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玫瑰摘下的人【GB】_四十八 伴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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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 伴侣 (第1/2页)

    你们把那两匹马卖了,在集市上换成了简易的马车和两匹长毛矮脚马,斯多姆说这种马鬃毛细密厚实,脂肪层很厚,虽然速度没有纯血马快,但耐寒很多,更适合在高寒地区作为代步工具。

    手上的伤被仔细上了药,几天时间好转不少。第五天中午时,你们终于赶到了那位女爵口中的帕罗斯山,那村落确实原始,入口甚至还保留着早先部族的图腾,不过村民倒真是如女爵所说的,淳朴非常。你用上你早先准备好那套说辞,说自己家族遭遇了问题,不得以流亡至此,可否在这里短暂避避风头,你愿意出足够的钱。那些善良的村民便七嘴八舌应了下来,带着你们去见村长,还邀请你一同参加什么“恩典会”。

    村长是个年纪稍大的男人,虽然黄色的头发胡子都有些霜白了,但身体看起来依旧强健,眼神炯炯地看向你们,清了清嗓子让吵吵嚷嚷带着你们过来的村民安静下来:

    “美丽的小姐,您叫我老亨利就好。我家就有空着的房子,就是很久没人住过,您不嫌弃的话稍作打扫就可以暂时居住下来,”他说着打量了一下你和你身后的魅魔,又问:“我们还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呢?”

    “叫我蕾娜就行。”你微笑着伸出手准备与他握手。

    老亨利的目光越过你,很隐晦地打量着你身后的人,好像有些新奇。周遭自亨利咳嗽示意后安静了不少,你分辨出些隐约的窃窃私语声——

    “尾巴好像是心型的……哥,快看快看!我刚一直不敢确定,这是魅魔吗?活着的魅魔?”

    “天呐,我第一次见到活着的魅魔!我怎么记得里说魅魔都长得和漂亮女人一样,这、这怎么看也不像啊?”

    那些低语声随着你注意力的集中越发清晰可辨:

    “魅魔不是那种靠和男人……才能活的,原来男的女的都行吗?……”

    “里说魅魔肚子上有那种时候会变粉的纹……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蕾娜小姐这种情况还记得带上他,他一定很让小姐满意吧……”

    ……

    你与老亨利本已握到了一处的手僵在了那,只有脸上还挂着刚才机械的微笑。

    ……难怪自走进村落开始,村民就一直只和你沟通。

    难怪走过街道的时候,很多年纪小些的孩子都好奇地跟在后边看。

    难怪刚刚村长问名字的时候,问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你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转过头,但你身后毫无动静。最该愤怒的人抱着手站在你身后两步的位置,冷冷地听那细小议论声开始讨论他在床上应该是怎么讨好主人的。

    第一次,你以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直观方式真正意识到被改造成魅魔给他带来了什么。在此之前,你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听别人当面用这些情色下流的性幻想揣测他——再怎么样,敢当面这么说的人都活不过他手指碰到剑的下一秒吧?

    可现在他居然只是这样听着。

    就像在里奇的白帐子里听那些永无休止的羞辱,就像先前被你掐着脖子骂“婊子”一样,冷漠地听着别人用最龌龊下流的词形容他。

    老亨利同样握住了你的手,你感觉你笑着的嘴角有点僵硬,你知道你现在根本不用开口——

    他们都会心照不宣地默认什么的。

    可是……

    你毫无预兆地抽出手,在所有人的目光里退后两步,抓住斯多姆的胳膊快速在他脸侧亲了一下:

    “这是托西纳,我的……伴侣。”

    那段被你挽着的胳膊颤动了一下,你下意识死死箍住他的臂弯,只觉保持着笑容的嘴角都开始小幅度抽筋了。

    该死,你原本刚刚完全可以说他是你的仆人的,就和之前去市场那回一样,你也可以说他是你的朋友,同样很合适的理由。可那一瞬间,另一个大胆又疯狂的词好像自然而然就到了你的嘴边——你甚至已经改口了!你都没说那个词,那太**疯狂了!

    就算这样,你也根本不敢看他表情,和小时候第一次宫廷测验完等着结果一样。好在斯多姆反应很快,你的介绍落地一会儿,就听到他很配合地接上了:

    “嗯,小姐。”

    宣称伴侣是一只魅魔这种事,别说是在这种都没几个人见过魅魔的保守村落,就算是在王都里也难以想象。一整个下午,你们在收拾落脚的房子时一直有人跑过来看,简直和看什么稀奇动物一样。

    斯多姆本来在外边收拾院子,院子门口就一直围着几个半大的孩子盯着他看,时不时不知在嘀咕些什么。门口也总有没见过魔鬼的村民装作经过的样子往里看,你实在忍不了,于是打发他去收拾屋里,你来收拾外面。

    那几个孩子见看不到魅魔了,闹哄哄一溜烟跑走了。那些在门口晃来晃去的村民也终于走了,不至于在门口那条路来来回回走个三四趟了。

    你从小到大根本没干过几次活,这会儿弯腰铲着地上的雪,刚好一点的手又冷又疼,门口时不时还有不知道没得魅魔看了的村民跑来看。你铲着地上的雪越铲越烦,火气上来简直恨不得把奇尔克逮来让他一把火把地上的雪和枯枝全给扬了。

    就在你火气蹭蹭直冒的档口,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年轻人中气十足的大喊:

    “魅魔!”

    火气一下子有了宣泄的地方,你两手将铲子插在雪堆里往门口看,院门口果然又站了个青年,长得和老亨利有几分神似,厚厚的耳保帽下是螺线一样的焦黄卷发,往院子里四处张望着,很是挑衅的样子。

    你正要说话,又想到怎么说也是住在别人家里,忍着挂起个还算得体的笑容,谁知他张望着和你的眼神撞在一处,突然就呆在了那边,然后试探性喊了一声:

    “您是……蕾娜小姐?”

    “——这位先生,”你硬勾着嘴角,毫无笑意地问他:“请问您在我的门口大喊大叫,是有什么事吗?”

    “哦不、不不不不,”青年慌忙摇头,耳保帽的帽耳被他甩得像大耳朵狗飞起的两片耳朵:“我,我就是路过!正好就、就过来看看!”

    你还要说什么,那青年的脸却蹭蹭涨红起来,一溜儿飞快地跑掉了。

    算了,就当遇上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吧,你无奈地想。

    大概半小时后,你终于把院子清理出个能看的样子,就听门口很沉闷的“啪嗒”一声,好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被丢在地面上。你往那一看,居然是一只死掉的幼鹿,鹿的脖子上有类似箭伤的豁口,脖子上还捆着狩猎后用来拖回的麻绳,你走到门口,就看到小路尽头有一个飞速逃窜的人影,被风吹起的耳帽还是在上下翻飞,从远处看比先前更像大耳狗甩动的耳朵了。

    你摸不准这是什么奇怪的习俗,也许是你慷慨给了借住人家一把金币的效果,所以热情附赠一只猎来的鹿?

    你想来想去觉得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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