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8-展飞(02) (第1/1页)

    发现我面sE有异，陈州樵先是安静望向温砚洋，很快就察觉到了什麽，於是对我说：「汪玟亮，那我走了，再见。」

    在温砚洋面前，他不像平常一样叫我「亮亮」，而是直接叫我的本名，口气也平稳淡然，没什麽多余的情绪。

    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由衷地回：「今天谢谢你，再见。」

    陈州樵嘴角微扬，没有跟我挥手，也没再开口，下一秒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等到我再度温砚洋对上视线，就看见对方眼眸里的一抹笑意。

    发现有男生送我回来，温砚洋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不悦，或是像是吃醋生气的神sE，依旧一如往昔地温和、平静。

    面对这个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笑容，蓦然间，我只感到深深的茫然，彷佛无论发生什麽事，这个人都会一直用这样的温柔对待我，包容着我，永远不变。

    当我走上前，温砚洋立即唤我一声：「亮亮。」接着再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你在乎吗？」我冷然的回，用钥匙打开铁门要进去的那一刹那，他拉住我的手：「亮亮，我们谈一谈。」

    「我不知道要跟你谈什麽。」

    「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讯息，我真的很担心，拜托跟我谈一下，好吗？」

    「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跟你谈什麽了！」我挣开他，直直瞪着他的眼，哑声道：「我问你，你有把我放在你的未来里吗？」

    温砚洋静默，沉沉开口：「我想跟你在一起，这点一直都没有变，我是说真的。」

    「是吗？」我鼻头一酸，「可是你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让我有这种感觉，我只觉得自己除了有nV朋友这个身份，其他什麽也没有。你心里有什麽决定？什麽烦恼？什麽规画？全都不会跟我说，我不想只是当个陪在你身边，却什麽都不知道的娃娃。我也想参与你的世界，你的人生，想知道你内心真正的感觉，就算是不好的，我都想知道。我没有那麽脆弱，任何状况都需要你为我考虑。」

    「我知道，我也很想告诉你。」他声音更低，「我真的想早点跟你说。」

    「那究竟是为什麽？你到底怕影响到我什麽？」

    他再次沉默，紧抿住唇，彷佛在斟酌如何开口。

    而他的神情，没多久就让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几乎是瞬间出现的直觉。

    「难道……」我缓缓启口，「跟宛妡学姊有关？」

    温砚洋睇着我，没有回答。

    「学姊曾经跟我说，她想留学的地方，是在加拿大。」我动也不动，「那你呢？」

    「……」

    「你……」我听见自己声音的不稳，「打算跟学姊去同一个地方，对不对？」

    「对不起，亮亮。」他终於回应，口气沉重，「我不是要故意隐瞒你，但这其实是凑巧，因为我和学姊都刚好喜欢那个地方，我也是在大一的时候就已经有这种想法，所以……」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恍然摇头，用近乎呢喃的口吻说：「我明白了，就先这样，我有点累，想上去休息了。」

    温砚洋牢牢握住我的手，「我明天再打给你。」

    我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於是匆匆点头，迅速进屋关上铁门，直奔房间。

    一个星期後，学校进入期末考周。

    考试结束，寒假来临的前一天，范莫昇也向学校提出休学申请，并且办理退租的事宜。

    我坐在他的房间，看着他所有的东西都已搬得差不多，只剩下原有的几个家俱，顿时间什麽话也说不出口，只能专注见他把最後一包垃圾清走。

    「今天晚上我就会先回高雄，明天去看看婆婆，然後後天到宜兰去找我老爸。你是三天後才回去，那大概就没办法在那里碰到面了。」他说。

    我静默片刻，「你什麽时候去当兵？」

    「二月中到成功岭受训，之後再看看会被分发到哪边服役了，如果可以，我倒是挺希望cH0U到金马奖的。」他撇撇嘴角，随即问：「你现在怎样？真的要让阿洋跟那nV人一起去加拿大？」

    「……」

    「你自己看着办吧。」他不多作意见，「有一年时间不会你在那里吃火锅了，自己保重啦！」

    我深深看他。

    「g麽？」

    「我只是发现……」我喃喃，若有所思：「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即将跟你分开这麽久。」

    范莫昇回望我，「讨厌鬼消失了，觉得轻松很多了吧？」

    「对呀，普天同庆呢。」我故意这麽回，脸上却完全没有半点轻松之情，反而依旧恍恍然的呆滞不动。

    当视线突然被挡住一半，头顶也传来一GU重量，范莫昇将右手放在我头上，下一秒立刻将我的头发狂r0u一番，非常用力，几乎到让我觉得疼的地步。

    「范莫昇，你在做什麽啦？」我连忙要挣开，却在抓住他的手那一刻，看见漾在他唇角的一抹笑。

    「言行要一致，臭三八。」他淡淡说，「等我回来，再一起回高雄找婆婆，在那之前，可别让我知道你还一直是这副德X啊！」

    我不禁傻傻盯着他的脸，直到喉咙逐渐一哽。

    范莫昇此刻的话和笑容，都使我的心没来由地一阵发酸，x口隐隐发疼。

    我眼眶微热，莫名觉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