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真面目 (第2/2页)

从後方伸来扣住她的脖子，高木羽音的脸庞就这麽靠在她的肩膀上，黏浊的YeT一滴滴落在纯白的制服，聚集後又滑落到裙子。

    零恐惧的摇头，动作不敢太大，她怕脸颊会贴上对方：?不、不怕。?

    被恭子?关心?过的她，无法理解对方希望听到什麽答案，如果答得不满意，是不是会被好好?照顾?，那祂的照顾方式又是……

    零不敢去想。

    忽然眼前的一切又消失了，不管是浮空的血手，环绕着自己的手臂，滴在身上的血Ye都消失了，身前的钢琴依旧坐着长发披肩的学姊。

    ?坐。?羽音拍了拍身旁。

    画面彷佛是幻想出来的，然而她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对方——祂在警告自己！

    看一眼冗长的楼梯，零走到羽音身後，入坐前胆怯的说：?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吓我？?

    对方并没有回答，只是零又能逃去哪？她不安的入坐。

    ?还记得我教你弹钢琴吗？?

    ?嗯，记、记得……?零咽了口口水，下意识挪了一点距离让自己离对方远一点。

    移动的瞬间她就後悔了，因为这让羽音直接贴了上来，两人的距离像是沾上胶水的纸张紧贴在一起。

    ?为什麽怕我？?

    羽音又问，声音很平静。

    ?因为学姊……学姊是……?

    ?鬼吗？?羽音轻笑出声，转头看向她。这让零急忙低下脸不敢去看。羽音继续说：?我又没伤害过你，也没有对你做什麽，你却这样对我，你觉得我该拿你怎麽办？?

    ?你应该很早就知道我不是人才对，一开始你或许没注意到，不过今天应该也有人告诉你了，可是你还是来了。说真的我很开心，可是你的表现让我非常难过。?

    ?我和你其实很像，虽然当初的我看不到祂们，不过我也被孤立排斥过，只是後来有她们出现，那段时光真的很开心……?

    ?很多事情我都还记得，哪怕已经过了这麽多年，我也不曾忘记。只是真的太久了，独自一个人呆着，陪伴我的只有这架钢琴……?

    ?那天你出现并发现了我，我真的很开心，有个可以交流的对象。我曾经想告诉你我的身份，但是你似乎很害怕，所以我没说。?

    羽音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表明祂的心思，祂并没有b迫零回应。

    单薄的肩膀依旧微微颤抖，零其实认可了对方的话，只是她还是害怕：?对、对不起。?

    ?记得吗？你曾经问我可不可以当朋友，这句话依然算数，愿不愿意始终在你。?

    祂的意思是不是说她可以离开，祂不会强迫？零有些恐惧的看向钢琴前方那条上升的楼梯，以及遥远关闭的大门。

    感觉一旁的目光和她看的方向相同，内心开始纠结，许久之後，零做出一个以前她绝对不会做出的决定：?我想和学姊当朋友。?

    ?你确定？?

    ?嗯。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吓我？?

    ?不能！?羽音提高了音量，陡然看向她，那张脸又化作刚刚的鬼脸，吓得她差点尖叫，再一次压低脸庞。

    祂叹了口气：?你如果无法接受这样的我，那还是不要当朋友好了。?

    ?为、为什麽？?

    ?时间在流动，很快的我就无法控制我自己了。那时我只能顶着这样的外表，游走在这里。哪个nV孩子不希望自己漂亮？谁愿意顶着这副恶心的样子？?

    有些词她听不懂，不过最少听得出来羽音不是自愿的。她又问：?学姊你……你是怎麽Si的？?

    这个问题让羽音沉默了，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触犯了祂，怯生生地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高木羽音愣愣的看着前方。

    过了一段时间，祂叹了口气：?我是自杀的，我似乎做了一件很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跳楼自杀了。?

    ?她？?

    ?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试着用神社所听到的论点解读，这样的话学姊因为某些原因自杀，而Si前最深的执念在Si亡瞬间被封存了，导致她只记得大概的事情。

    想到怪谈，她又问：?学姊真的不是小泉琳？?

    ?嗯，我是哦！?

    这让零扁起嘴来，想到自己这些时间的担心受怕，结果自己早和对方接触了，不过如今她却不那麽怕对方。

    就在她这样以为的同时，羽音又开口：?如果是你想的那则怪谈，音乐厅无人自弹的钢琴那是在说我没错，可是我并不是小泉琳，她也从未到过这里。?

    ?欸？那、那为什麽会被说成这样？?

    ?因为我是在小泉琳Si後才开始弹奏的，所以大多数的人都以为我是小泉琳，毕竟他们又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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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羽音，零彷佛又回到过去两人相处的状况，虽然身份变了，但是友谊似乎并没有改变：?学姊为什麽这麽做？?

    ?弹奏吗？应该……想向她道歉吧!总觉得她让我想起自己对不起的人。?

    ?不说这个了，你试着弹弹看我教你的谱。?

    ?好。?

    指尖轻敲琴键，零弹奏的正是那首忧伤的旋律，几天的学习，她还十分生涩，不过还是能谱完一曲。

    一曲结束後，零微低着头：?还、还可以吧？?

    感觉祂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头发，冰冷的感觉让零缩了缩身子。羽音的声音传来：?普普通通。这是我谱的音，也是我的旋律，希望哪天你弹出这首曲子，会是另一种音韵，每个音阶都有不同，终有一天你能弹出真正的快乐。?

    零听不太懂对方意思，正准备提问，羽音已经提起食指，在她唇上轻轻一触。

    ?我想了想，你以後还是不要来了。我和你终究不一样，你常常陪在我身边不好。你应该去找真正的朋友，不过你要学着判断谁是真心的，谁又是虚情假意的。?

    ?不要我不……?她想反驳，脸庞迎上对方严厉的目光，让她不得不止住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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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说完。你和我在一起，祂们也会注意到，你并不是真正的巫nV，更没办法帮助我们什麽，祂们接近你不一定都是善意的。?

    ?还有一件事情我并不确定，我担心你的出现也是命运的一环，为了不让你步入我的後尘，你还是少和我接触。?

    看着零扁着嘴一脸不舍，羽音又笑了出来：?音乐厅是大家的，我虽然警告你，也没不让你来啊！你g嘛装可怜？?

    ?所以学姊是说……?

    ?我只是建议你别太靠近我，刚刚的话依然有效，你当我是朋友我们自然是朋友。当然，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别太常来这里。?

    ?嗯。?

    她们又在音乐厅中交流许久，高木羽音告诉零，如果她不怕自己就留在音乐厅内休息，等天明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