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第九章－嘲讽或直言 (第2/4页)

开始合作了……如果低头看我很累你可以无视我，我不介意。但是记得回答问题，反正耳朵不会酸。」阿萨慕说，显然完全不认为不被同伴看在眼里有哪里不对，「你刚刚在这里是在看什麽？」

    黑令像是把对方刚才说的话听了进去，一点也没有低头看向男孩的打算，仅是用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吐出「有妖气」三字，便不再言语。

    於是他俩就真的这麽一个看向远方漫不经心又目中无人，一个神sE自若处之泰然───一高一矮、怎麽看怎麽怪异的二人组，却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喔。还真厉害，这麽远也闻得到，跟约翰好像。」阿萨慕若有所思地说着，听上去挺像赞美，却又似乎有哪里怪怪的；顿了顿，就听他又补充道，「约翰是我们公会养的哈士奇，跟你长得也挺像，特别是他也是灰sE眼睛。」

    「哦。不过我是人。」黑令平淡的答道，完全没有因为对方说自己长得像狗而生气───相反的，黑令在脑中想像了一下哈士奇的长相，特别是一双灰sE眼瞳……

    黑令恍然。那种眼睛他常看到，就在镜子里，就是他自己的───小学生没有说错，真的很像。

    不知道黑令此刻心中的想法，阿萨慕还在琢磨着关於妖气的话题。左看右看，眼见一只妖怪的踪迹也无，想了想还是再次开口。

    「不过对於妖气我不太会分辨，所以到底还有多……」才说到一半，阿萨慕便觉不对猛地回身，不仅中断了未完的句子，更是顺道伸手拉了一旁看上去根本懒得闪躲的黑令一把。

    「……你说的没错，来了。」闪躲过那近乎没有温度的冰冷气息，阿萨慕抬首，看着眼前散发妖气的nV子，点点头。

    ───nV子有着一头似水的蓝sE长发，苍绿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虽然面貌秀丽，嘴唇带着一抹紫、脸sE也略显苍白，简直像是不具生命的瓷娃娃。

    「蓝sE、水、nV孩子，我想，她是水澜。」坚定沉稳地念出了胡十炎曾说过的特徵，阿萨慕马上将之连结到了眼前的少nV身上，并且肯定了她的身分，「没想到这麽快就遇到了。」

    听了阿萨慕的话，「水澜」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无神的双眸望着虚空，并未投S在任何一人身上，连周遭的一切都置若罔视，只是口中念念有词：

    「家……我的家……不能原谅……」

    「不能原谅……不会原谅……符家人……」

    随着水澜低低呢喃的话语，地面骤然涌起一阵阵的水波，不多时，便形成了不小的水洼，而水澜就站在正中央，恍若矗立於湖面之上一般。

    「符家？另一方合作人吗？」闻言阿萨慕不禁皱起眉头，实在没想到任务目标和符家有关……不过这倒是可以说明，为什麽胡十炎要他们不要让白糸玄知道他们在寻找水澜，「他们和你的家有什麽关系？」

    阿萨慕询问。然而，原来安安静静站在一片水波之中的水澜却像是猛然惊醒一般，突地抬起了头，一双原来空洞的眼逐渐染上愤恨、旋即像是发狂一般地叫了出声：

    「该Si的符、该Si符家！他们毁了我的家……我的……家啊───！」

    骤然拔高的nV声没有影响到一高一矮的二人组半分，两人甚至是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却不想水澜下个动作，却真像她失去理智的喊叫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水澜像是瞬移一般地出现在阿萨慕身後；接着，不待他反应过来，那一双如脸sE一样苍白冰冷的手，便把阿萨慕整个人往化作一方湖水的地面拖去。

    阿萨慕微微一愣，只觉被一片冰冷的Ye态包围，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便伸手要拉住地面上的东西，却在尚不知到底抓到了什麽东西、是否获救前便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时，他只恍惚想到，他的确有过这样来不及反应便落入水中的时刻。

    ……只是，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阿萨慕在黑暗中醒来。

    张开眼後视线触及之处依旧是一片漆黑，他却是丝毫没有意外，就像是曾经做过很多次一样地在黑暗中甩了甩袖，一身时装又变幻成苏格兰民族风服饰。

    他看了看四周，确认周遭真真是一丝光线也无时，当机立断地摆袖，一颗发着冷光的光球立即出现在手上，照亮了方圆一公尺左右的空间。

    他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空间，随後确认了这应该是某个的结界───恐怕就是刚才被水澜拖进的那一片虚妄的湖水之中吧。

    阿萨慕手捧光球四处转了转，不多时就看见不远处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他眨了眨眼，尚未看那人相貌便叫道，「黑令？巨人？」

    对方没有回答，当阿萨慕再靠近一点时，便确认了对方的身分───的确是某个身形高大、浑身散发这消极气息的巨人少年。

    「你是被我拉进来的。」阿萨慕抬起头看着黑令的眼睛说道，同时想起了自己坠落前猛然抓住的东西，似乎有点像衣服的布料。

    「嗯。小学生你的力气意外的大……饭吃很多？」黑令缓慢地瞥了对方一眼，这样得动作让人越发感觉到他几乎满溢出来的倦怠感。

    「是啊，不过还有人的力气b我更大。」阿萨慕也不介意对方感觉有点像是责怪自己拖他下水的话，反而欣然接受了对方的称赞，「看来我们的任务要中断了……你要休息一下吗，我想想要怎麽不伤害水澜就把空间突破。」

    闻言，黑令什麽也没说，却是乾脆的席地而坐；阿萨慕也不恼对方真的消极怠工的态度，反而在思考了半晌後又点了几颗光球作灯源，一面随口开始和黑令说话：

    「你看起来很不想做任务，所以你是为什麽来？」阿萨慕说，目光并没有落在对方身上，足见其漫不经心，「我来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而且不是我真正的主人的要求，所以没有拚命的必要。」

    「任务无聊……而且乏味。我本来就不想来，只是我家老头要我来。」黑令回答，话语间毫不掩饰自己对於这个任务，是何等的消极又不在意，「我就跟他说，如果他哭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