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摊 (第1/1页)

    睁开眼，四周昏暗。窗外洒下的微暗月光，给树影遮的零零散散，破布似的摊在地板上。

    窗户关着，冷气好像没开。整个房间热得像桑拿间，混杂着吐出的酒臭酸腐味，以及市场Jr0U摊般浓厚的腥臭味。

    自己仰躺在位置歪掉，杯盘狼藉的咖啡桌旁地上，手脚呈大字状。後脑勺隐隐作痛，想坐起身，发丝好像黏上了木制的地板。接着发现，右手中紧紧握着沾染暗sE块状痕迹，夸张扭曲的一把尖刀？

    顾不得扯断发丝的疼痛，猛的坐起来。心脏被使劲压挤似的狂跳，用力把手中水果刀甩出，刀子喀、喀、喀的弹进电视柜下。此时，手开始痛起来，才发现手上布满了刀伤。四下弥漫的强烈臭味，让自己一阵晕眩。刚闭上眼，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杂沓的改装排气管声，在窗外掠过。眼睛b刚才更习惯了黑暗，抬起手，往嘴上、身上胡乱抹了抹。再m0m0後脑，很痛，ShSh黏黏的头发结成一块一块的。客厅中只有自己，喝过的铝罐啤酒、剩菜，桌上、地上到处都是。怎麽会这样？一点映像都没有。呆了半晌，拼命站了起来冲向浴室，想吐了。

    还在酸痛发软的手，开了门，已经来不及，又吐了。抬起头，呆了。同事小李以跪姿，双手挂在马桶外，把头埋了进去，一动不动，背部好几道血迹已凝固的刀伤。自己紧张的汗，从额头流下。大声叫唤他，没反应。手推一把小李右肩，那人就朝左边倒去，成为屈膝侧躺的姿势。参杂着红sE黏Ye的呕吐物，也从马桶一直延伸到口中，双眼张的老大，却只见眼白。

    到底是甚麽状况？只一人租屋，没装电话，有手机。掏遍海滩K口袋，找不到那该Si的手机。按了电灯开关，不作用，停电了吗？先放着小李不管，跌跌撞撞的m0到客厅窗边，用力开窗。要命了，窗框已变形卡Si打不开，又是强化玻璃，敲不破，放弃开窗。趴在客厅地上找了又找，就是找不到手机，也不敢再移动小李。租屋处位属郊区，新建独栋四楼公寓，只自己这间有住人，其他全为空户。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怎麽办？怎麽回事？怎麽办？出去求救？

    到了大门边，门打不开！钥匙丢到哪去了？紧张、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倒坐到沙发上，双手抱头开始拼命回想。

    今天总算把老板交待，即将上市的网游广告动画部分，用Maya制作完成了。与另两名同事，小李、小芳到东区找了间Pub庆功。大家喝得很嗨，小芳有些醉了，直吵着要续摊。若真如小芳所愿，这个月的预算就得见底了。

    「要不要到我家继续？」小芳醉眼朦胧的直答：「好、好、好。」其实自己暗恋小芳已久，常藉故示好，但她可能假装不知，有一搭没一搭的不太理人。不想强迫她，也苦无机会。乘着酒意，才有了胆子邀请。再看向小李，一脸贼笑，发出了，喔！喔！的欢呼，并猛点着头。不好！有对手。自己还算有点酒量，等下先把小李灌醉，绝不能让他有下一步的机会。

    三人出了Pub，到便利商店买了两打海尼根、花生、豆g，招停小h，驱车前往租屋处。进了门，挑一片舞曲CD放进音响，开大音量。小芳去完浴室，半眯着眼，斜躺般坐进沙发，那姿势让自己合不拢张开了的嘴巴。小李摆上酒、菜，对着沙发，一PGU坐了下来，开始灌酒吧。

    窗外由远而近的救护车警笛掠过，打断自己回想。冲到窗旁左右张望，已不见车子踪影，直接在窗户旁边，靠着墙壁坐下来。月光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室内依然袄热。菸灰缸中还有小李带来，x1剩的大麻卷菸，桌上却看不到打火机，思绪继续沉浸。

    桌面杂乱无章，堆放空罐，剩菜。小李摇头晃脑的哈着麻，边大口大口把酒倒入喉中。小芳则跳起不成舞步的舞，很美！很美！在这次自己动画作品中的nV主角，是拿对她的映像美化而成，不知她是否明了自己的用心。自己酒喝的太多，逞强过头了，稍不注意，恐怕就要直接睡去。

    小芳看似累了，半躺半坐的倒在沙发上。过去蹲在她身旁，「要不要扶你进去睡？」嗯的一声，小芳把身T更塞进沙发之中。小李走到她旁边，一个公主抱，她没抗拒，让他带进了卧室。看得有些怒了，血往头部冲，走进浴室，呕吐、洗脸、漱口，让自己冷却愤怒。

    回到客厅，泡杯茶，拿出水果刀削个水梨，好给她醒酒。弄完，还不见小李出来，更怒了。起身走进卧室，傻眼了！「你在g甚麽？」小芳躺在床上被脱的只剩内衣，而他正用双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小李转过头，一只手在咧开邪笑的嘴前摆出一字，另一手继续动作。感觉自己快失去理智，用手拽着小李衣领拖往客厅，一边喊着「来，酒还没喝够，陪我。」

    又喝了两罐，小李满脸不情愿的说：「公司的动画你多用点心思好吗！太yAn与光源方向居然被Ga0成了相反，我修改的手续很麻烦的。」光源的部分是小芳在负责，但没反驳他，承担了这责任。小李喝了一口，放下酒罐。「关於小芳，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公司里长字辈的，全都跟她有关系。你不敢就不要拦着我，就算我，也想要与她建立一点关系啦！借你房间一用。」说着起身，往卧室走去。

    像个xiele气的球，瘫软在沙发上。其实小李说的，全都是早就知道的事。一旦被说了出来，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难过。更何况，自己还是喜欢着她。又开一罐啤酒，咕噜咕噜的往喉咙中倒下，尝试着不去理会卧房中发出的杂音，逐渐失去意识。

    卧室房门大开，浴室中发出阵阵的呕吐声，怎麽了？挂念着小芳，先往卧室走去。蓝白sE格子床单溅满一片血红，小芳QuAnLU0在床铺正中弓着背侧躺，大睁的眼看向远方，满是惊恐，双手摀着从下腹部流出的?????肠子！

    腿一软，跪了下来，把胃里的东西一古恼全吐了出来。爬到床边，伸手探鼻息，没呼x1。啪的一声，脑袋中有什麽东西断了线，泪水跟着大滴大滴的滑落。很快的，愤怒取代了悲伤，到流理台上随手抓了把刀，冲进浴室。

    小李趴在马桶边狂吐，听到背後声响，缩着肩膀，带着惊吓状的转过脸来。「我不是故意的，做到一半，她醒过来了。骂我烂人，说要告我强J。要我赔钱，要我赔到K子都没得穿。」好像听到他讲话，又好像没听到。走到他背後，把头按进马桶中，一刀，一刀，一刀?????没声音了。

    踩了一脚血，呕吐物，要穿过客厅，去卧室拿手机报案。到了客厅，滑了一脚，突然失去意识。

    天空已露出微光，像Si鱼肚白般的微光，电在何时恢复的？不晓得。大门锁匙掉哪去了？不知道。无所谓了，全都无所谓了。滑到电视柜下的刀被m0了回来，咖啡桌下的打火机捡起来，剩下的大麻点上火。坐回窗边，依然止不住泪，烦人的继续流着，呼了麻应该不那麽痛吧！对着自己的手腕，一刀，一刀，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