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须倒霉蛋系列_倒悬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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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悬月 (第2/4页)

不安,会折损他自己的英雄气概,全然不知他这副快要被剧痛淹没却依然沉默的模样,更是让人心如刀绞。

    荒别过头,继续处理那些可怖的伤口。

    刀剑无眼,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让须佐之男总以此为借口拒绝荒的同行,在对方眼里荒始终都是那个需要庇护,需要关照的弱者。有时荒也会错觉自己是否被他当作了娇气的珍稀花草,精心养在这生灵涂炭的荒芜大地上,用风暴结界保护着,用鲜血浇灌着,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枝繁叶茂,庇荫他人的一天。

    ——都伤成这样了,浑身上下破烂得没一块好rou,须佐之男竟然还那样觉得。

    在荒看来这就是天大的不公。

    “须佐之男大人。”

    “……嗯?”

    “您体内神力所剩无几,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根本无法坚持到下场战斗。”荒完成了最后的清理,将吸饱了血的湿布扔进水盆里,转头盯着须佐之男,“我来为您补充神力吧。”

    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空间,事实上须佐之男也虚弱得难以开口,荒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展开了属于自己的星海结界,静谧的星空刹那间替代了烛影摇晃的营帐,波光粼粼的海面托起两人的身躯,弦月倒悬而挂,他们渺小地存在于银河里,两具身体几乎要融为一体。

    荒抬起身体,跨上须佐之男的腰腹,小心地避开那些伤口,俯身撑在他身上。墨蓝的长发失去束缚,如流水般倾泻而下,轻柔地扫过须佐之男的脸颊,在他耳边形成一个个千回百转的圈。

    “须佐之男大人。”荒再次呼唤他的神将。他们四目相视,少年神使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坚不可摧,他细长的眉毛紧紧皱着,泫然欲泣地看着身下伤痕累累的高天武神,“您总是、将所有人都保护得很好,却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我那么、那么想要帮上您,又总被您推得很远。是因为我太弱小了?还是您有别的顾虑?可是须佐之男大人……您再这样下去,是根本撑不到一切都结束那天的。”荒看着须佐之男那条残缺的胳膊,其上清晰外翻的血rou就像利刃一般残忍地将他剜心剖骨,“稍微依靠我一下吧?稍微正视我吧。我的预言,我的神力,已经变得和您一样可靠了——您不能再把我看作小孩子,那样太不公平。”

    说着荒抬起一条手臂,高挂的倒悬月回应了他,刹那间星海仿佛被极寒的狂风蹂躏,时间迎来了无尽的寒冬,冰霜冻结了此处的一分一秒,至此星光不再闪烁,银河停止流淌,星海陷入了彻底的寂静,只有荒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还在发出轻微的响声。

    不到万不得已,荒绝不会用这种方法逼迫须佐之男就范。然而输入神力是一项痛苦的过程,期间身体会因为得到补给立即开始经脉重塑,那种疼痛常人根本无法忍耐。就算须佐之男意志足够坚定,也很难控制本能的挣扎——更何况此时对方神力耗尽,极为虚弱,稍有动弹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故荒只能采取这种卑鄙的手段,强迫须佐之男接受自己的帮助。

    少年神使抚摸着神将没有血色的脸庞,那张年轻的面孔苍白又脆弱,眼瞳在静止的时光中如同两块永不褪色的黄金,历经战火的灼烧依旧辉煌。

    荒情难自已地抚上那两片冰凉的唇瓣,手指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其中无力的贝齿,拇指抵着柔软的舌头往下轻压,好让须佐之男张开嘴,接纳属于荒的唇舌,荒的力量。

    瘦高的少年倾身覆在比他年长的武神身上,双手近乎虔诚地捧着对方脸颊,将自己的星辰之力随着唾液和舌头的交缠,源源不断地送入那孱弱的喉咙,并用手指体贴地替人按摩喉结那块细薄的皮rou,以免须佐之男在吞咽时呛到窒息。

    荒不仅与之唇舌纠缠,亦会用舌头痴迷地舔舐须佐之男脸上、脖子上那些细密的伤口,如幼猫一样舔弄那些正在缓缓重构、愈合的皮rou,尖牙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些还很细嫩的新生组织,每当这时,他都仿佛沉浸于这背德的刺激中,兴奋得浑身颤抖。

    如月光般清冷的力量很快随着唾液流淌布满须佐之男全身,武神残破的身躯在星月的帮助下快速愈合,那条断裂的手臂也从骨骼重塑开始,血rou和神经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苍白的骨头上编织,直至覆盖上一层洁白细腻的皮肤,长成崭新的、肌rou紧实的,荒最熟悉的样子。

    雷霆神躯里因此混入了星辰的气息,感受着须佐之男体内不容忽视的属于自己的气味,荒忘情地与之脸颊相贴,尚且单薄的身子压上已经焕然一新的胸膛,墨蓝的长发如织网般铺散开,严实遮住了须佐之男的上身。

    “须佐之男大人……啊啊、须佐之男大人……”荒不断地呼唤着他所恋慕的人的名字,这几个字日夜都在他脑海里浮现,有时威严如万钧雷霆,有时柔情如三月春水,可无论是哪种,都抵不过此刻触手可及的实感,那般鲜血淋漓,骨rou鲜明。

    荒不断地亲吻,急切地抚摸着须佐之男的脸颊、脖颈,乃至不着衣物的身躯。平日里他总是克制矜持的模样,绝不会踏越雷池一步,可如今就连时光都为他停驻,他的将军如此乖顺地躺在身下,刚刚死里逃生,这叫荒怎么忍得住。

    此时须佐之男的躯体已经彻底完整,每一处可怖的伤口都变成了新生的皮rou,荒应该起身了,可少年神使依旧趴伏在他身上,极为眷恋地将脑袋埋在他颈窝。

    “抱歉,须佐之男大人。”荒稍稍撑起身,看着须佐之男双眼闭合,漂亮又锐利的脸庞,“您总是喜欢擅作主张,今天就让我也这么做一次吧。”

    那些在须佐之男体内流淌的星辰之力,在之后的战斗中定然会逐渐损耗殆尽。须佐之男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心中的目的,永远都可以把自己放在最后,全然不顾那些深爱他的人们会如何心痛如刀绞。

    像今夜那样在寒风中焦急等待的情况,未来还会接二连三地上演。

    荒甚至绝望地预感到,在那尚未到来的漫长的年月里,须佐之男依旧会作为一道难以愈合的创伤,皮开rou绽地横在自己心口,把他折磨得奄奄一息,不成人形。

    啊啊、那些在此时就已经足够浓烈的恨与爱,到时究竟会发酵异化成什么模样?

    荒直起身,骑在须佐之男身上,一只手缓慢地在他白皙的胸膛游走,手指不轻不重地抚弄那粉嫩的乳豆,用两指揪住,再残忍地往上扯,直到娇嫩的小果充血红肿,才轻轻松手,看它富有弹性地回到原位。须佐之男在静止的时空中宛如沉睡的美人,丝毫不知荒在他身上,正以什么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自己。

    荒看着须佐之男,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不断在变化的陀螺。

    有时紧挨在神将身边,用仰慕的目光看着他;有时阴郁地站在远处,目送他率领出征的队伍逐渐离开;有时又仓皇狼狈,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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