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遗忘的时间里爱你_017:对不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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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7:对不起 (第1/1页)

    那组密码让夏尔雅困扰了一整晚。

    站在车时勳家门前,她犹豫许久,最後还是按了门铃。

    无人回应。

    夏尔雅皱眉,又按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来应门,然後她想起了昨晚他说过的话,「如果明天按门铃我没有回应,就直接开门进来吧。」

    彷佛早就料到自己没办法应门。

    瞳孔轻凛,夏尔雅连忙输入密码开门,门後阒暗一片,不见任何光亮。

    「车先生?」

    夏尔雅走入屋里,就着走廊外的光线找到电源开关,伸手点亮灯光,带上门後又重新巡视屋内一周,几日前看见的纸箱依旧堆放在原处未拆封,整间屋子像是没住人。

    她走前几步,在沙发上看见了他,也在一旁的桌上看见了水杯和药锭。

    心一沉,夏尔雅快步上前,在沙发旁蹲了下来,伸手去探他的额,温度高得吓人。

    「车时勳,你醒醒。」

    男人闷哼了声,眉宇锁得更紧。

    「车时勳,你在发烧,我送你去医院好吗?」知道他还有意识,夏尔雅转而去抚他的颊,指尖稍微施了点力,好让他能把注意力放在她说的话上。

    车时勳摇头,呼息沉重还烫,薄唇动了下,勉强挤出一个音。

    「水???…」

    听闻,夏尔雅将他撑起,拿来水杯凑到他唇边。

    男人眼睑半阖,使劲将身子撑起,艰难地抿了一口水,吞咽後就倒向椅背。

    「我去替你买退烧药。」夏尔雅放下杯子,匆匆说了句就要往外走,他不晓得烧了多久,就是不想去医院,至少也得先退烧,否则继续烧下去,怕是会转成肺炎。

    然而才走一步,手腕却灼上火燎般的热。

    「吃过药了???????…」

    眼睫轻颤,夏尔雅回过身,男人病恹恹地斜靠在沙发上,圈着她的手摇摇yu坠,她一时心软,转而攫住他,掌心相贴,过高的T温熨上肌肤,烫得人心慌。

    「生病了为什麽不去看医生?」夏尔雅蹙眉,「你这样怎麽跟我开会?」

    男人闭着眼,听见她叨念,忍不住笑了,「对不起。??.」

    夏尔雅抿唇,「我没怪你。」

    休息了好一会,车时勳睁开眼,视线还未清晰,就先感觉nV人温软的手心探上额间。

    「烧好像退了。」

    语落,四目相接。

    夏尔雅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连忙收手别开眼,表情也不自在了。

    若是以前,早在他拒绝让她送他去医院时,她就会离开,可偏偏今天她却如此反常,他都说了不去医院,也说吃过药了,她却还留下来替他冰敷,只为了确保他真的退烧。

    这一点也不像她会做的事。

    「我们改天再约,我先走了。」

    夏尔雅起身想走,男人却哑着声开口,「夏律师。」

    心下轻颤,夏尔雅回过身,男人眸sE疲惫,唇边却是平时的清浅。「能等我三十分钟吗?」

    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口却背道而驰地说了声:「好。」

    沐浴後,车时勳换了套衣服,从房里出来时头发只吹了半乾。

    夏尔雅看了立刻皱眉,本想开口想说些什麽,却又抿上唇,她不过是车时勳的委任律师,没必要连这点小事都多嘴,他都这个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人照顾。

    车时勳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两条巧克力bAng出来,接着又转身到中岛前泡咖啡。

    「夏律师,你要加糖吗?」

    「两??」夏尔雅下意识回答,才说了一个字就意识到不对,立刻止住声。

    「两匙糖是吗?」男人弯唇,暗自庆幸她的习惯依旧。

    「??」他就不能当没听到吗?

    车时勳端着咖啡回到客厅,先把咖啡递上,而後在右侧的单人沙发落座。他一坐下,夏尔雅就看见他手里的巧克力bAng,不禁蹙眉,「生病了不要吃甜的。」

    话一说完,她就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听闻,车时勳表情有几分可惜,却还是把东西放下了。

    余光瞥见他听话停手,夏尔雅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感受,只是下意识地抿唇不让嘴角上扬。

    她稍微清了下喉咙,开启手机的录音功能,板起正sE。「车先生,你说金小姐曾经意图杀害你,能请你详细描述当时的情况吗?」

    「金恩娜和我结婚後,依然和车时宇保持来往。」

    婚後三个月,金恩娜发现自己怀孕,於是找上车时勳,问他愿不愿意让当孩子名义上的父亲,至少在两家人面前让孩子能有正当的名分,车时勳自然是不同意。

    他也明白地告诉她,若她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就和他离婚。

    金恩娜何尝不希望结束这段婚姻,可车时宇却要她委身在车时勳身边,做他的眼线。

    车时宇要她掌握车时勳所有的行踪和习惯,好在时机成熟时下手,只要成功除掉车时勳,他在家族里的接班顺位就能一举跃升,从此不必再被人取笑是情妇生的庶子。

    为了保住孩子,金恩娜一求再求,车时勳依然不为所动。

    得不到援助的金恩娜心灰意冷,同时也害怕留下这个孩子会坏了车时宇策谋已久的大局,於是她独自去了妇产科,亲手签下堕胎同意书,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眼睁睁地看着孕育在T内的小小生命被无情剥夺。

    从那一刻起,她对车时勳的怨昇华成了入骨的恨。

    金恩娜先是找人对车时勳的座车动了手脚,要不是他前一天将车钥匙落在公司,改搭计程车去机场,恐怕就成了两年多前那场夺走九条人命的国道连环车祸的Si者之一。

    当年因煞车失灵而失速追撞前车,最终惨Si异乡的,是开着他的车准备去机场替他接机,从他二十七岁来台工作後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助理韩在焕。

    金恩娜的和车时宇的计画并没有因为无辜之人牺牲而结束。

    一年前,金恩娜在他最常喝的红酒里以针管注入氨基甲酸盐,为了确保计谋成功,她更在所有水杯杯缘上涂上另一种不明药剂,导致他意外摄入毒素紧急送医。

    「当时你是在哪间医院就医的?」

    夏尔雅追问,笔记本上已经写满密密麻麻的字句。

    这故事她其实听得很难受,她没有想过金恩娜竟然做了这麽多令人发指的事,每多知道一些,她的心情就多纷乱一寸,这些日以继夜的折磨,他究竟是怎麽撑过来的?

    「朝yAn医院。」

    「那次中毒有留下任何後遗症吗?」

    车时勳轻皱了下眼,没有答话。

    好一会没听见他回应,夏尔雅困惑拧眉,抬起眼看他,「车先生?」

    男人扬唇一笑,「没有。」

    见他这反应,夏尔雅直觉他没实说,想再追问,车时勳却先开口,「夏律师,我有点饿了,想煮点东西吃,你要一起吃吗?」说话的同时,男人也从沙发上起身。

    感受出他刻意给的压迫,夏尔雅抿唇盯着他,男人却直接转身进了厨房。

    他在逃避这个问题。

    他没有完全信任她。

    心一沉,夏尔雅敛下眼,不愿承认自己竟然觉得失望。

    她阖上笔记本,暂停了录音,自沙发上起身,「车先生,不用麻烦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我先走了。」话说完,夏尔雅也没给他机会挽留,换了鞋就离开。

    望着被关上的门板,车时勳垂下眼,苦笑。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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