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落_羊毛毯/喂安眠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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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毛毯/喂安眠药 (第1/1页)

    “把他带到可汗帐里!把脸擦干净!”

    两个人高马大的蛮汉子把季扶拖到口中可汗的帐子里。临时的行军帐布置简陋,没有胡塌,只有几匹羊毛皮缝合的毯子。

    季扶猛然被丢到羊毛毯上,毯下夯实土地撞得他一阵疼。撑着软和的羊毛起身,季扶侧头打量帐内,脱他入帐的彪型大汉扔给他一张湿抹布,叫他擦干净脸。

    抹布不知道干过什么活计,季扶不讲究,汉子说什么就干什么,直接拿抹布往脸上擦。

    粗糙麻布剌过脸,留在嫩皮肤上条条红痕。抹眼睛时,一只大手探来捉住季扶的腕子,那手宽大满是茧子,手指粗长,碰到季扶皮肤时还摩挲一二,蕴藏十足的力量感。

    “不嫌脏啊?”糙手主人的声音浑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依赖。

    草原风沙大,基本没有一尘不染的地方。季扶是胡蛮绑走的人质,胡蛮没把自己绑在外面桅杆上吹夜风,他就很知足,没挑三拣四嫌脏的理由。

    季扶摇了摇头,看着大手,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擦脸。

    他不知所措样子纳乌收尽眼底。他笑着从胸襟里拿出丝绸帕子,浸了水给季扶擦眼睛。

    冰凉的丝绸擦在眼皮上舒适至极。

    “舒服吗?”纳乌问季扶。

    似因为眼前人轻柔地动作,询问季扶的声音跟绸缎一样温和,季扶听话地点头,睁眼偷窥纳乌。

    纳乌身材比拖拉季扶进行帐的蛮汉子还要高大,长相跟温柔的声音差着十万八千里,凶徒相貌,眉有长疤剌向眼尾,气质叫人不寒而栗,腿脚发软。

    季扶脚趾蜷缩,撑着身体的手攥紧羊毛毯,心里颤抖着发怵。

    “看我长得凶,害怕了。”纳乌用不符合长相的温柔,陈述季扶心中所想。他松开季扶手腕,左手覆上季扶紧攥羊毛的手,插进指缝,握紧住季扶,伏在季扶耳边安慰:“不要怕。”

    纳乌的气味萦绕季扶,嗅不到血腥,只有尘土和青草的味道。

    慢慢的,季扶不知不觉拥入纳乌怀抱,季扶知道胡蛮打劫和亲队伍,图的是公主的嫁妆,他不过区区一个陪嫁品,死活对朝庭、对胡蛮都无关紧要,心里紧张是折磨自己,若横竖都是死,不如放轻松些,能体面点。

    他靠上纳乌结实的肩膀,瘦小柔软的身体贴紧自己,纳乌心底淌过暖流,头埋进季扶颈间磨蹭,想要闻闻思念依旧的香气,可鼻息间全是季扶染上的公主熏香,不是纳乌曾嗅得的季扶体香。

    纳乌眼底一沉,发力将头埋得更深,试图寻找出属于季扶的气味。

    纳乌的动作吓了季扶一跳,季扶被压着仰躺在羊毛毯上,颈中皆是纳乌呼吸的暖潮。他想推开纳乌,事实上也这般做了,却被纳乌一只大手攥住两只腕子。

    “不是说,不要怕吗?”

    “不是……”季扶避开纳乌粘人的头,结结巴巴道:“硌……硌。”

    纳乌头上围着胡蛮人象征王族的头饰,他使劲钻季扶脖颈的时候硌地季扶肩膀疼得慌。

    纳乌轻笑,摸着季扶的脸道:“这么嫩?”

    季扶撇着头,喉咙里挤出声:“嗯。”

    “哈哈。”纳乌爽朗地笑出来,欲再调戏季扶几句,就被帐外前来禀报的属下前来打断:“可汗,准备好了。”

    纳乌大手一挥示意他知道了,命属下退下。最后在季扶身上留恋一番,离开了行帐。

    纳乌离开后不久,便有人给季扶送来晚饭,一碗羊汤和一张西域胡饼。

    送饭的人不像之前的蛮汉子那般无礼,粗鄙之至。从进帐到离开都对季扶恭恭敬敬的。

    胡饼硬的硌牙,季扶必须就着羊汤才能吃下去。一口胡饼一口羊汤,季扶跪在羊毛毯上,不一会儿便吃得一干二净,羊骨头也被他剃的泛光。

    食碗季扶不知道放哪,门口置一木盆是刚刚纳乌沾帕子的地方,里面还盛着水,食碗应该不是放哪里的。

    季扶不敢任意处置胡蛮可汗的东西,那怕只是一只碗,他这个人质也不敢。季扶安静的跪在原地,待到他昏沉,无意识倒在羊毛毯上,才沉沉睡去。

    片刻,纳乌带着一只木盒和一只毛笔回到行帐中,望着深度睡眠、毫无知觉的季扶,纳乌兴奋得欲望疯狂涌动。好像不久前的草原上,在井然有序的和亲队伍里看见时季扶一样——他那来自中原的布苏盖,还是令他如此目眩神迷。

    布苏盖:妻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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