    上次诺曼不高兴的时候，他开玩笑要把戒指永久地焊接在他手上。他当然没真的这么做，但作为替代，他在彼得左乳钉上了一枚乳环，焊死了接缝，烫得彼得身上多了一小块疤痕。据诺曼所说只有等到孩子生下来要喂奶的时候才会允许他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